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先是去看望了萧霁风,但是由于萧霁风现在还躺在重症监护室里还没有醒过来,并不适合进去探望。
守在门口的萧母在看到盛媛雪的一瞬间,就像是见到了仇人一样,不顾萧父的阻拦,就冲到了面前,挥手给了盛媛雪响亮的一巴掌,你还有脸来?!
盛媛雪捂着脸,痛哭着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
我没有想过要伤害他……我喜欢他啊,怎么会害他……我不是故意的……
如果放在平时,盛媛雪是萧母心里最佳的儿媳妇人选,她自然是对她的话深信不疑,但是现在……
盛媛雪只是伤害她儿子的凶手。
只要是想到自己宝贝到大的儿子现在还躺在冰冷的重症监护室里,她就恨不能也让盛媛雪尝尝被车撞的滋味。
一句不会故意的就能抵消霁风受的苦吗?你知道不知道他抢救了多少个小时,才勉强保住了一条命?!萧母怒不可遏道。
盛媛雪在质问下里拿出了医院的检验报告,一边哽咽着,一边说道:我……这是我的检验报告,我是病情发作,没有意识才会撞到霁风……我知道现在说这些,并不能抵消你们对我的恨意,但我还是要跟你们道歉。
说着朝着萧母的方向,深深的鞠了一躬,对不起。
看着哭道哽咽的盛媛雪,萧母却如何也没有办法再喜欢起来。s3;
听说这种保养品对手术后恢复很有好处……盛媛雪将自己一直拿着的保养品递了上去。
萧母撇开了视线,连看都没有看上一眼,带着你的东西滚,我们不需要。
盛媛雪闻言,眼泪又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肩膀一抽一抽的,好像随时都会背过气去。
裔夜见此,拍了拍她的肩膀,走吧。
盛媛雪转头,趴在他的肩上呜呜的痛哭起来,一遍遍的说着:裔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怎么会舍得伤他,我那么喜欢他。
砰--
苏简姝出去一趟,回来后,把病房门的摔得很响。
靠在病床上的盛夏被这声音吓了一跳,抬起头疑惑的看着她:周公子又惹你生气了?
苏简姝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阴沉着一张脸,我没事。
她现在的这幅模样,盛夏毫不怀疑如果是在自己家里,苏大小姐一定已经把能砸的东西都砸了。
憋在心里不难受,说出来,说不定我还能替你出出主意。盛夏说道。
苏简姝抬眸看了她一眼,这个主意……她怕是出不起。
算了,我没事。她现在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好,说出来也不过是让她多一分的难过。
只是,苏简姝想要息事宁人,将心中的愤怒咽下去,但是偏偏有人不想要让她如愿。
谁让你们来的?看着提着东西都进来的男女,脸色更加难看了几分,她一开始就应该找两个保镖在门口守着,省的某些不长眼的来这里刷存在感。
我是来看盛经理的。盛媛雪站在裔夜的身边,红着眼睛说道。
苏简姝现在只到盛媛雪就气不打一处来,她原本就不喜欢故作娇弱的女人,现在就更加厌恶了起来,哪里来的滚哪去,这里不欢迎你们。
盛媛雪:对不起。
盛夏寡淡的眸子只是定格在裔夜的身上,连余光都没有落在盛媛雪身上一下,你来,是都知道了,是吗?
知道,她为什么会躺在这里。
知道,如果不是萧霁风,现在躺在重症监护室里的人,就是她。
裔夜一向是觉得自己问心无愧的,但是此刻,在她清寡眸子的注视下,他忽然心里就有了分不确定。
他的沉默。在盛夏这里就是无声的承认。
她张了张嘴,想要问上一句:那你知不知道盛媛雪差点杀了你的孩子?
可是,这句话,到了嘴边,又干涩的咽了下去。
就算是说了又能怎么样呢?
他大概,也不会在乎。
这一刻,盛夏忽然生出了一个荒唐的念头,要不然……就这样吧。
这场奋不顾身的赌局,冥冥之中好像已经走到了尽头。
她爱眼前的这个男人,毫无疑问。
可是随着时间的拉长,她已经快有些分不清楚,她对他的感情里究竟是爱多一点,还是不甘心多一点。
这些年来,她就像是一个上了瘾的赌徒,每一次见面,每一次卑微的祈求,都像是在下注。
拿一辈子做注,拿感情做注,但凡是拿到一点点筹码。得到他一点点的好,她就会忍不住全盘倾注。
一次又一次,直到丝毫不剩,力气殆尽。
她不甘心逢赌必输,不甘心他能随时离席,满载而归,左右逢源。
所以,她步步紧跟,生怕被落下。
她追赶的脚步匆忙到不顾一切,已经忘记了,谁都会有累的时候,她也一样。
裔夜,她差点杀了我。盛夏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的眼睛,说道。
裔夜眸色深深的看着她嘴角嘲弄的笑容,眼神沉了沉,盛夏,不要这么跟我说话。
她每次见到他,每次跟他说话,眼睛里都应该是带着亮光的,而不应该是像现在这样,嘲弄而冰冷。
裔总,想要我怎么说?盛夏嘴角勾着三分笑意,不如你说出来,我照着你的剧本演。
人人都道裔氏集团总裁年轻有为,心思诡谲不可测,可或许是智商高的人,情商都不怎么样,又或者……他本就没有将自己不在意的人和事放在心上。
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