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短短片刻时光,从厨房返回的墨冷寒推开大‘门’,看见的便是阿九面‘色’苍白半趴在软榻旁,真个人好似无骨一般。心中大惊。
“九儿,九儿!”他立刻放下手中的参汤,一把将阿九打横抱起,看着那嘴角的一抹鲜红,心中不由得揪着疼,“傻丫头,那丫头等两个时辰又不会死,你何苦这般!”
阿九在墨冷寒进屋的时候就已经恢复了意识,只是因为身体灵力耗尽有些脱力,此刻身在墨冷寒怀中,听着那强劲有力的心跳,面‘色’不由得泛红。
“九儿,将这参汤喝了吧!嗯?”墨冷寒将托盘端到‘床’头,一手扶着阿九让阿九背靠在他怀中,双手将阿九环拢在身前,左手端着参汤,右手握着调羹。
有了之前的经验,阿九知道拗不过,“我还是自己喝吧!”
可是手尚未够到汤盅,墨冷寒灵活地避过去,低头看着怀中的小脸,“你确定不会将汤洒出来?”
阿九面‘色’一红,也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只就着墨冷寒的手,饮尽参汤。看着那个为自己忙里忙外的身影,思绪不由得回到千年以前,当时的自己何其懦弱又何其的笨拙,怎会以为他对自己只有兄妹之情,白白蹉跎数千年的年华。
冥钰,那个被可入骨髓的名字,生生世世,就算化作奈何桥畔的彼岸‘花’,她也要铭心刻骨,永生记得的名字。
一个总是嘻嘻哈哈,总有本事让她开怀大笑,总有本事让她忘却烦恼。而他,阿九透过屏风看着那个慵懒地靠在桌边的男子,他好像总是那般的处变不惊,好像永远都没有什么事情能够真正拨动他的心弦。
想到这里,阿九不禁有些默然,他当真是她的钰哥哥吗?
若说不是,为何他身上有如此纯正的地狱魔龙气息?为何他独独对她如此细致入微?为何他会总是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出现,然后解她之围?
可若说是,为何他的‘性’格与千年之前如此的天翻地覆?
阿九不懂,也不想懂。
就在阿九默默思量时,却不知,自己却成为别人又一轮的目标。
“你说什么?”沐天苍听了暗探的汇报,脸‘色’气得铁青,“唤青枫和清陌到书房!”
随‘侍’立刻应声而去,小心地避过脚下的碎片,心有戚戚。常人皆道伴君如伴虎,殊不知随‘侍’这沐家家主却比那君王更难。
不得不说,沐天苍虽为人自我可再沐家还是有着非凡的威望,纵使心中不服气,可不管怎样这面子上总是过得去的。在十几名儿‘女’心中也是如此。
随‘侍’离去不过短短半个时辰,沐清枫、沐清陌二人已经双双出现在书房。
“父亲!”沐清枫恭敬地唤道,“不知父亲唤儿子前来,所为何事?”
书房中三人对峙,好久沐清枫才斟酌着开口。
沐天苍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你们一个个当真是翅膀长硬了,发生这等大事,居然敢瞒着为父,是不是觉得为父老了,管不了你们了?”说着,将一页黄纸狠狠地仍在沐清枫脸上。
黄纸虽薄,可夹杂着紫圣修为的内力,仍在脸上虽不至于红肿,可也有一丝疼痛。
沐清陌脸‘色’大变,“父亲息怒!”
“息怒!”沐天苍嘴角微勾,“等沐家被你们败光的时候,我恐怕想怒都怒不起来!”
沐清枫呃了一声,不知该作何回答,掀开面上的黄纸,越看脸‘色’越黑,“父亲息怒,儿子对此事并不知晓!”
“现在知晓了,又当如何?”沐天苍看着沐清枫,倒不似刚才的怒气,而是隐隐地带着一丝玩味。
沐清陌满脸茫然,不知兄长和父亲在打什么哑谜,好在沐清枫也没多为难,顺手将那页黄纸递过去,接下来,书房中多了一根人形柱子。
“九儿生‘性’冷淡,为人又异常倔强,如今既是清荷、清雅伤了她的人,九儿生气,也是理所当然”,沐清枫心中暗沉,口上却组织着言语,想想应该怎样把事情解决了,或者,小离离家已然三年,也应该回来了吧。
沐天苍不屑地冷哼,“不过一个贱婢而已,如今清荷受这三天折磨也算是受了惩罚,明日你去那来来回回,让她回来一趟罢!”
“父亲,这……”沐天苍有些为难,心下却明了了些,他之前还暗自嘀咕为何发生这等事情父亲会一点儿也不知情,不然凭着清雅那离家少‘奶’‘奶’的身份,父亲也不会任由她自生自灭的,如今想来应该是有人扣下了暗探的消息,如今实在无法才呈递上来的吧。
让他去请九儿回家,明知道是不可能的任务,既能降低父亲对他的好感,又得了个举报有功的奖赏,当真是一箭双雕。他当他沐清枫是傻子吗?
“清陌,你回家许久未见过你九妹,明日就与你大哥一块去来来回回吧!”沐天苍看着一旁的沐清陌,心下思量着,阿九那个‘女’儿,他当真不看重,可就算是为了她身后的那股势力,也一定不能让别人捷足先登,这种想法在知道阿九入住来来回回顶层的瑶梦居的时候,分外明显。
原还想着没什么理由去接近她,现在,沐清雅中毒,可巧不是一个机会么!
只要她回到沐家……
沐天苍嘴角上扬,治得了她一次,当然也治得了她第二次。
沐清枫低眉顺眼,心中暗忖。
“这事就这么定了!”
沐清枫与沐清陌退出书房,临了却看见被沐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