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凯龙的辩解是那样的无力，就算秦曦倩知道他的人品又能怎么样呢？了解不能代表一切，即使秦曦倩再怎么相信曹凯龙不会杀人，那眼前所有的证物又都怎么解释？
“怎么乱成这个样子？”
李子孝从秦曦倩身后冒了出来，虽然在说话不过他的眼睛却看着秦曦倩。
李子孝知道秦曦倩的内心在挣扎，她和曹凯龙之间的关系李子孝多多少少也是知道一些，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换做是谁都不愿意去接受，更不用说还是外表坚强内心无比脆弱的秦曦倩。
“全是他干的。”秦紫苑走过来冲着曹凯龙努了努嘴，“他的脑袋八成是坏掉了，趁着曹黎和几个朋友聊天的时候他拿着枪进来就是一通乱打，只能说曹黎倒霉而曹凯龙似乎并没有明确的目标完全是随机杀人。”
“那他会怎么样？”秦曦倩问道。
李子孝又看了一眼秦曦倩，是吗，大脑里都一片空白了吗？连这种事情都不反应不过来了。
秦紫苑好像没有发觉秦曦倩的不对劲想了想说道，“应该会先做精神鉴定吧？如果没有精神上的疾病最后的结果就只能交给军事法庭了，虽然曹黎是他的直系亲属但杀人就是杀人，况且他的性质这么恶劣恐怕……”秦紫苑惋惜的摇摇头。
“我没有杀人！我是被冤枉的！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这个样子了。”
“你们没来之前他也是这么说的，事情就是这样……”说着秦紫苑有意无意的瞟了一眼秦曦倩，“姐，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这还能有什么问的呢？人证，物证全都有再问下去也不可能会把曹凯龙板上钉钉的罪名问消失。
“没了。”秦曦倩摇摇头，她不敢去看曹凯龙的眼睛，那种充满负罪感的感觉如果不是亲身体会真的很难形容。
秦曦倩不敢看曹凯龙可不代表李子孝也不敢，他能从曹凯龙的眼神里看出迷茫、不解甚至还有一丝失望，他在失望什么？是因为秦曦倩没能说出一句想要帮他的话吗？
李子孝不知道，秦曦倩也不知道，这样的事情恐怕只有曹凯龙自己知道。
“他会不会被立刻判刑？”
李子孝回过头问着秦紫苑。
秦紫苑摇摇头，“应该不会，不管怎么说他的职位也不算小而且有过很多不错的成绩，上面应该会非常重视，可能会成立专门的调查小组……”
李子孝没有说话点点头接着一只手拍了拍秦曦倩的肩膀，“走吧，在这里干看着也没有办法救他。”
“嗯。”在走之前秦曦倩还是鼓足了勇气回头看了一眼曹凯龙，那无比坚定带有深深信任的眼神烙印在曹凯龙的眼睛里。“紫苑，有什么情况一定要及时联系我，还有爷爷受得伤不重吧？我就不过去看他了，反正脾气不合去了也只会让他的伤势更加严重。”
“放心吧，姐。比起曹黎爷爷的只是轻微的擦伤，只不过年纪大了做出躲避子弹这种大幅度动作身体难免有些受不了。”
“除了曹黎和你爷爷还有谁受伤了？”
秦紫苑瞥了李子孝一眼，“我说了名字你也不认识而且我也不想和你废话，赶紧带着我姐回去！还有……”秦紫苑又看向秦曦倩，“姐，你能不能克制一下自己？大晚上的你跑他房间里连手机都不带，他到底哪里好了？你就这么迷恋他。”
“我……我没有……”
本来想反驳但是到了嘴边的话却变成了蚊子音，因为秦紫苑说的没有错秦曦倩觉得自己理亏根本就没有办法反驳。
“口是心非！姐，你早晚会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