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香的茶果。”冷卉正想叫薛明灿用早饭,回头时却看到莲青色的帐幔早掀开了,小巧的填漆床边坐了个小巧的人儿,一双眼睛闪着光。
薛明灿盯着红木食盒,眼珠子也没舍得转一下地直奔桌旁。食盒一揭,乳白雾气里乖巧地卧了几个白胖胖的茶果,她筷子也不拿了,直接伸手捏起一个。
“就是我喜欢的猪肉豆角馅!”
冷卉见她被烫得“丝丝丝”地倒吸气,眼睛却笑得弯弯的,很满足的模样,被她逗乐了,拿了个碗,说道:“姑娘,丢碗里慢慢吃吧,跑不了的。”
也不知道怎么了,薛姑娘来这儿一年半载,也没听她说起过爱吃茶果,一病初愈,醒来第一句话便是:“林泓诲,你去新门里的会仙楼给我买茶果吃好不好?”
她们听了都是面面相觑,吃惊不小。一来薛姑娘口中的林泓诲就是府上的二爷,武清伯世子,也是薛姑娘的表哥,但两人从来不亲近;二来薛姑娘来燕京后一直没机会出门,怎么知道新门里有个会仙楼?
吃惊归吃惊,但茶果最后还是买回来了,不过是大爷林宪买回来的。大爷一向最宝贝薛姑娘。
妙卉听冷卉这么说,也笑起来,嘱她:“姑娘小心烫了嘴。”
“没事儿,皮糙肉厚的,哪里就烫了。”薛明灿继续大快朵颐,一边问道,“你们吃了吗?一起吃呀。”
说着把食盒往两人面前推。冷卉抿嘴一笑,道;“不知姑娘问的是早饭还是午饭呢?早饭我俩两个时辰前用过了,午饭估摸着还得等一会儿。”
“我又起晚了?”语气里既没有惊诧也没有悔意,因为就算起早,也没什么事等着她做。
薛明灿继续埋头吃茶果,“我哥哥呢?他来过吗?”
“薛少爷一早便让大爷带出去了,倒是三爷来过一趟。”妙卉道,“我们说姑娘睡着呢,他便问姑娘还吃不吃茶果。我们知道姑娘惦记好一阵了,就说想,没想到三爷真出去买了回来。”
“他成天也是闲的。”薛明灿吞完最后一口,心满意足地重新爬回床上。床帐刚关下来,又猛地被她掀开。
“午饭若有红烧肘子便叫我,没有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