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儿,不得无礼!”县令怒目看着他的儿子。
“爹,这个女人……”
“公子,宁夫人的芙蓉酒楼是你给砸的,怎么说你也要给个理儿给宁府,否则日后慕容府的酒楼怕是要永久停业了,大人,您瞧着吧。”
谷主在一旁帮衬,百姓也逐渐讨论起来。
我有些好笑谷主的话,有了慕容府,那宁府岂不是和慕容府一条船上了?
那可不行,总是有慕容府保护,我还真是没用了?
“多谢慕容老爷。”
我侧脸笑说,尽量不看向谷主的那双如鹰隼般的墨眸。
“章儿,可知你砸了宁夫人的酒楼?”
那县令此时也怕是惹事了,看他那年纪,应当是老来得子,对那儿子也是呵护备至,才教出这么个儿子吧。
“爹,那个女……什么宁夫人的酒楼把章儿的肚子给吃坏了,儿子身边的人看不过,就教训了几个伙计,谁知他们就有人哄我走,一时就打起来,坏了几个桌椅罢了。”
那章儿一脸可怜的样子,他或许没那么聪明吧,这话必是有人在后面教,我看向那师爷,像是刚喘了口气,放下了心。
“宁夫人,不知小儿说的可是事实?”那县令脸色微变。
我轻笑,这样的谎话都能编出,看来我小看你这个师爷了,不过师爷终究只是师爷,做不了县令。
“大人,百姓尊称您是苏城的福星,想来也是秉公执法的县令,您只听信了令公子几句话,就怀疑了百姓的虚假,敢问大人还有何威信在这苏城?”
“大胆,县令大人是地方父母官,岂是你一个小小的宁府就可以指指点点?”那师爷总算是暴露了,声音直抬了几个八度。
“若是芙蓉酒楼将令公子吃坏了肚子,大可去医馆,一切费用宁府承担,若是说有人轰走令公子,令公子可敢与我去认认是些什么人?”
“这有什么不敢的,本公子可是被你们轰走的,烧成灰都记得他们。”
他信誓旦旦地说。
“青岚,将他们带来。”
我对青岚说道。
青岚随即走出人群,从车舆后带来几个人,那几人都是芙蓉酒楼的伙计。
“公子,请您看看,是芙蓉酒楼的谁将您轰出去,宁府定不饶他。”
我笑着对他说道。
他看着人群,忽然紧张起来,额上稍许有些了汗水,涔涔滴滴。
“章儿,你可要看仔细了,冤枉了宁府的人,爹也救不了你。”县令说。
“公子,这五个人当天都是在芙蓉酒楼中打杂,可有公子所说的?”
“这……这……记不清了……”小声说道,有些心虚吧。
“记不清?公子可是给了我一个难题,这将公子轰出的人找不到,宁府可怎么向县令大人交代?”
“宁夫人,他就是那天教训我们几个的那人。”六人中一人大声说道。
“是啊,夫人,就是他,说咱们酒楼的菜有问题,把客人都赶走了。”另一个人也说道。
那章儿似乎急了,大叫,“放屁,本公子不过是看上了店里一个丫鬟,你们的人给拦着不让本公子带走!本公子可没吃你们的菜,也没赶走你的客人。”
“章儿!”
哄的一声,百姓中已起了大浪。
我只在心里狂笑,不敢表露出来。
“爹……”师爷在一旁忙止住那章儿的话,猛然发现自己说错了话。
“章儿,你方才说什么?”县令的脸上一阵发白。
“大人,您可听清了,是令公子看上了宁府的一个丫鬟,按宁府的规矩,外人不得强行带走宁府的人,公子这是强夺民女,不知县令可知这强夺之罪怎么治?”
我轻笑,缓缓说道。
“章儿,你怎可如此?”
“爹,章儿不过是……”
“放肆,给我闭嘴,章儿,爹平时怎么教你的!”
“爹……她……”
他仍像个小孩子般撒娇,二十岁了一点都不懂那规矩。
“大人,五天前的事情还得您回去细细问问,宁府还有事,先告辞,慕容老爷,多谢今日前来,日后宁府必会登门道谢。”
我稍向后看去,余光看向其他地方,再向慕容老爷轻颔首。
“宁夫人客气,都是生意人,自然是懂这行的规矩。宁夫人慢走!”慕容老爷忽然对我客气起来,着实吓了我一跳。
我准过身,身边的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来,我向人群外走去,司筝在那儿已等候多时。
身后众人都在窃窃私语,这县令也该知道怎么做吧,如若不成,拆了他这个县衙也不为过。
翌日,县令便带着那人徒步到宁府,我却闭门不见。
第三日,仍不见。
第四日,仍旧不见。
第五日,他们一行并没有来,只去了芙蓉酒楼,自掏腰包,将芙蓉酒楼重新整修。
距离被砸二十天,县令再次到了宁府,请司筝姑娘前去开业。
这就是我想要的结果。
芙蓉酒楼在苏城里成了名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