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是不是程序错误？”
陈杰瑞愕然的看着显示屏上的数据。
和往常一样，一回到出租屋他便打开电脑，查看自己直播间的水友数量。
他清楚记得上次关注收藏的人数是四百多人，可现在却变成了一百九十七人，整整少了一半。
“不对劲，不对劲，肯定哪里出了问题！”
陈杰瑞急忙将后台数据又查看了一遍，依然是一百九十七。
他心里慌乱了，直播间的人气是他的根基，是“崇拜值”的唯一来源。
一旦这里出事，必然影响到他在神界直播间的账户等级，这是万万不能容忍的。
“该死的，到底怎么回事!”
陈杰瑞越发烦躁，拿起手机准备给平台的客服打电话。
忽然他的目光看到一行闪过的弹幕。
“这主播真是垃圾、败类、社会人渣，为了出名残忍虐待小动物。为了保护动物，请大家不要再关注这主播。”
‘黑子’，陈杰瑞想到这个词语，心里莫名有不好的想法。
他赶紧点开直播间，因为没开播，屏幕上黑漆漆的一片。
中间还有一个悬浮的窗口，提示‘该主播目前并未直播，请下次再来’。
然而就这样，房间里还有一群人在聊天打字。
【骑马找羊】；“真的假的，这主播真的这么残忍？”
【李白打鬼子】；“当然是真的，尼玛，我就没见过这么残忍的人。你是不知道，这主播为了出名，残忍虐待小动物，让小动物形成条件反射供他表演。”
【天降正义】；“可不是嘛，不然小动物能那么听话？如臂指使？那都是条件反射，通过虐待让小动物形成神经反射。对马戏团有了解的人都知道，驯兽师就是通过这种方法调教动物的。”
【保护动物003】；“太无良了，这样的直播我们一定要抵制。保护动物，抵制人渣主播。”
望着屏幕上飘出的弹幕，陈杰瑞恨得牙痒痒，果然是有人在带节奏，有黑子在黑他。
“怪不得，怪不得一天的时间，我人气下降的这么厉害。”
陈杰瑞双手放在键盘上，劈哩啪啦打了一行字，正要发出去，又全部删除。
以前给徐月月做房管的经历让他明白，这不过是无用功，这些黑子都是拿钱发帖，有组织的团体。
封言，封禁ip，陈杰瑞将带节奏的几个账号封了。
然后打了一行字，挂在直播间的主页上。
“最近有黑子带节奏，让一些水友对主播产生误解。主播为证明自己，明天开启户外直播。”
一千句反驳的话语，也比不上一次强而有力的行动。
陈杰瑞知道已到了生死关头，必须要用实际行动来打脸黑子，扭转水友对他的误会。
“是谁，到底是谁在整我？”
进入后台，陈杰瑞握着拳头，心思急转。
他的朋友不多，敌人也不多。
能够花钱买水军黑他的更是不多。
“朱有财，一定是他！”陈杰瑞忽然想到一个人。
这人便是以前徐月月的追求者，富二代朱有财。
他喜欢玩直播，而且出得起钱请水军。
最关键的是，两人还有很深的仇怨。
“不会错的，一定是他！”
陈杰瑞恨恨的一拳砸在桌子上，目光闪烁着嗜血的疯狂。
断人前途，如杀人父母。
朱有财的所作所为，已经触犯到他底线，绝不能容忍。
退出后台，陈杰瑞在联系栏找到朱有财的网上帐号“爷就是有钱”。
对方此时竟然在线，名字是亮的。
“朱有财，我知道是你，买水军黑我黑的爽吧？是不是好了伤疤忘了痛？还想跟我过过招？”
劈哩啪啦陈杰瑞打了行字发过去。
等了两分钟，对方也没回话，头像直接暗淡下去。
“马的！果然是你！”
陈杰瑞终于确定了，百分百的确定。
以朱有财那种骄傲自大的性格，如果不是他做的，必然会讥讽、嘲笑他，怎么会直接下线？
不是心虚又是什么？
“狗ri的朱有财，还敢坑我，别让我逮着，不然让你生不如死！！”
陈杰瑞恨恨的发下誓言，起身关了电脑，洗了吧冷水脸上床睡觉。
躺在床上，陈杰瑞怎么也睡不着，思考着明天的户外直播要怎么证明自己。
先是反思以前的直播手段，显然过于神奇和粗糙。
在大多数人眼中，动物的灵智无法跟人类相提并论，即便是黑猩猩这种大脑最相似人类的，都无法做到以人的行为生活。
所以黑子们带节奏，才会有大半水友相信，他是通过虐待小动物才让小动物那般听话。
“首先，明天的户外直播，动物得随机选择，最好是让水友来选择。这样才能证明我没有弄虚作假。”
“其次，不能再这么顺畅，就和电影电视剧一般，得有起承转合，中间得有波折。否则太过直接，还是会让人以为作假。这是人的心态，实现的太容易，便会觉得不真实。”
“最后，最好能找些人帮我公证。又要麻烦徐月月吗？不行。”
陈杰瑞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想到徐月月，他握了握拳头。
上次吃饭的时候，他便下定决心不再麻烦徐月月，等他到了徐月月的高度，才会和她见面。
无他，这是一个屌丝的自尊，脆弱而又骄傲的自尊。
“不管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谁要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