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凌暮蝶看到宋辉此刻的模样一时忍俊不禁了。
忽然间自在的笑让她看起来轻松了不少。
那聚起的眉终于散开了。
“你笑起来真好看……”宋辉忍不住这样说着，那笑容清透得好像无人能惊扰的夜之花，只是浅浅的颜色却散发着独特的幽香，风掠起她额前的碎发，如果能够停驻，他希望时间停驻在这一刻。
好一会，凌暮蝶才晃过了神，她好像真的没有像这般自在地笑过了。
很多时候，即使是空气也压迫得她无法扬起眉眼。
“我想到了一个人……”凌暮蝶坐在了人行道上的座椅上，与宋辉同排。
宋辉困惑地看着她，从第一眼看到她，他就觉得她身上好像背负了很多沉重，或许是过去，或许是此刻，让她无法触及到未来，对，她的眼里没有未来。
凌暮蝶好像陷入了回忆，那份短暂美好的回忆。
今时今日的场景很像她和陆岩的第一次见面。
那还是军训时候，军事包扎演习，凌暮蝶和陆岩被分为一组，凌暮蝶认认真真把陆岩缠个结结实实，她自己一点都没有感觉到，陆岩也不说话，就这么任由她，最后下台的时候整个胳膊被憋了个通红。
凌暮蝶那个时候常常笑话陆岩：‘跟我在一起，你都变傻了。’
要知道那个时候，陆岩可是年级第一的优等生。
‘是啊，而且还是自愿的。’陆岩拿她无奈，每每都会顺着她说。
陆岩就是凌暮蝶心里种的一株暖心草，是全部美好回忆的来源，也只有在回忆的时候她才能卸下所有防备。
然而转瞬间，脑海中浮现的那场接天大火将所有美好都燃烧殆尽。
瞬时煞白的小脸让身旁的宋辉紧张了起来，“你没事吧？”
凌暮蝶意识到自己的颤抖连忙将思绪拽回了现实。
“我想你的伤没事了，不好意思，我还要上班，如果出现问题，你可以再来找我，我会给你赔偿！”凌暮蝶起身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冷漠地对着宋辉，话语间显得无情。
“等一下！”宋辉对她的冷然虽然不惑，但是他马上也意识到这是属于她身上的刺。
凌暮蝶蹙着眉，不懂地看着她。
“刚刚你也摔到了地上，手上应该也有伤。”宋辉轻手将之前她放到他手上的小药箱递到她的手中，果然上面有个小小的口子，宋辉嘴角洋溢着温暖的笑。
凌暮蝶愣了一会。
不知道她此刻身上的刺会不会因为他的温暖而被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