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自己已经几乎确定了这是一场骗局，但是从“当事人”口中再次确定了这一事实之后华辰还是有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失落。
就像是买彩票一样，明知道买下三块钱一注中五百万的概率很低，但是在开奖前还是会对此抱有无限的希望，而不中之后也会失落的。
转身离开的华辰不知是怎么想的，站在门口轻声问了一句：“你之前把我当成别人，之后又说自己时日无多，莫非在整件事中你扮演的是一个受害者？”
女子重重地咳嗽了两声说道：“是，也不是，应该说我既是受害者，也是迫害者。我也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了，你愿不愿意听我讲个故事，就这样，我看不见你，你也看不见我。”
华辰犹豫了片刻还是坐回了之前他所站的梳妆台旁边的椅子上，用行动对女子的话做出了答复。
“谢谢”，在华辰坐下后女子声音虚弱地说道：“你来找我也是因为自己的亲人有什么事吧？”
“是的，我兄长此前被贼人所害，身中无解之毒，虽现在并无大碍，但最多也不活不过五、七年。”
“原来如此，让你这样慕名而来扑一场空，实在抱歉。”
华辰在黑暗中摇头笑笑道：“没关系，我只是路过新绛，又恰好赶上这个所谓的‘女神节’罢了。这种传说中的神药，我只能说得到了血赚，没得到不亏。”
女子低声笑道：“你这人说话还真是有趣，可惜我这个假的‘女神’没有神药，不能让你血赚了。”
面对女子诙谐幽默的话，华辰没有回应，略微思考后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想将这完整的骗局都告知我，而后由我来将这件事公之于众吧？”
黑暗中女子好看的眼睛地得老大，好在也无人能看见她的震惊，平复了一下后女子淡淡地问道：“此话怎讲？”
“我刚进来的时候你把我当成另一个人，而你又对那个人怨恨颇深，之后你又跟我说你所剩时日无多，并且既是受害者也是迫害者。
那么我猜你本来也是这个骗局的参与者或者说是迫害者，而后因为你把我错当成的那个人而沦落为受害者，也就是现在的这个‘女神’，是吧？”
女子默默地点了点头，随后才意识到对面的那个仿佛能猜到一切的男人看不见她的动作，于是开口说道：“是的，事情和你想的差不多。”
华辰犹豫了片刻说道：“你具体说说吧，我不是本国人，不过说起来也算是有些身份。若是这个‘女神节’真的是在做着伤天害理的事情，那我不会置之不理的，哪怕我有要事在身，之后也会回来处理的。”
通过到目前为止的所见所闻，华辰总觉得这个“女神节”就像个拐卖儿童的犯罪似的，因此，明知自己要加紧赶往秦国，他还是选择听完女子的诉说再做决定，实在不行还有以后，不是吗？
这个‘女神节’在晋国传说已经延续了近百年。
见华辰答应下来，女子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说道：“我不知道整件事的幕后主使是谁，只知道此人背景通天，我们这些小角色是完全接触不到的。
至于所谓的‘女神’只不过是从小就无家可归而被拿来当工具用是可怜女子罢了。小女孩儿在被选中后就会从小一直服用一种药粉，在长大后就会在泪滴中便会结成晶状物，也就是闹地满城风雨的‘女神泪’。”
“特殊物质？”华辰有些疑惑地问道：“这些特殊物质真的对治病解毒有效吗？”
“无效。”
“那为何会有十之七八的人会受到很好的治疗？”
“因为那十之七八都是他们的人，没病说成有病，说成不治之症，最后自然都是活了下来。”
“原来如此。”
女子又是重重得咳嗽了两声后说道：“被带回来的小女孩每日不断地服用药粉，久而久之便会结成泪晶，同时也会大大地缩减她们的生命，就以往来说，没有能活过二十五岁的。
为了保证‘女神’能够活下去，每一届都会有三到四个女子，有人死去便用下一个上，反正没有人关注‘女神’长什么样，他们只是关心‘女神泪’罢了。
这一届的三个女孩比之以往更加地不幸，她们去世的时候最大的十九岁，最小的才十四岁。我的身份本来只是为三个女孩送饭，并每日在饭菜中添加药粉的侍女。
就在今年夏天，那个十四岁的女孩也去世之后，距离‘女神节’只有几个月的时间可是却已经无人可用了，因此我就被那个人，那个说好会爱我一辈子的人，那个用药过度导致了三名女子全部死亡的男人，为了开脱自己的罪责，或者说将功赎罪，把我献给了幕后主使。
在过去的两个多月里，我被施以数倍于之前死去女孩们的药量，反正他们要的只是用我度过今年的‘女神节’罢了，所以只要我能活过三个月便可以了，根本就不用在乎药量的多少，同时，为了今晚的事情，我也被告知了许多事情，否则之前作为一个只是用来送饭的侍女是根本不知道这些的。”
“所以说你被迫服用了大量的这种药粉，才能够泪滴结晶，同时也因为过量服用药粉导致你现在已经没有多少时日了是吗？”
“是的，我在为那三名女子送饭加药的时候根本就不知道后果是什么，要是知道的话我一定会尽自己所能将这件事公之于众的。
可惜我本就是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再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