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我们感觉上课时间过得很慢,一节课总要问同桌好几次几点了,以至于形成一套特殊的手势,只有两个人或几个人懂,旁人看来好像很神秘似的。
我是真呆不下去了,数学老师讲他的奇变偶不变,符号看象限,还叫我们看某一坐标书数值值在第几象限,真是够无趣的,我只能看到他的头在第三象限。
三角函数正余弦在我脑海中正反转,通过原点和不通过原点一直纠结在我心中,如果再不下课,我怕我会被这数学的海洋淹死。老天看样子还是比较垂青我这样的人,铃声竟不自觉的响起来了。
这数学老师还是比较严谨,没有那老头对生活的恣意妄为,一切听从学校的安排,下课铃声像命令着他一样走出了教室,但严谨的学科让数学老师看起来那么呆板,和他的一套西服一样呆板。
大长,小颜不约而同的转过来,我们四人一起讨论着中午吃什么,我想上午的第四节数学课听的我够累的,不应该的食堂吃,去外面好好补补,主要是补补脑,补成数学老师那样的脑,即使有点古板也无所谓了。
大概是由于外面美食的诱惑,我的肚子瞬间不舒服了,好想去趟厕所。
“你们先走吧,我去趟厕所,肚子不舒服,我出来找你们。”我说。
“你行不行啊?”二卓露出鄙视的表情。
“那好,我们去宿舍等你,你快点,吃完饭还要上课。”小颜说。
我挥了挥手,示意让他们离开,我迫不及待的来到厕所,一泻千里,前所未有的舒服。这大概是昨晚喝酒留下的后遗症吧。
此时的我感觉软绵绵的,晕晕乎乎的走出厕所,正准备朝仅有一个的水龙头下面洗洗手,洗掉晦气,忽然一只白净的手出现在水龙头上,我幸亏收手的快,不然有了肌肤之亲,多尴尬啊。
水哗哗哗的留下来,那女孩显然是已经尴尬了,她脸转了过来。不可思议的是竟是云霓,在我心中有许多疑团的云霓。
“你先。”这话我们几乎是同时说出来的。
“还是你先吧,女生优先。”我一只手朝上,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
云霓也再没有说什么,纤细的手放在水中冲了一下,便急匆匆的走出了厕所。
“等一下。”我还没洗手,只是顺手关了云霓给我留下没关的水龙头。
“怎么了?”云霓转过身疑惑的问。
“没什么,我们一起走。”我赶紧快走了两步,以掩饰我内心的惴惴不安。
我们俩并排走过楼道,顺着楼梯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走到一楼,谁的没有快一步,谁都没有慢一步,都在小心翼翼的走着每一步,到了操场上还是没说一句话。
快到操场的尽头了,云霓突然转过身问我:“你平时也喜欢看书?”
“那要看看什么书了,要是闲书的话也偶尔翻过。”此话一出,我怎么感觉我有教语文老头的腔调。
“你喜欢诗吗,那首《见与不见》我也挺喜欢的。哦,不对,那应该是《班扎古鲁**的沉默》我以前还以为这是仓央嘉措写的了,那天你一说,我才知道不是他的。”云霓有点不好意思的说。
这小姑娘倒是挺坦诚的,我觉得活的好真,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没有一点虚伪,她的世界是如此的纯净。
“是复杂的世界混淆了我们的视听,很对人都认为这首诗是仓央嘉措的,的确和他的风格很像。”我说。
我和云霓正沉浸在诗歌的气息里,不料我的三个最佳损友出现了,这真是成也损友败也损友。
云霓一看我的几个朋友过来了,就和我打完招呼去食堂了,怪就怪这三个的突然出现,要不然我就问问她的姐姐或妹妹是不是生病了,以解开我心中的疑团。但话又说回来,现在总算和云霓认识了,以后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想到这儿,我不禁笑了起来。
“你傻乐什么,是不是喜欢人家云大小姐,不错,她可是校长的女儿,你小子有眼光。”小颜说。
“你怎么知道的?”我急忙问。
“这有什么难的,全班都知道了,她爸就是我们的语文老师,课上写情诗的那个。”小颜不正经的说。
“你真猥琐,你说出的话更猥琐。”我假装对小颜鄙视的摇摇头。
“你还好意思说,我们等你多长时间了,你竟然在这儿泡妞,你重色轻友,这是病,得治。”二卓说。
我一个怎么能说过他们了,还不如投降,好给我留个全尸,孤掌难鸣的我只好认输了。
“好,我的错,中午这顿饭我请。”我说。
“好,你请,那去外面去好好吃一顿,你不可能这么没诚意吧。”大长嘴角露出诡异的表情,显然胜利在望了。
“不好意思,现在这个点了,去外面肯定是来不及了,对不起大家了,现在只能是牛肉面了。”我面带诚恳的说。
“就牛肉面?”二卓说话间显然已经开始动手了,他们两个紧随其后。
“好好好,那就肉蛋双飞。”我连忙说。
时间已经快到了,那些学霸们已经在去教室的路上,我们也匆匆的吃完饭,去了教室,毕竟这是多出来的一年,是我们过去不努力遭报应的一年,现在必须要好好学,要死就死在你手里。
他们吃饭总是非常的快,有时候我们一起要的牛肉面,我还没吃一口,小颜的只剩下一碗汤了,他们现在已经去教室了,我的半碗还在碗里,我常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