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个时候，她的气场已经弱下来了，顾念萧也发现了顾念笙的突然变脸，怕殃及到自己，于是选择闭口不言。
“封杀我，我好怕哟~~~”顾念笙嗤笑，“不过你说得也对，不过就是一个抱枕嘛，没了再买一个，一般人都会这么想的，而且里面装得还是黑心棉。”
“对，没错，你能这么想就对了。”
楚兮兮听到她这么说，不禁松了一口气，紧张的神色也缓和了不少。见状，顾念笙话锋一转，一把揪住楚兮兮的头发，“可惜，我不是一般人。”
“啊！”
楚兮兮的尖叫卡在喉咙里了，顾念笙一把把黑心棉塞进她嘴里，贴着她的耳畔，冷冷地开口，“可能你还不知道吧！哦，是，你在大厂，没法看新闻，你那个好大哥楚意，少了一条腿，已经是个残废了。”
“呜呜呜……”
楚兮兮吓坏了，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一听到大哥变成残废了，哭得就更凶了，顾念萧惊得嘴都合不上，呆呆地望着顾念笙。
这还是跟在自己身后，傻乎乎地喊姐姐的那个羸弱的小女孩吗？
“粘纤接，九我！（念萧姐，救我！）”
“……”
楚兮兮向顾念萧求救，希望她可以救救自己。
然而，顾念萧并没有打算插手，而是默默地背过身去，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
“你放心，顾念萧最会躲麻烦了，她不会救你的。”
“……”
顾念笙残忍地戳破这个事实。
当年她没辍学，跟顾念萧是同校的，因为性子软，被班级里的几个女孩欺负，她也像这样像顾念萧求助过。
可顾念萧呢！
同她擦肩而过，连正眼都没有瞧她一样，就这么任由着她被带进了车库里，拳打脚踢，最后还是自己拼了命，打伤了其中一个女生才逃出去的。
从此，她就再也没有去上过学。
楚兮兮瞪大了眼睛，不住的摇头，她简直不敢相信，被自己当做是亲姐的人这么的冷血无情，说是把她当亲妹妹，可到了关键时刻，她却只求自保。
“顾……”
“我又分寸。”
顾念笙打断了韩雯雯的话，揪住楚兮兮的长发，拖进了卫生间，正巧浴缸里放满了水，原本楚兮兮是打算用来泡澡的。
“楚兮兮，没人告诉过你，弄坏了别人最心爱的东西，是要付出代价的。”
“呜呜……”
除了哭，楚兮兮什么都做不了。
顾念笙瞄了一眼她胸口的水晶吊装，眼底掠过一抹邪魅，用力一拽，就把吊坠捏在手里了，“听说这是阿姨的遗物，可真好看！”
“秋秋泥（求求你！）步摇（不要！）”
“好~~”
顾念笙点头，晃了晃手里的吊坠，在楚兮兮以为她答应自己的请求的时候，顾念笙毫不犹豫地扬起手臂，重重地将水晶摔在地上。
“难过吗？心疼吧？当我看到被你剪碎的抱枕的时候，我的心也是这么痛的。”顾念笙语气森然，幽幽地说。
“呜呜呜……”
“你放好了水，是为自己准备的嘛？”顾念笙轻笑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