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战扫了一眼把手机放了回去，心下一片波澜不惊。
钟岭滑开手机，看到的就是这条消息，她看完抬头去看路战，也不知道怎么就问了一句，“你看到了？”
路战不置可否，看着她微微一侧头，“看了。”
钟岭放下手机，有一种被抓奸的错觉，“我之前已经跟他说明白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又提起来……”
这种错觉离谱的过分。
路战往椅子后面靠了靠，手指在桌上一下一下的点着，“你跟我解释什么？”
“……”钟岭被他一问，才渐渐有些恍然。
是啊，她跟他解释什么？
但是心里边儿就觉得要解释，不想让他误会什么。
她低着头，手指在腿上绞着，比出去跟十几个人打架还要紧张。
路战的目光直射过来，打量她的窘态，开口的语气凛冽，“钟岭，你是不是从组织里出来太久，忘了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了？”
钟岭闻言，手指的动作倏地顿住，抬眸看向路战，他一脸淡然，偏偏眼睛里充满了鄙夷，就连语气都是冷冷的讥诮。
她攥了攥手指，答道，“我没有。”
路战点桌着桌面的手势停了下来，冷哼道，“想跟那个警察交往？你配吗？”
钟岭的头越埋越低，指尖都充血变成了红紫色，牙齿咬在唇畔，慢慢荡开了一抹腥甜，她缓缓抬起头，直视向路战。
“路先生，这些是我的私事，我谈恋爱或者跟谁交往都与你无关。”她的声音幽冷，就连看向路战的眸光里都是寒意。
路战顿了片刻，然后脸上慢慢露出笑来，半晌后轻声道，“与我无关？钟岭，是谁把你这条烂命捡回来的？”
钟岭直视他，道，“你。”
路战点点头，慢条斯理道，“知道就好，那我现在要讨点利息回来了，走吧，楼上就是客房。”
他说着已经站起身来，西装搭在胳膊上，抬手松了一粒衬衣扣子，随意整理着袖口。
钟岭坐在原处，“你想干什么？”
她看着路战的神色，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一样……
“除了这个身子，你还有别的值得我干吗？”
“……”
钟岭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跟路战去的餐厅客房。
进去以后，路战往一边一站，然后靠在电视桌旁，一脸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脱吧。”
钟岭没想到，他这么直接，她低头垂眸半晌，“路先生……”
路战抱着双臂，重复了一遍，“脱。”
毫无感情。
钟岭另一只胳膊还吊着，所以手上动作很慢，先从脖子上把绷带拿下来，再把衬衣一点点脱掉，里面只有一件贴身的白色短t。
她犹豫看向路战，他神色未动，静等她手上的动作继续，眉眼里全是冷淡。
只是一秒，钟岭直接就被他伸手推倒在身后的大床上，她没有防备，差点从床上弹了起来，刚要坐直身子，却被他直接压了回去，两人的姿势暧昧。
路战在她身子上方微微挺了挺身，外套随手扔到一边，未等钟岭作什么反应，他整个身子都压了上来。
唇，带着火一样就袭上钟岭的脖子，不轻不重，又疼又痒。
钟岭绷直了身子，脑子里根本无法思考别的，急急说了声，“路先生……别这样。”
路战的动作停也未停，报复性的在她颈间啃噬，动作越来越迫切，最后闷哼一声，一拳打在了钟岭的身侧，泄愤一般。
“这就要守身如玉了！？”钟岭的毫无反应，让他的怒意丛生，她不是一向顺从他吗？现在开始为了那个警察装尸体？
钟岭眼睛里有些干涩，她闭了闭眼轻轻舒了口气。
她想跟路战，可以为他奉献一切的那种想，无论他想要什么，她都可以无条件送上。
但是绝不是这种时候以这种方式。
这让她觉得，自己不像个人。
“你如果真想要，就来吧。”钟岭伸手拉了拉身上的短t，直接撩至胸前，平坦的小腹暴露在空气中，没有一丝赘肉，蜜色诱人的肌肤，怎么看都让人欲罢不能。
偏偏，路战连一眼都没看。
他就那么看着钟岭的表情，跟赴死一样。
路战缓缓起开身，退到床下，盯着她看了半晌，“我没兴趣。”
他说完从床下拿过外套，径直开门离去，再没有逗留一刻。
钟岭把t恤拉了下去，然后慢慢起身，坐在床上思忖许久，怎么都没有明白过来，路战这是为的什么？
他是在生气周宴那条表白的信息？可是没有任何道理啊。
她甩了甩头，捡起地上的衬衣套上，临走又扫了一眼差点与路战翻云覆雨的那张大床。
然后猛然想起，今天是出来借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