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殷漓艰难的想要睁开双眼,可是脑中突如其来的疼痛感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感觉脑袋里像是有个巨大的铃铛在轰隆作响般。晃的人头晕眼花、恶心泛呕。他难受的拿手按压住脑袋,嘴里哀怨的念叨着:“头疼死了,早知道昨晚就不喝那么多酒了······”
他还记得自己的死党肖扬昨晚找了一伙人去吃火锅,作为他从小的死党,叶殷漓自然也被叫上。他本以为就是普通的吃饭,谁想到原来是林子跟他媳妇分手了,大伙为了安慰他,提议出来热闹热闹。
男人的悲愤可以用美食与酒精来麻痹,于是一伙人要了不少的酒。直到火锅店要关门了,大伙才三三两两的搀扶着出了店门。可这一群醉鬼觉得喝的还不够尽兴,于是又买了不少酒,带到了在校外租房的林子家里继续买醉。
要是按平日里,他绝对不这么糟践自己的,可最近他心里事多,烦的不行,于是肖扬叫他来喝酒的时候,他才会那么爽快的就答应了。现在想想,自己的那点酒量真不该拿出来显摆。
躺了一段时间,觉得脑袋清醒了不少,也没那么疼了,可嗓子又开始干渴的难受,于是他打算起床为自己倒上一杯水。
他张开眼睛的瞬间,就看到一个蓝色的帐篷顶在自己的眼前。接着一转头,就看到边上开了一个小小的布窗,从窗口还可以看到外头湛蓝的天空和几多白云。蓝的那叫一个清澈!白的那就一个透亮!
“!!!!!!”
叶殷漓顿时石化,此刻心里犹如数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他不明白、不明白为啥林子在三楼的家里会有帐篷,更不明白他为啥会睡在帐篷里!
他急忙坐起身来,才发现自己居然是在一个睡袋中!
迷迷糊糊的从睡袋里挣脱出来,无意中使用到了左手,剧痛袭来让他不禁痛呼出声!定眼一看,才发现自己的左手臂上有树枝做的简易固定架。接着他注意到自己身上穿着的登山服是长袖的款式,材料是防风、防水、纳米布。
叶殷漓看着被裹成熊掌的左手臂,哀怨的想,这又是哪一出!难道我被人打了?还被打残了!还是······还是我穿越了!
想到这,叶殷漓急忙摸了摸自己的脸,发现触感与平时一样后才安下心来。可随即他心中又升起了另一种不安!看着完全陌生的环境与身负“重伤”的自己,越想心里就越没底。
昨天他喝醉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一点记忆也没有。更奇怪的是他怎么会孤身一人在一顶帐篷里!
看着近在咫尺的帐篷门,叶殷漓觉得自己有些害怕靠近哪里。
他翻找着手机,想要打电话给肖扬,看他知不知道自己现在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却发现手机就在他的身边的背包上。当他拿起手机的时候,却发现手机屏幕已经呈现蜘蛛网状,而且电池耗尽,根本无法开机。
他气恼的抓了抓头发,却因为动作过大,牵扯到受伤的左手,后果就是再次疼的他龇牙咧嘴。他现在脑子真的有点转不过了,怎么就一个晚上的时间,为何感觉自己穿梭时空?
在八月的夏天穿着长袖和专业登山服,在一个陌生的帐篷里醒来,接着发现自己的手断了!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完完全全、一星半点、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来到这的。
“这事有点诡异,我得找人谈谈。”这是叶殷漓现在心里唯一的想法,既然电话没发打,那就出去找。
他没心情记得自己现在是个伤残人士,忍着痛硬是爬起了身。可这一起身,才发现自己不仅手上有伤,连腿上都有几处地方在隐隐作痛。翻起衣服一看,果然身上到处都有淤青了。再加上全身的肌肉都在隐隐作痛,这感觉简直就是被人揍了一顿后,还被逼着趟马拉松啊!
叶殷漓小心的护着自己的手走出了帐篷,直接映入眼帘的就是绵延不断的皑皑雪山,和高原林海中特有的冷冽空气。四周的空气中都带着一丝丝的凉意,把它吸进肺里,顿时就是一阵神清气爽。
叶殷漓从小出生在南方,生长在南方,雪都没见过几次,像这种绵延竖立的皑皑雪山,是他这种南方小孩一辈子都不能想象的壮丽景象。于是他就这么呆呆的看着四周的景色,傻傻的张大了嘴吧。
站了一会儿,叶殷漓就从震撼与惊讶中被冻的回过了神。他四处张望过后,看出这里是一个临时营地,但却没发现一个人影。但营地边上的篝火还在烧着,这让叶殷漓心里稍微有些安心。
他急忙走过去找了个舒服的位子取暖。刚坐没多久,就听到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
“你醒了,伤好点了吗?”
叶殷漓听声转过头去,就看到一个穿着橙色登山服的男人,正一脸和气的看着他,这人身后还跟着一个身形纤细的女人,低着头,看不清面目。
叶殷漓打量着眼前的两人,见那个男人身量很高,看着起码有快一米九,体格也很健壮,露出的手臂和脸都呈现出一种健康的古铜色,一看就是经常参加户外运动的人。而他的身后跟这个女人,约莫有165左右的身高,穿着一件蓝色的登山服,黑色短发,看起来很是干净利落。
叶殷漓做出一副苦恼的表情说道:“额···抱歉,能告诉我你们是谁吗?一觉醒来后,我都不记得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事。”
男人听了叶殷漓的话似乎有点吃惊,他双眼凝视了叶殷漓许久,脸上的表情像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