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0.一定要找下去 (1/2)

“嗬！”

“嗬！”

一人一猫，长长的喘气声，似将屋子掀翻。

“玄！”

“恩！”

两者又陷入沉默，呆望这阴冷潮湿的屋子。

屋子外面下水道的污水，不停地传来哗啦哗啦的流动。

这响声证明着一人一猫已经回到现实世界。

奇怪的女人，奇怪的房间，奇怪的说客。

更加奇怪的空间转移。

一人一猫酌定他们从这间阴暗潮湿的房间到过另一个空间。

那个空间全部是黑暗，见不到光，找不着对方。

“会不会是怪女人设置好的幻境？”

小白打破沉寂，摇摇摆摆的站起来。

他走到白莲跟前，很虚弱的躺下了。

“你怎么了？”白莲轻轻地提起小白，一股寒冷从小白躯体传到她手心。

白莲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小白虚弱地说：“我好累，没有力气了。”

白莲很奇怪，她自己是提升了能力。可是为什么？小白的反应就不一样呢？

她想起刚才进入黑暗的空间，小白很凄惨的求救声。

想起那种无助中的求救，白莲也是心中难受。

一种近乎受到极度压迫，而惊叫出来的撕心裂肺的痛苦声。

谁能承受得了呢？

“我在这儿。”白莲手心抚在小白的胸膛，“你不用担心。”

“我就纳闷了。我都这样了，你为什么好好的？”小白不忘记问，“我这千年骨头，竟然抵不过你。”

白莲说：“你感觉如何了？”

她感觉小白身上的冷气减弱，不似刚才那般冷入骨头。

“稍微好过了。”小白说，“你的手摸到我身上，我感觉暖和多了。”

白莲心里好奇了。

这还能这么操作？她的手接触小白后，他身上的寒气消失了。

“小白！”白莲问道，“我们进入黑暗中，你遭受到什么了。”

白莲很想知道。

想起他的惊叫声，她太想知道当时的场景了。

“我想起来，心有余悸。”小白想起那个场面，确实是心惊胆战。

“是不是很不舒服？”白莲本想说恐惧，忍住了。

小白说心有余悸，应该是不想回想当时场景。

白莲想他们一起进入黑暗的空间，两者遭遇是天差地别，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小白真的不敢回想那个场面。然而，他躺在白莲的手心上，看着她的面孔，又情不自禁的想起了。

……

漆黑的周围，小白周身失去肢体功能，瘫痪在地上。

作为一只猫，黑暗对于他而言，家常便饭，甚至可以讲猫与黑暗是一对好兄弟。

没有黑暗，就没有猫的天下。

然而，此时此刻，小白面对这黑暗，没有了往日的轻松愉快。

沉重，一块巨石压在胸口，很难在。或者面对黑云压地，令人不寒而栗。

凡是压抑、沉重、气闷……

全部扑面而来，小白很喘不过气来。

小白想站起来，却发现四肢动荡不得，稳稳地躺在地面上。

小白很想找个实物，抓在手心，证实自己没有做梦。

确实，他没有做梦。即便他没有抓到实物，听见白莲的回应。

小白清楚自己处于一个黑暗空间。

没有怪物，没有杀手，没有变态存在……

黑暗就这么肆无忌惮的压迫着小白。

他明明听见白莲的回答，也听出她离自己越来越近。然而，时间都过去了很长，白莲没有找到他。

黑色变得愈加地厚重，好似一个人，渐渐地抓住他的身体，就像扭干湿衣服，牢牢地抓住他。

小白躺在黑暗中干燥的地面，感受着身体里的水份一点点散开。

小白想起灾难纪元前，地球干燥的那个时代，身体对水的饥渴，达到了极致。

小白感觉到生命的流逝，如一滩水，在烈日的暴晒下，慢慢地被蒸干。

几千年来，小白经历这样的次数不少。每次都是被老不死的救活。

这次，他与老者不在一个空间。

小白对自己的死亡，不再有一点点的怀疑。

他知道自己再也见不到老不死，这次他得躺下，再不起来。

【呵呵……】

小白瘫痪在地上，听见白莲声音外的一阵笑声。

他莫名地知道，这个声音只有他自己听见，白莲没有听见。

小白就这么肯定，白莲没有听到这个笑声。

听着这笑声，小白的身体更加地疼痛起来。

哈哈哈……

小白的身体快要脱干水份，听到这个笑声，更加地煎熬。

仿佛自己走在沙漠中，口渴得快要死了。这个时候，一个虚影出现在面前，用虚幻地水袋摆在面前。

小白伸手去抓，它就没有了。而喉咙却冒着一股股的热气，都快变成火龙喷出来。

小白快撑不住的时候，白莲的一声惊喊，黑暗的空间破碎了。

一人一猫回到现实的世界。

“你的意思是没有人，没有魔鬼等等。”白莲看着小白说，“黑暗就给你整得这样？”

小白恢复体力。

“恩！只有黑暗，是它想杀。这个绝对错不了。”

白莲感觉到小白身上的冷气不在了。

“黑暗想杀你，这个没有理由。”白莲说，“你天生就是猫，黑暗对于你是一种恩爱。这是不可能发生的情况。”

“一言难尽。”小白说，“我都不相信自己经历过。黑暗打算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