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国公府百年的基业，我以为至少是懂些规矩的。我林楚乃护***统领，授正二品将军衔。这位妈妈从进门开始，可有好好向本官请过安？」林楚挑眉，眼底迸发出冷意。
杀人诛心，将这两个闹心的女人丢出去容易。但跗骨之蛆，实在让人恶心。
她要的，是荣国公府从此，在她的世界中消失。
宁城郡主愣了，没想到林楚竟说出这样的话。
刘妈妈脸绿了。
「妈妈这样大年纪该也是见过世面的，到现在还趾高气扬站着。你们荣国公府都是这样目中无人？」
「如此刁妇，实在有辱定国公府的声誉。我就勉为其难替荣国公来教训一下吧。」她幽幽扫过面如死灰的宁城郡主，勾唇浅笑：「郡主就不必谢我了，咱们不熟。」
刘妈妈脸孔彻底白了，忽然觉得腿软。噗通跪倒。
「老奴，给大奶奶请安。」
林楚蹙眉，手腕一翻。手中半盏茶水，哗啦一声泼了刘妈妈满脸。茶水不烫，刘妈妈却吓得心中大骇，额角也渗出细密的汗珠子。
这个林楚……怎是个如此喜怒无常之人？
林楚居高临下瞧着她，缓缓开口：「你可以称呼本官为将军或林六爷。大奶奶是什么？」
「是……是……。」
林止先前为迎娶林楚铺路，曾入了章家族谱。依宗族排序，他的妻子的确是章氏一脉的大奶奶。
但……这话，刘妈妈忽然就不敢说了。
眼前女子的笑容端方温雅亲切和善，她却只觉那人一笑是一把锐利的刀，能一下子将她刺个对穿。
她只恨自己今天是鬼迷了心窍，怎么就听了郡主三言两语的软话，兴冲冲的跟来撑腰了？
说到底，她都只是个奴婢。这里有一个算一个，哪个不比她腰杆粗？
「是老奴年龄大老糊涂了，一时忘了体统冲撞了林六爷。还请林六爷念在老奴年老体衰，原谅老奴。」
林楚微笑收手，咄咄逼人的犀利顷刻不见：「刘妈妈客气了，你不过是个身不由己的下人。你本可颐养天年，完全不需要牵涉到今天的浑水当中。」
刘妈妈哑然，宁城郡主面色一瞬苍白，只觉坐立难安。
「郡主若有话就请尽快说，不然就请回吧。以后，也不需要再来了。」
「林楚。」宁城郡主咬了咬牙，想起临来时上面贵人的吩咐，把心一横：「我来替皇后娘娘给你传个口谕。」
「朝廷已经掌握了林止冒充皇子，混淆皇室血脉的确凿证据。如今以及褫夺了他的所有封号，暂时收押在大理寺天牢，等待结案定罪。至于你……。」
林楚阴沉的面色让宁城郡主周身瑟缩，却还是咬着牙将要说的话说完了。
「太后娘娘体恤你不想详情被林止蒙骗，又刚因两江事情出生入死，所以保下了你。她特命我来将你接回荣国公府去，加以照顾。毕竟，林止被剥夺亲王身份后，便还是我章氏的过继子。」
「如今，首辅大人不在京中。太后娘娘的意思是，让我将你接回荣国公府，也好有个照应。」
宁城郡主说这些的时候，神色间很有些紧张。她袍袖中的双手攥的很紧，尖利的指甲刺破了肌肤。
林楚将一切瞧在眼里，微微勾唇：「行，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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