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你的胃口好像很好
蓦然之间升起一种亲近感，真是没想到她曾是母亲当年的贴身侍婢。
“兰姨，她是不是很漂亮很可爱，你，喜欢当年的她么？”
兰姨垂下眼睑，避开程五福灼热的视线，仍是面无表情地回答着程五福的问题：“于晴小姐何其尊贵，她是这里的主人，而我只是康家的佣人，是没有资格说喜欢或是不喜欢的。”
看来这里的人，只要是生活在康家的人大抵都是如此，他们有礼有仪，与人保持距离，有问必有答，但是冷漠冷淡，有时甚至不近人情，一如高健，又如眼前这个兰姨。
程五福有点小失望，她想兰姨大概是不喜欢自己的母亲，但也有可能是喜欢，只是兰姨机械平板似的表情让人看不出一丝端倪。
程五福不再多想，快速地继续扒饭，将盘子里的东西一扫而光。
“我可以再要一点菜和饭么？”有钱人家的东西做得美味而精致，但是这量着实不敢恭维，这在程五福眼里看来像是用来喂鸡喂鸟似的。
“你的胃口好像很好。”兰姨的脸上终于有了些许惊讶，她原本想着程五福可能根本不会动筷子。当年的康于晴那饭量都不及她的一半，有时想着自己的处境更是连一粒饭也不肯进。
“我胃口一直很好，还有我已经饿了好几顿了，你要是能发发慈悲再给我两大碗的饭和鸡腿红烧肉什么的我都能吃完。”程五福讨好地耐性解释道。
“那你等等，我去厨房，马上给你送来。”
程五福想着，提到母亲多少还是唤起了兰姨对自己的一点恻隐之心。
“等一等，兰姨。”程五福叫住她，“我想知道康家……除了康隽灺还有些什么人？”
兰姨因程五福对康家主人直呼其名的行为而皱起了眉头，“五福小姐，以后不可对康先生直呼其名，你应该尊称他为舅舅。”
“舅舅？”程五福在心里冷嗤，她可不稀罕！
但是，为了讨好兰姨，她不得不违心地点头，并送上一个甜甜的微笑，“是！兰姨，我记下了！”
“关于康家人，康家事难道于晴小姐一点都不曾向你提起过么？”兰姨的脸上有了惊诧之色。
“我爸爸妈妈在我四岁的时候死于一场车祸，说实话他们长什么样子我都快忘了！”
“于晴小姐……”
兰姨颤声低唤，看来她对母亲不无感情，看向程五福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悲戚和怜悯。
“兰姨……”程五福硬逼着自己流出了几滴眼泪，装得异常可怜，“你说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呢！好不容易熬到大学毕业，以为可以自己赚钱养家了，却没想到唯一的亲人，我的奶奶也去世了！现在又被关在这个牢笼里出不去……”
说到这里是真伤心了，程五福的眼泪开始哗哗直流。
“你不要哭了！”兰姨上前相劝，叹道，“不是我不愿意告su你关于康家的事，那是因为康家的情况有点复杂，我也不知道从哪里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