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翎洛拉着卞辛的手,进入那栋小楼,踩着铺了毛毯的梯子,走上阁楼,站在窗前,看着眼前的碧波,道:“以后这样的景致,都是属于你的了!”
卞辛笑着揭开面纱,扯下斗篷,道:“我可不会感谢你哦,因为,我比任何景致,都要美妙!”
在斗篷底下,她穿的是一件长仅及膝的蓝色吊带裙和白色高跟鞋,不着金银首饰,雪肌玉肤,曼妙身段,岂是这绿树碧水所能比拟?
东方翎洛的目光,立刻从眼前的美景移开,落在她身上的美景之上,眼里,又慢慢燃起火焰:“这样的好景致,就该我一人享受……”
说罢,他拉过她,一起倒在毯子上。
这次回来,他一直呆在水云间里,不见任何人,足足过了三天,才开始踏出门槛,而一箱箱、一盒盒、一笼笼稀罕的衣料珠宝用品,不断送进门,想都不用想,那肯定是给他的新欢所用。
而这三天里,关于“馨夫人”媚惑侯爷的流言,已经在府里上下传得沸沸扬扬,掀起的波澜,丝毫不亚于夏夜惊雷。
卞辛压根不去想、不去问这些闲事,除了跟东方翎洛打情骂俏、翻云覆雨,就是做美容、练瑜珈,设计和制zuo新衣裳,过着悠然自得的小日子。
当然,欣赏和把玩东方翎洛送的珠宝珍器,也是乐事一桩,比如这把据说是天下第一名师归隐时制zuo的紫砂壶,色泽莹润,浑然天成,毫无瑕疵,手感滑润,真是好壶,好壶啊!
如果能把这只壶带回现代,她就发了,发大了!
“馨夫人――馨夫人――”外面响起喳喳呼呼的叫唤声。
她一听就头疼,什么人在那里毛毛躁躁、大声叫喊?这里这么安静,随便发出点声响,都很响亮啊!她没日没夜地陪东方翎洛闹了几天,也很累了,好不好?来人怎么这么不会想?
“馨夫人――馨夫人――锁儿终于又见到您了!”来人显然对这房间很生疏,像只无头苍蝇一样绕了几圈,才看到窗边的她,乐颠颠地扑过来,又哭又笑的,“没想到您还会回到府里!我想您想得不得了,侯爷让我来侍候你时,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卞辛不耐烦地转身,身上的毯子落下来:“大中午的,你吵什么吵?”
“啊――”叫锁儿的丫头发出惊天动地的尖叫声,猛然把脸捂上,不敢看她,“馨夫人,你的衣、衣服破了好大一个洞,背部全都露出来了……”
“破了?”卞辛转头,看了看自己的背部,笑道,“这样不挺好看的嘛?”
“怎、怎么会好看呢?”锁儿背过身去,这才放下手,在房间里着急地翻找起来,“馨夫人,我这就给您找针线,帮你把那个大洞给补上,您别急啊……”
“哈哈哈哈――”卞辛一手捂着肚子,一手冲她招手,笑得花枝乱颤,“别找了,针线都在这里呢!还有啊,衣服上这个大洞,是我故意弄出来的,你千万别帮我缝上去。”
锁儿停下来,转过身,还是捂住眼睛,只敢从指缝里看她:“真、真的么?您为什么要在衣服上弄那么大个洞?侯爷不是赏了您好多布料么……”
卞辛笑得要断气了:“这裙子,叫作露背深v褛空晚礼服,是我为侯爷特地设计的,你好好看看,是不是很美?”
锁儿半捂着眼,一步步地、小心地走过来,想看不敢看,不敢看却又忍不住偷看:“这、这样的衣服,太太……就是那个……有点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