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开边听边吃，最后餍足的放下的放下筷子，低头一看，两份都吃了。
....
“一块地而已，没有就算了。”颜开优雅的勾唇笑笑，然后又叫了一份小馄饨。
陆禹州扶额，“那你的计划？”
“我边吃边想。”
*
禾漾那边，她身负重任，紧赶慢赶的去了王九一与蒋莎的家里，二人都没考上大学，早早出来打工，攒了多少年才得这么个80平的房子。
在离市区不算远的地方，地段交通都不错。
禾漾把车停在外面，这年头连个电动车都需要买车位，不然不能停在小区里头，
锁车的间隙，身旁传来一阵浅浅的医院专属酒精味，转头一看，是刚从外面回来的蒋莎，
她长得很温柔，眉宇间隐约带着几分坚韧，唇色偏浅可能身体有点不舒服。
禾漾扯了扯口罩，嘴角一勾，这可不是巧了么，省的她还要躲着监控保安溜进去。
“蒋莎女士，你好，我是受王九一先生叮嘱过来见您的。”
忽然被一个陌生人叫出名字，蒋莎刚开始是懵的，但听到后面，她眼神可见的变化，但还是有一丝怀疑在里头，
没等她开口，禾漾拿出王九一那根情侣手链递了过去，
蒋莎唇瓣一张一合没有发出音来，几秒后接过东西，
“您跟我来吧。”
被蒋莎带回家，禾漾一米七的个子在这小房子里头显得有些局促，
蒋莎全程没什么表情，像是早就预料到一般，给禾漾和自己倒了杯水。
禾漾环顾一圈，由衷的夸赞道，“家里很温馨。”
“是。”蒋莎清浅的笑笑，将碎发挽至耳后，“老王他有什么要你告诉我的么？”
说着她将手心的链子又握紧了几分，他们曾经说过，是不会轻易取下手链的，除非有极其重要的事情。
禾漾也不含糊，简单描述了来龙去脉，从王九一撞方晚乔失败再到他招供，蒋莎都没有太多的表情，
直到禾漾说他知道老婆怀孕，决定让她放弃计划，蒋莎才憋不住眼泪，低着头，浑圆的水珠从眼角一颗一颗砸落在地毯上。
禾漾见状也不言语，只是时不时递上纸巾。
良久后，蒋莎擦干最后一滴泪，声音有些沙哑了，
“好，我听他的。”
接着禾漾看着她在家里游走两圈，在桌上摆了个小玻璃瓶，里面装着一些白色粉末。
禾漾好奇的拿起来看了看，揭开瓶盖，倒也没什么特殊味道。
“这是什么？”
“百草枯。”蒋莎冷漠的回复，眼底略有一丝不甘。
嘶......禾漾默默把盖子合上放回原位。
王九一只说下药，倒没说是百草枯啊！
它能轻松融入水中，中毒后前几天人还算好，只是恶心呕吐，口腔溃疡，后面可就绝了，气促，呼吸困难衰竭，
让人在希望中痛苦的死去。
都用上这个了，这两口子真是恨毒了方晚乔。
蒋莎起身，拿起瓶子毫无留恋的扔进垃圾桶。
“我想见见他。”
知道她说的是王九一，禾漾摸着下巴沉思片刻，
回道：“我会给你找机会的，这些时间你就先安心养胎吧。”
不知道为什么，禾漾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说不上来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