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若瀚同太子去了漱玉馆回来,听太子说生意的事有了转机,这让他的心情还不错,却没想到一路回了程府,刚下马车就见到白霜霜站在朱门前同程若昀闲谈的一幕,顿时心里就有些窝火。
白霜霜见了程若瀚,心中自然是高兴的,但想到程若昀还在一旁,便也只是十分平常的同程若瀚见礼:“程二公子。”
程若瀚不应,只是撩起衣袍走上台阶,面色不虞的看着程若昀。
程若昀看了程若瀚这脸色,心中也是了然,脸色却是不变,主动解释道:“白大小姐来探望奶奶,正准备离去。”
程若瀚瞟了在一旁静静不说话的白霜霜,才对程若昀没好气的道:“看来大哥今日真是得闲,连客人都亲自送了。”
这些年程若昀对程若瀚的脾气早就已经习惯了,也不欲多同他计较,只是该说的还是得说,毕竟程若瀚这般小孩子般的脾性将来该如何指望他撑起程家?他抑制不住住喉头发痒的轻咳了两声后道:“我也是顺路。奶奶近来身体不大好,二弟若是不得忙了,就多去看望看望,别让奶奶觉得你这个程家二公子都不如霜霜了”
程若瀚虽然脸色不大好,却也只能点了点头。对于自己这个大哥,多少还是有些害怕的,再加上如今程家所有的财产,奶奶也都尽数交给了程若昀。就这点,让程若瀚不得不低头。程若瀚心中却是不甘心说:“大哥身体不好,赶紧进去休息吧,霜霜本就是二弟的未婚妻子,就不劳烦二哥了。”
白霜霜在侧看着这两兄弟的对话,她作为一个外人,原本不应该,也不愿去多管别人家兄弟阋墙之事,便一言不发的半垂着头。其实她都已经快到了门口,谁送或者不送,自己走出去都是可以的。但是她能说什么呢。
当程若瀚话音一落之后,白霜霜想着,应该是结尾了,便抬起了头,本想要偷偷瞄向那程若昀,瞧瞧那程若昀的表情,看看自己该不该说点什么。一抬头,便对上了那程若昀的眸子。
似乎有意,更似乎无心,那如同平静潭水一般深邃的眼眸就这样略过了白霜霜,嘴角依旧缀点那温和的笑容,道:“既然如此,二弟就送送霜霜吧。”说完,袖子便甩动着空气,扭身而去了。
不知道为何,白霜霜觉得自己有些异样。为何?是因为那个眼眸吗?为何,在程若昀的面前,自己总有种藏不住赤裸的感觉?
也许是被这种莫名的情绪牵动着,让白霜霜有些许的烦躁,当瞧着程若瀚那恨恨盯着程若昀离去的背影,终是忍不住的开了口。
白霜霜转开视线,看向府前的街道,冷冷的道:“程二少爷若是真不愿霜霜来程府走动,直说即可,不需如此佯装指责程大少爷,实则指桑骂槐。”看到白府的马车驶来后,便对身后的春桃换了一声:“春桃,回府。”
程若瀚正对着程若昀“趁胜追击”,没想到却被白霜霜误解了,赶紧就几步走下台阶追上白霜霜,但因为在大庭广众之下,他也不便对一个女子拉拉扯扯,只得拦在白霜霜的面前不让她上马车。
“霜霜,我、我不是这个意思。”程若瀚有些焦急的说。程若瀚也许并没有那般的喜欢白霜霜,但他也知道,白霜霜对他来说还有用,不仅是从讨好程家老祖宗讲,还是自己最近所计划的事情来说。白霜霜都是个重要的存在。
白霜霜原就没打算直接走,现在被程若瀚拦住,也就顺理成章的停了下来,却依旧侧过脸不看他。
程若瀚回头望了一眼程若昀,见他已经转身进了府门,这才凑近了白霜霜,小声宽慰道:“我怎会不愿让你多来程府呢?你能来看我,我心中不知多高兴呐。”
白霜霜暗地里翻了个眼白,这程若瀚竟然还是个甜言蜜语的主儿。白霜霜也知道,自己刚才是冲动了,语气缓和了许多。她道:“不知道二少爷还有什么事情?”
“霜霜,叫什么二少爷呀,私下,你便想以前那般,叫我瀚哥哥可好?霜霜啊,不是我说你你见得世面太少了,不明白这世间拥有阴谋诡计的人实在太多了,程若,大哥他怎么说都是别的男子,你们才刚起了流言,不好再如此亲密了,若是被旁人瞧见了,对你的声誉不好。况且,奶奶还是有意想要为大哥选一房媳妇的,这样的流言再传出去,对大哥也不好,你说,是吧?”
此时白霜霜也注意到程若昀的人影已经不见了,便也不打算继续与程若瀚纠缠此事,调整好自己有些犯恶心的冲动,转身将兜里的抹额拿出来递给程若瀚。
“瀚哥哥说的是,霜霜以后会多做注意的。这是我替程老太太做的抹额,刚才聊得太开心,一时忘了,好在你回来了,你这就帮我转交给老太太吧。”
看出白霜霜已经被自己劝服,程若瀚也松了一口气,将抹额接过来后轻佻的放在鼻端嗅了嗅,对白霜霜眨了眨眼:“那我岂不是回来的刚刚好?正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呢。”
白霜霜垂头,勉强的露出一个笑容,又问:“瀚哥哥刚才去哪儿了啊?我在老太太院里聊了好一会儿了。”
“啊,大约是同你错过了,我刚从漱玉馆回来。”
“漱玉馆?”白霜霜心神一动,“就是现下由珏王爷打理的,官办的酒楼?”
程若瀚点了点头应道:“朝都城内的漱玉馆只是其中一间,和我们程家和悦楼一样,在其他地方也有分店,只是大多设在大城里。”说道这里,程若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