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戎州浴血奋战,坚持了几个月,终于换来了胜利,然而在同一时间段,南蛮州的虞惇城则没有了像润之城一样幸存下来,改变不了被毁灭的厄运。
由于随曾政府没能保护好虞惇城,也没有尽快警示虞惇城的人民,导致了城里的人死伤无数,使得魔军这么轻易入侵,魔军的最高统帅——秦穆公,把魔军的军队驻扎在了虞惇城,虞惇城彻底沦陷了,如今的虞惇城成为了魔的乐园,却是人类遗弃的城市。
虞惇城再也不是曾经繁华喧闹、灯光霓虹的大都市了,留下来的只有残垣断壁和荒废的城市,这里荒凉寂静,已经没有了人类的足迹,除了魔在城市里活动以外,这里连一只渺小的蚂蚁都见不到。到处都是被熊熊大火焚烧的痕迹,现在只剩下那烧得炭黑的灰烬,一栋栋大厦早已千疮百孔,那玻璃碎片掉落无几,那断层的大楼正在老化,时不时会听到承受不住重力而钢筋断裂的声音,栋梁压断,整栋楼也坍塌了,大小不一的碎块掉落在大公路上,砸出了一个个深坑,而公路早已不像曾经那么平坦,一条条裂缝形成了凹凸不平地水沟,立交桥也坍塌,只留下了废墟。
大公路上,停放着一辆辆腐化生锈的汽车,那金属光泽被灰尘掩盖住,这汽车队伍十分长,就像是堵车时看到的情景一样,车辆队伍十分壮观,可想而知当时逃亡的人是多么窘迫,可如今也只剩下这些废墟了,而在座虞惇城人民引以为傲的跨河大桥,也失去了昔日的宏大,缆线断开了好几条,跨河大桥的支架也折断了,砸落在桥面上,大桥路面破损严重,然而,有一桥段已经断裂了,前半部分沉入大海,只留下了残缺的后半部分,过往的汽车也随之坠入河中,沉没了。
然而,在距离随都几十公里的地方,有一辆大巴士行驶在了路上,这巴士虽然老旧,当时还是能开很长一段时间,只见大巴士的车牌上写着“南蛮a”,原来,这是一辆从虞惇城开来的巴士,巴士上坐满了人,其中,坐在巴士司机位置的人,就是巫裕权。
坐在这大巴士上的人,都是虞惇城里逃亡的幸存者,老的小的妇女青年都在这辆车上,他们衣衫褴褛,脏兮兮的,很多天没有打理自己的形象了,幸存者们的表情已经变得呆滞麻木,眼神也恍惚,过着度日如年的日子,看着也是心酸,他们往北行驶,为了一个目的,就是能顺利到达随都,因为随都是幸存者们唯一的避难所,随曾政府的军队都在那里驻守着,那里是他们最后的希望,是他们的庇佑之地。
巫裕权驾着车,左右观望着外面的世界,这一片都是郊野,远处是起伏较缓的山丘,在山丘之下,则是一片片绿莹莹的种植地,种植地被有规律的分割,那里有很多矮房子,围着篱笆,有一种回到农家乐的感觉。巴士碾过那崎岖不平的山道上,画出一条条深浅不一的车轮花纹,而山道像一条长龙似的在欢迎我们,山道两旁的树荫差不多遮住太阳光,不时漏下一个一个的光圈子,像和我们捉迷藏似的,多么迷人,在一条弯弯曲曲的小石道。小石道两旁,有一片果园,那里栽着棵棵硕果累累的果树,那时正好是丰收的季节,可惜这里再也看不到果农摘果的身影了,在嫩绿枝叶的沾染下,透出一个个颜色鲜艳的果实。
巫裕权开了将近有三个小时了,他一直在寻找路标,确定自己是不是走错了路,然而,在郊野的路边正好有一块简陋的路标,这路标上面写着:“南随”,巫裕权顿时兴奋了起来,他高兴地唤醒了所有人。
“各位,我们到达南随了,在过不久,就能到达随都了。”
南随是随都的郊区,是距离随都最近的地方了。
所有人听完后,刹那间欢声笑语,压抑已久的心情顿时被打开天窗一样敞亮了,他们都在一个劲儿地祈祷着,激动地说不出话来,度过了这煎熬漫长的时光,每天过着心惊胆战的日子,每天心里想着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到明天,然而这一个希望,振奋人心,终于有个安全的地方能继续生存下去,这就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夜深了,在这样荒郊地带,视野也越来越不清晰,路也是不好走,车速慢了许多,为了车上的人安全,巫裕权停下了大巴。
“各位,夜深了,由于这里荒郊野外,路也不好走,我们先休息一会吧,等到凌晨我们再上路。”
所有人都赞同他,有个大娘从座椅上起身,在衣兜里抽出了一裹东西,用白布包着,双手颤抖地递给了巫裕权。
“小伙子,大娘这里有块烧饼,给你吧。”
“不用了大娘,你自己吃吧。”巫裕权推托着,双手轻轻地推开大娘的烧饼,大娘则往他手心里塞。
“这是大娘的一点微薄之力,你要收下,要不是你救了我们,我们也不可能活着来到这地方,大娘很感激你,我们在场的所有人都很感激你。”大娘说完眼珠子湿润了起来,两眼泪流,她是打从心里感激巫裕权。
其他人看到这一幕,互相劝着巫裕权收下这位大娘的这份心意,他们也找不到什么来报答这位小伙子,除了说上无数句谢谢。
“那好吧,谢谢了大娘。”巫裕权乐滋滋地拿过烧饼,猛地吃上几口,享受得直点头,大娘微笑地看着他。
夜深人静的时候,大巴士停在了半路,众幸存者中小孩子在父母的哼歌声中安静的睡着了,大人们过惯了每天心惊肉跳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