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
顾念笙笑着问。
然后她便将自己的手放在伤口上方，慢慢地闭上眼睛，脑海中幻想着伤口快速的愈合结痂，然后跟没有受伤一样。
神奇的是，沈小菊手上的伤，居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好了。
“这……”
“好了。”
顾念笙眼底掠过一抹精光，有时候死亡不是最痛苦的，沈小菊这种连孩子都不放过的人，地狱都不配下。
索性顾念笙用指尖磨过刀刃，将自己的血涂抹在上面，这样不敢是划伤哪里，疼痛之后，伤口都会迅速愈合。
“唔……”
一次又一次的疼痛袭来，沈小菊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可是身上没有一个伤口，她只会痛，却不会死。
“呼呼~~~”
顾念笙喘着粗气，最后一下，把刀扎进了沈小菊的心脏，然后飞快的拔出，伤口还来不及愈合，出现了一个破洞。
哐当——
刀子掉在地上，顾念笙站起来，往后退了两步，靠在大老黑的怀里，心里的怨气也逐渐散去。
“你打算怎么处置她？”顾念笙问。
“呵！”
大老黑唇边划过一抹弧度，并没有直接回答，接着月光手臂一挥，沈小菊就消失在了自己的影子里。
“齐盛已经研究出一种快速愈合的血清，还没开始临床试验，他应该会很喜欢你送的礼物的。”
大老黑回答道。
“那他呢？”
“……”
大老黑顺着顾念笙的指尖看去，王督长的尸体还躺在地上，手轻轻地一抬，黑影就把尸体包裹起来了，很快地上连一丝血迹都没有了。
“他去哪里了？”
“该去的地方。”大老黑说，“我送你回去。”
“嗯。”
顾念笙疲惫地叹了一口气，看着地上自己的影子，月光有一点凉，她缩了缩脖子，发现自己身上多了一件外套。
“还不走吗？”
“穿上。”
“……”
顾念笙没有拒绝他的好意，因为自己身上的睡衣，已经脏得不成样子了，万一要是被人看到，实在是解释不清楚。
“我送你回去。”
“我……想走走。”
顾念笙勉强地笑笑，她知道自己一定笑得很难看，心脏一直在胸腔里剧烈的跳动着，她不知道要用什么方式来缓解此刻的情绪。
“嗯。”
大老黑没有拒绝。
顾念笙走在前面，沿着大门一路往外走，大老黑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后，晚来的风将他身上的薄荷香味吹了过来。
“我刚才是不是很可怕？”
“不会。”
“有一瞬间，自己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顾念笙吞咽了一口唾沫，转头迎上那双蓝色的眸子。
“谁都有黑暗的一面。”
“那你呢？”
“……”
大老黑沉默了。
他一直活在黑暗里，剖开他的心恐怕都是黑色的，仅仅一个黑暗面怎么能轻易的形容呢？但是，他希望这辈子，顾念笙都不要看到那一面。
“大老黑，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
顾念笙停下脚步，幽幽地转过身来，深深地望进他的眼睛里，想要看出一点破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