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好，请配合我们登记一下。”女乘务员笑道。
李寒沙一愣，点了点头。
“请您出示一下医师证。”
“不好意思，我没有。”
女乘务员脸上的笑容渐渐僵住，看了一眼醒转过来的小伙子，语气转为平淡：“那请你出示一下身份证与车票。”
李寒沙笑了笑：“我没犯法吧？”
“暂时没有，我需要登记一下你的身份信息和联系方式……”
护士女孩这个时候不乐意了：“我说大姐，你是警察？你有什么权利让公民出示身份证？旅客昏倒，我们一听广播，主动上前帮忙，怎么不让我出示医师证？”
“小妹妹别急，看了他的自然就要登记你的！”
“凭什么？我虽然只是一个护士，但我也知道，医师资格证没有一个会随身携带的，这个证，丢了，很难补上，很麻烦，如果是患者或者患者家属要看证的话，我可以理解，但是作为监护者的你们有什么资格验证，这位大爷还有这位大哥，已经将人救醒，我虽然未出什么力，但也是第一时间出现患者面前……”
女孩越说越激动，旁边的乘客看不下去了：“我表姐是省医院医师，她的医师证发了就交到医务科了，这个东西最多拍照留在身边，谁会带？再说，他们两个，不，是三个，还有这位护士小妹妹，救醒了人，不但没有得到赞扬，你们一上来就查证，太让人寒心！”
“就是，是我的话，有证也不给你们看！”
李寒沙苦笑：“我真没有医师证，我只是一个医学生！”
现场冷静数秒钟后，一个明显东北大汉叫道：“这年头，没证敢出手的都是真本事，有证的生怕担责任，你们也是一样！”
“可不，莫说小伙子醒来没有出现异常，就算出现异常，施救者还要担责任？猝死的五分钟之内是最佳援救时间，超过了，就难说喽。”
“人家为你们排除了危机，反过来就要把后续的责任推到帮你们的人身上，道理在哪里？他们三个没有义务去做，做了是良心是人道主义的体现，你们又该承担什么？”
……
几个乘务员被大家说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收起全程录制视频的手机，悻悻离开。
被救治的小伙子一直看着李寒沙，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的模样。
李寒沙正要离开，小伙子浑身一个激灵，清醒过来：“你……你是李大侠？天啊，我居然被李大侠救了！”
护士女孩也是惊声阿了一声，两个眼镜闪着小星星。
叽里咕噜对众人介绍李寒沙的事迹，聪明的当即拿出笔讨要签名。
剩下的路程，李寒沙切身感受到众人的热情，就连原先走掉的乘务人员也是红着脸讨要签名。
直到下了列车，李寒沙才吁出一口气。
被人包围的感觉真不好受。
坐上仇红英派来的汽车，无意中发现，那个会断言掌的老头，居然也坐上了貌似仇家派来的车。
想一想，也就释然了，仇红英既然能找自己，也能找别人，也可能是仇红英的兄弟姐妹或者叔伯等人找的吧。
直到这时，郭尘才问出心中疑虑：“我行走多年，拳腿掌法也听过不少，不知‘断言掌’是什么掌法？”
“断言掌不是寻常掌法，是一种术法！可请魂招魂追魂灭魂等，算的上是禁忌之法，学这个难有善终。”
郭尘心中一惊：“那个老头莫非也和你和楚仙子一般，都是修道之人？”
李寒沙摇头：“他还算不上，这是偏门，虽然效用诸多，道家正统不会去学，单是入门就让修道人士不喜。”
郭尘心中一动：“你传授给我们的功法莫非就是修道入门之法，比起断言掌如何？”
“我这么给你说吧，断言掌属于禁忌之学，学了之后，基本就是断后，需要在雷雨天找个短命的新坟，把死者的生辰八字写在字牌上七七四十九张，每天晚上来拿一张，到快拿完的时候，就可以让死者的阴魂跟你了，这就是断言掌的入门。”
“我传授给你们的修炼之法，是吸收天地灵气为己用，修炼出属于自身的真元，百病不生，百邪不侵。”
郭尘眼中闪过一丝狂热：“原来教给我们的功法，比我想的还要珍贵，断言掌与之相比，犹如萤虫之光与皓月之辉。”
“就是入门太难，好在你们都不是寻常人。”李寒沙笑了笑。
得到消息的仇红英，早在大门口就迎了上来，同时间，另外一位面容与仇红英七八分相似的女人将老头迎了过去，应该是仇红英的妹妹。
一天不见，仇红英憔悴了很多，双眼红肿，妆容未画，素面相对。
“小弟，多谢你能来，看过的医生都让我们着手准备后事，说我妈没有几个小时了……”
“仇姐节哀，我先看看去。”
走进内堂，各种药味扑面而来，桌上的人参不要钱似的堆积在一起，炉火罐中正熬制人参汤。
李寒沙随意拿起几根一闻，面色微变。
这些居然都是野山参，年份几乎没有低于五十年的！
而今，莫说五十年份野山参，就算十年二十年的都难找，有的，早被人挖掘殆尽，市面上的人参都是人工养殖的园参，功效比起野山参，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三个西医，两个中医，号脉的号脉，扎针的扎针，稀稀疏疏白发的老人家，已是奄奄一息，睁开的眼浑浊一片，没有焦距，干枯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