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永远是……你姐夫。小舅子,你不怪姐夫吧?”邪灵太子个子矮,只能到了无邪的肩下,他表情一片木然,盯着地上莫名的地方,一时间不知道这蛊王又要耍什么花招。
“看来,我还是太仁慈了。没办法,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他拎着那把柳叶刀,一时间在研究从哪个入手。
“我他妈……就是个畜生!”猛地,陈瑞祥爆发出一声怒吼,然后把花粥的绑带胡乱扯下来,拎她起来,重又直接把她摔在地上。
“扑嗞咝——”
那个面口袋发出沉闷的撞击地面的声音,花粥的魂已经跑到九霄云外去了。
疼,已经不是问题了。
因为浑身上下颠倒,胸部肺部被胡乱纠结成一团,自己痛不欲生,眼泪,鼻涕和口水,一起大江般涌流出来,重新被呛回了肺里……
“疼……?”陈瑞祥回了一下头,点头示意那个最近的巫傩过去接着拎,无奈那巫傩却被花粥喷了一脸血沫子。
“嘶……”那巫傩嘶吼一声,双手就往脸上去抹一把,结果就发现双手之上的血似乎比想象的要多,他哈哈一笑:“你个女奴,怎么这血倒要比别人多些——”
“你怎么样?”无邪先细声细语悄悄问了一句,后来见她没了动静,他混身肌肉炸裂,绳子早就被蹦断了,按说这绳子本就不是个事。
天下谁人不识君,对于蛊王这不是小菜一碟吗?
一开始他不敢再激动那个邪灵太子,今天的他确是让自己刮目相看。
他天真无邪地,如同烧死一只蚂蚁一样捏死那个曾经是他姐姐的花粥。
陈钟和疑惑地看着他,一双有神的大眼睛眨巴眨巴泪水流着,骂到:“陈瑞祥,你不该叫花瑞祥吗?你是不是妒忌人家恩爱,你两腿间是空的的——”
陈钟和目光正对着花粥,他嘴里竭尽所所能开始骂人,他此时真是觉得书到用时方恨少,这骂人的词汇真是理屈词穷的很。
市井小民骂人,也有那几个字,我必须另劈蹊径才好。
无邪蹲步向下上前,一双手拉住粥儿双手。把它们按在自己胸口,他的眼里柔情蜜意似水,夹杂着淡淡的忧伤和羞愧难当。
花粥醒来大惊,她使劲地推开傲无邪,然后直接跑到地面的另外一头去了,她满脸的惊恐和疑问。
“你,你不准过来!”
傲无邪知道,失血和缺氧已经让花粥神智不清了;他才不管,换起袖子,伸手一捞,无处可逃的花粥只能乖乖地落在他手里。
“你,放开我!”花粥在无邪的怀里,一阵乱踢乱蹦,活像一只垂死挣扎的兔子,随时准备疯狂噬咬。
无邪只能从背后抱住她,脸上满是圣洁的光芒:“乖乖的,陈钟和已经顶不住了。”
“你就不必内疚,幸福的过一辈子吧。你不欠我一个伍长的……”陈钟和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临别赠言。
“将来有一天,如果魔域回归太平,你们可以把我安葬回魔珏,告慰我的爹娘。就说钟和不是贪生怕死之辈……”
“花将军,属下奉您为神灵,根本不敢于你有丝毫亵渎之心……”
“花将军,魔域就靠你了……!”
陈瑞祥刀刀致命,但是完全没有设及要害,他嘴里念叨:“一百零八刀,我绝不会少一刀,反之亦然!”
围观者众多,但大多年轻,从未见过如此酷刑,却好似被震慑到发了呆,有人掩目而泣,有人抖成筛子,有人两股战战,扭身想逃——
无耐,梵铃四起,魂幡飘动,瘟疫鬼以排山倒海之势压过来,将为数万人团团围住,只等邪灵太子一声令下,不消一刻钟,咬脖诱惑已经是不二法门了吧。
“我爱死你了……你真是蠢得一匹!”
“汝等随之,如孤魂随鬼乎……魔诶之后,鼠辈邪灵护国公接蹱而至。因庙堂之上,朽木为官,殿陛之间,qín_shòu食?。狼心狗行之辈,滚滚当道;奴颜婢膝之徒,纷纷秉政。吾素知汝所行:荒淫无耻而不知,行同畜牲妄为人,逆贼簒位,罪恶滔天。天下之人,愿食汝肉,上吐下泄,不入轮回是也——”
无邪原本只是怀疑,现在更能确定花粥的症状。
“如今情急,顾不了许多,快去拿个取水袋过来。”无邪见四下无人应答,方才回过神来:“蛋壳儿,今日,你也吓傻了?!”
几番观察,再加之刚才完全是关心则乱,瞻前顾后患得患失心理限制了手脚。
那边的陈钟和破口大骂的语言完全变了风格。
大好时机是陈钟和用命换来的。
本打算用嘴吸的,无奈花粥神智恍惚也不完全配合。
在一旁簌簌发抖的女子闻言愣了下,紧接着还是跑开了。
很快,女子拿着和蛋壳儿跑了回来,俯身下去,距离这么近,甚至都能听到花粥急促的心跳声和喘息声。
无邪知道,她脸色僵紫,手脚抽搐,但更多的可能,即将昏厥过去,死亡临近。
这时无邪手中变魔术似得多出一根竹笛,找准位置猛地扎近花粥身侧,同时用水囊另一端。
水囊渐渐鼓起来,花粥脸色也逐渐泛了过来,贪婪的吮吸。
无邪直接用脚踢开地上一堆东西,俯身过来,把住她的双肩,把她挶在一个位置不能动。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一条腿搭上另一条腿,扭动身姿,仰脸堆出笑容,拙劣地吐出一个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