?许第戎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走到刘波鸿跟前说:“你说什么?你没有什么,再说一遍。”
“我没有割下赵科隆的脑袋,我们只是在楼顶缠斗,不慎被我推了下去。”刘波鸿又说了一遍,说的时候显得很激动。
审讯室里的气氛变得诡异起来,每个人在这一瞬间面部都没有表情了,面部非常僵硬,毕竟本以为案子就此破获,现在看来似乎更复杂了,从眼神中看得出赵尤雯有些茫然,她似乎被刘波鸿所说的话彻底搞晕了。
“为什么,为什么赵科隆的脑袋不见了?”刘波鸿很疑惑地问道。
许第戎说:“被人割掉了,并且带走了。”
“谁会光天化日之下砍人脑袋?太骇人听闻了。”此时的刘波鸿还以为自己把赵科隆从楼顶推下摔死后,有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将脑袋割走了。
卢戈更正道:“不是在光天化日之下,是在他家,在他家的卫生间里他的脑袋被人割走了。”
刘波鸿的眼睛瞪了起来,难以置信,直摇起头来。
许第戎问:“你确定你把赵科隆从楼顶推了下去?他摔死了?”
“我确实把他推了下去,但我没看到他当场死了没有。”
许第戎拍了一下手,说:“你没有亲眼看到,怎么能说他当场摔死了呢!”
“不应该摔不死。”
“那栋楼多少层?”
“二十四层,从二十四层摔下来怎么可能不死。”
“赵科隆绝对没有摔死。”许第戎非常肯定地说道。
刘波鸿说:“你竟然认为一个人从二十四层摔下来不会死,还这么肯定。”
许第戎说:“晚上八点的时候赵尤雯回到家还见了赵科隆,他活得好好的。”
这时,赵尤雯说:“对,当时我爸身上有伤,衣服也很脏,我爸说是摔了一跤,我想那伤就是从楼上摔下来的。”
许第戎说:“不可能,摔下来必死无疑。”
许第戎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说:“你今天怎么会和赵科隆在一起?为什么上楼顶?又因为什么和赵科隆缠斗在了一起,把他推了下去?把这一切,从头到尾详细说一遍。”
刘波鸿连连点头,觉得很有必要把今天所发生的一切说出来,不然赵科隆的死太矛盾了,给人的感觉好像他有两条命似的。
“我今天上午接到赵科隆的电话,他说午饭过后有事情和我谈,虽然他在电话里没有明说是什么事,但我能猜到,十有八九是因为我和赵尤雯分手这件事,本来我是不想去的,现在看来要是我坚决一点直接拒绝他,就不会发生后面这些事情了。”
“既然你不情愿去,但为什么又答应了,有什么原因吗?”许第戎问。
“我在电话给他说了,说下午我有事,去不了,然后他就用一种威胁的口吻告诉我,让我最好去,只要我去了,就不会为难我,他还向我保证。”
“就因为赵科隆用了一种威胁的口吻,你就害怕的答应他了?”
“对他我是有点害怕,他这个人有点问题……”刘波鸿突然停了下来,觉得自己说了不该说的,看了赵尤雯一眼。
赵尤雯说:“没什么,继续往下说。”
刘波鸿说:“我之前见过他几次,他对待赵尤雯的方式让我感觉怪怪的,好像总是担心失去赵尤雯,按说他们是父女关系,这谁也改变不了。”
许第戎问:“你的意思是他们父女的关系不正常?”
刘波鸿说:“不是,是赵科隆不正常,有时候赵尤雯很平常的一句话就能触动他发怒的神经,当我的面训斥赵尤雯,我出面维护,他就连我也训,我还挨过他一拳。所以,我并不喜欢赵科隆,对他还有点害怕,可能这就是导致我答应他的原因吧!”
许第戎转向赵尤雯,问:“你和你父亲之间是否发生过什么,比如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赵尤雯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
“那就怪了,你父亲不应该无缘无故对你这样吧?”
“我不知道,其实我也想知道我爸为什么会对我这样,我只记得在我十三四岁的时候我爸变了,不知道为什么?”
赵科隆和赵尤雯之间的关系是个谜,这其中肯定发生过什么事情,之前许第戎不确定这个问题是否跟案情有关,现在案情的发展超出了自己想象,许第戎认为有必要将这个问题搞清楚,于是,将这个问题在小本上列为第七个疑问。
许第戎让刘波鸿继续往下说。
“今天我开车按约定的时间如期到了他的小区门口等他。”
“难怪当时我跟他一起出来的时候,他把我支开,让我去交物业费。”赵尤雯自语道。
刘波鸿继续说:“原以为他会在小区门口找个地方和我谈话,没想到他直接上了车,然后让我开车,并指挥我左拐右拐,开了不到五分钟的路程,来到一个丁字路口,他让停车。马路对面有一家蛋糕店,他进去了一小会儿,提着一个蛋糕出来,从时间上看得出这蛋糕是提早预订的,蛋糕很小,有点像给小孩过生日的那种。上车后他让我继续往前开,我不知道要去哪,问他,他说往前开就是了,在车里他也不说话,感觉气氛怪怪的,我不想气氛那么怪异,在这种气氛下我开车都紧张。”
说着刘波鸿整个人都变得紧张了,看得出来他好像回到了那种怪异的气氛中了。
许第戎问:“你知不知道今天是赵科隆的生日?”
“今天是他的生日?这个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