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形的生命是非常脆弱的，但无形的力量就会坚不可破，”华辰伸出右手后缓缓握成拳头说道：“天地之法，执行不怠，我给这个无形的力量起了一个名字叫做‘流沙’。”
“流沙，流沙，逆流之沙”，少正倥笑道：“倒是和你我很像啊！”
“我正有此意，以逆流之沙来冲击有形之势，流沙所过，毁天灭地”华辰放下手后说道：“所以我把流沙之下分为‘天残’和‘地缺’。天残主战，地缺主谋，我无法想象天残地缺成型之日会是什么样子，但已是万分期待。”
一直没有说话的越女被华辰这番话勾起了兴趣，淡淡地说道：“这个想法有些太大了吧，你打算怎么做？”你看，这就是说话的艺术，明明是有所疑惑想要求解的，被越女这么一说就变成了替华辰把把关以免他的想法有误。
虽说不知道越女同学为何会突然变得这么暴躁，但华辰怎么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惹她的，所以自然是有问必答的，再说接下来本来就是要说这个的。
清了清嗓子华辰继续说道：“‘天残’主杀伐，但并不是正面搏杀，在我看来，若是将来需要‘天残’来与敌搏杀的话怕是吴国已经国将不国了。
我给‘天残’的定义为暗杀，通过培养出一批死士来实现的暗杀，。这些死士必须具备绝对的忠诚、悍不畏死的决心、高强的身手以及与身手相对应的隐匿和逃遁的能力。”
少正倥正色道：“人我已经挑选出来了，共计三百二十八人，都是身经百战从尸山尸海中爬起来的勇士，忠诚方面也不会有太大问题，不过要是说的太死的话，我也没有绝对的把握，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
华辰摆摆手说道：“没关系，我敢打赌这三百二十八人最后能成为‘天残’正式成员的不会超过百人，甚至更少。”
看少正倥那质疑的眼神华辰解释道：“首先能在阿青的手下好好地活过一段时间的人就不会超过七成，这七成人中间除去天资有限达不到我设定的标准的又会占据十之二三，最后你也说了他们并不一定都是可靠的，我会通过我的方式剔除掉那些不确定因素。”
越女淡淡地说道：“你想要我将他们训练成什么样子，和你一样吗？”
“不必，不必，我在竹林见过你和紫鸢的对练，能让这批人都达到紫鸢的水平就差不多够了。”
越女轻轻瞟了华辰一眼说道：“越女一脉的传承不会随意而为，继承者的各方面天资都必须足够优秀，所以你以为紫鸢就很差吗，还是你觉得将一批只会蛮力的莽夫练就越女剑法很容易？”
华辰总感觉越女今天是吃错药了，说话都有些不经过大脑，心里这么想的，嘴上还不能说，华辰着实是心里苦。
当着少正倥和小枝的面被越女这么说华辰这种厚比城墙的脸皮都有些受不住了，干笑两声后说道：“我知道很难，所以才不敢用对越女剑一知半解的自己来统领‘天残’而是要请你过来啊。”
“嗯，我知道了，我会尽力的。”或许是意识到华辰的尴尬，越女不太情愿地选择了适可而止。
其实华辰大可不必在意华辰和小枝的想法，相比于他的尴尬，少正倥和小枝却是全然未觉的，在他们看来，师傅对弟子用这种方式说话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天残方面大概就是这样了，具体的事情我们行动起来后再说。接下来就是地缺了。”
听了华辰的话后小枝不自觉地坐直了几分说道：“公子请讲。”
“地缺主情报，小枝你也应该明白情报的重要性，就说曲阜城这次，若是没有你从费城带回阳瑞以及我从紫烟那里无意间了解到姬衍的决定，没有人能想到姬衍会有那么大的动作，包括我。
所以我打算由你来构建一张情报网，一张覆盖面尽可能大的情报网。地缺中人不需要特别高的身手，但有两点很重要，一是忠诚，二是机敏。
你手中不是还掌控着一支数十人侦查小队吗？再加上和你我同去曲阜的那十几人，他们大都符合条件，所以他们就是地缺的雏形了。
你所要做的就是将这些人以姑苏为中心分散到各地，起初不必过于急躁，一点一点来。至于身份，开饭馆的、编草鞋的、甚至是开妓院的都无所谓，只是掩人耳目而已，想来你也明白。
这一行动实施开来肯定会用到大量资金，只要去处合理明了，只管跟我说就行。”
小枝认真聆听之后干脆地说道：“是，公子，我明白了。”
少正倥有些忧虑地说道：“就目前来看天残地缺共计数百人，王上说我们要尽可能隐蔽消息，我挑选这些人的时候并没有说明用意，甚至绝大多数人连自己被选中了都不知道。
可是一旦真的行动起来单是天残的训练就不能在军营中进行，否则消息定会传开，人多嘴杂，五万人的队伍中说没有异心者打死我都不信。”
“你说的有道理，确实不能在军营之中”，沉思了片刻后华辰说道：“嗯，那就在公子府吧，公子府足够大，要想容纳几百人还是很容易的。首先我会找理由辞去府上所有的仆役、侍女，然后划出公子府后院作为流沙的基地，主要用来天残的训练，你们看如何？”
越女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起来，看着华辰说道：“我想在军营之中训练他们，可以吗？”
华辰一字一句地说道：“不可以。刚刚也说了，这里并不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