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寿宫里仁宗皇帝正头疼地做着夹心板,这几日自己的亲妈太后正为着中秋宫宴地规格和庞妃不对付着,此刻,哭的梨花带雨地宠妃跪在地上娇弱地说着:“皇上,不是臣妾不尽兴这场宫宴,实在是宫中已拿不出再多的银子,让太后满意了。”
太后一听怒道:“什么叫拿不出再多的银子?哀家不过是想着贤王这么多年才得回来一次,怎么着也得办的体面些,免得让人说咱们慢待了自家兄弟。”
仁宗忙点头说:“母后说的极是,贤王自幼孤苦,怎么都不能亏待了他。”
庞妃见仁宗风头偏向太后这边,带着哭腔说:“皇上,臣妾何尝想要慢待了贤王,可是这宫中就只能支出这点银子,俗话说的好,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有多少钱办多少事,不是吗?”
“胡说,你当哀家真的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事吗?前段时间你回家省亲,带了多少宫中财物回去,那个排场比公主出嫁还风光,哀家问你,那些钱你哪里来的?若按宫位品阶你的位份再高能高的出公主去?皇上疼你宠你,不与你计较,可哀家的眼里揉不进沙子,今儿个你不是说宫宴银子不够吗,行啊,不够的银子就从你的铺张排场里扣便是了。”太后想着前段日子为了和亲不得已出嫁的德玲公主,心头就一阵酸疼。
庞妃一听,见太后抓着自己的省亲的小辫子不放,不觉心中有气,也不再一味示弱,擦了擦本就不多的眼泪,直起身子说:“太后说我的排场铺张,这话臣妾听不懂,当初公主出嫁,因宫中库房空虚,我们庞家也是出了一份力的,这才不至于失了公主体面。之后臣妾回家省亲,皇上念我庞家一片忠心,准许臣妾按后宫最高规格行事,这事,太后当初也是知道的,臣妾所花的银子一笔笔也是给皇上过目过的,既然太后皇上当初都是准许了的,如今,银子不够了,怎么反倒赖起臣妾来了?”
皇上一听庞妃越说越不像样,非但埋汰起太后,还有意把自己拉进去,忙说:“住口,太后的言行岂容你妄加议论,你庞家一向心系皇室,寡人也是知道的,可是,贤王难得来一次,你怎能准备的如此寒酸?这若传来出去,岂不丢了我皇室颜面?”
庞妃眼泪汪汪地看着皇帝说:“太后嫌臣妾事办的不好,臣妾心中委屈,可为了皇上,臣妾忍了,如今,连皇上也嫌弃臣妾事办的不好,臣妾还有什么好说的,既然如此,皇上就另选她人替太后办宫宴吧,臣妾是没法子了。”
仁宗见庞妃想撂挑子不干了,心中不觉生气,说道:“寡人知道此事难办,可平时你素来是个有本事的,若真想尽力做一件事,岂有做不好的,现在母后和寡人不过就说了你几句,你便耍起了小性子,可见,是寡人平时太过宠你,也罢,你若不愿意管,就边管了,寡人就不信,偌大一个后宫没你庞妃难道还成不了一件事?”
太后见仁宗终于对这个庞妃有脾气了,不禁满意地点头说:“是啊,皇帝,这凡是都要有个度,你看我身边的梅娘,虽然出生一般,但也恪守礼仪,在宫中这几年也是循规蹈矩,更别说和哀家顶嘴了,我寻思着既然庞妃管不了这宫宴之事,不如就让梅娘来管管吧。”
“皇上....如此重大的事情,岂能交给你个乡野丫头做?”庞妃见太后明着就要削掉自己的权利,立刻反驳起太后。
“怎么,你自己不愿管,还不让别人管了?什么乡野丫头,梅娘是哀家的义女,皇上御封的公主,你怎敢如此贬低于她?”太后也毫不客气的回斥道。
仁宗的头简直就要炸了,最近为了应付西夏的战事早已精疲力竭,如今这后宫又如此闹腾,若换成别人,他大可发一顿脾气,甩个袖子走人,可偏偏一个是自己的亲妈,一个是自己的宠妃,自己谁都不忍伤害。
就在仁宗一个头两个大的时候,宫外小太监奏报道:“包拯有要事在御书房请求面见皇上。”
仁宗如释重负,忙已朝廷有重要事情为由,匆匆逃出永寿宫,边走边心道:“这个包拯来的正是时候,再这么闹下去,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不如还是让皇后去解决此事。”
仁拯皱着眉头,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心里不禁‘咯噔’一声,暗道:“不知这包黑子又给我惹了什么事出来,最近这事情怎么那么多。”
包拯正等的心急如焚时,见仁宗疾步走了进来,忙上前一拜说:“皇上,臣有急事奏报,是关于中秋宫宴一事,还请皇上屏退左右。”
仁宗前脚刚被宫宴的是搅得晕头转向,这后脚包拯又来说宫宴之事,心头不禁涌起不耐之色,冷声道:“包卿,这么急着找寡人,难道也是为了宫宴规格之事?”
包拯一愣,心道:“宫宴规格与我何干,您皇上爱怎么摆怎么摆呗。”
“皇上,臣所说之事事关贤王,事关重大,还请皇上容臣单独一说。”
仁宗见包拯神色郑重,便叹口气说:“罢了,罢了,朕就听听你要说什么,”又挥挥手,让左右退下。
包拯见众人走后,便说:“皇上,臣要参奏贤王有谋反之举。”
仁宗一听,大吃一惊说:“大胆包拯,无缘无故竟敢口出狂言,污蔑皇室中人,朕的手足,你不要命了吗?”
包拯说:“皇上,若无真凭实据,臣岂敢如此妄言,皇上要的证据,此刻正有公孙先生带着在宫外等候,只要皇上准其入宫,就能见到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