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绝：“……”
她这里是自杀求助电话！
不是免费情感咨询师！更不是老师！
花绝觉得矜持的发问不是她的风格，还是简单明了的知道来者想自杀的原因是什么，才好对症下药嘛。
[宿主！！说好的跟我念呢！]
“你念的台词好傻啊，做人简单粗暴一点不好吗？”
小飞辰：[……]不好！一点都不好！
你是一个女孩子，要学会矜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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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曜手里拿着一杯红酒，目光落在红酒上，眼底一片空洞木然。
电话那边的女孩说——
“那你就说你为啥不想活了。”
本来以为又是一个无趣的自以为能够拯救苍生的人……好像有点烟火气，让他想继续下去。
“不想活了就是不想活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季曜放松身体，靠在椅背上，声音慵懒暗哑，倒是有那么一点想要轻生的感觉。
花绝：“……”这个看起来像是真的，而且不好拯救。
“那你就和你的思想做对呗。它说不想活了你就偏要活给它看咯。”
“那你说……活着有什么意义？人啊生生死死，不过都是遵循自然规律。没了我，还会有别人，还会有更多的人类。我的存在于茫茫宇宙说，岂不是太渺小？”
花绝多想送他一句“那你去死吧”。
可是说出来的话还是拐了几道弯：“然后呢，你就想死啦？”
季曜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
是？那他就不会打这个电话。
不是？那他又嚷嚷着不想活了是为了什么。
虽然他说的话听起来也没有任何意义，只是有一种莫名的丧气，再加上他有强烈的厌世感，很多人都拿他没办法。
毕竟一个真正想死的人，是拦不住的。
可他又不甘心就这么离开。但是思想又在斗争。
如果从高楼一跃而下，一切都结束了，什么都没有了。这个世界上从此没了一个叫季曜的人，但世界仍然在运行，历史依然在书写。
他的死不会对世界造成任何改变。
但就因为如此，他是生是死才显得不那么重要，活着死了又有什么区别呢。
“亲，您打这个电话不就是还想活嘛。”要自杀早自杀了，还有时间在她这和她讲负能量满满的话？
“是这个道理没错。”季曜抿了一口红酒，没什么血色的唇瓣上沾上了一丝红渍。如此，竟能让他的气色看起来好些。
“可是每天挣扎在活与死之间，太痛苦了。”他低垂着眼皮，每一个字都说着很清晰。花绝听着传过来的声音，感受到一股萎靡不振的情绪。
“那就活着啊。活着还能再做点什么，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可是我死就是想解脱，还要做什么？”他有名有利，什么都有。可是他不知道名利拿来有何作用。
在所谓的人类社会里有很高的地位？人也极其复杂了，人心善变，为了利益比森林里的野兽还要凶残狡猾，使劲浑身解数，去追求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除了满足虚荣心，看起来高人一等，还有什么用处？
他活着可不是只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于他，那真的是活着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