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太妃,你看”肖肖指着床榻上嫁衣惊讶道:“怎么会有嫁衣?”
秦渡眉头紧蹙,这日子可是越来越近了,那男人是在变相提醒她么?可她看见这嫁衣就来火,他一厢情愿也就罢了,为何要强迫她呢,秦渡大步走到梳妆台拿起剪刀,朝着那嫁衣二话不说就剪,不一会儿完好的嫁衣就被剪得零零落落。
“你就这么不想嫁给我?”男人现身,秦渡攥紧了手上的剪刀,冷声吩咐:“肖肖你出去。”肖肖离开,秦渡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男人刺去,这下可好一把握住手腕,秦渡顺势被他搂入怀中,弹动不住,怎么在这男人跟前老是吃亏。
“我府里有几个不错的丫头,不如我把她们赏给你吧。”秦渡软下声音来。
“可有你一半的姿色?”
“比我好。”秦渡嫣然一笑。
盟主松手,却绕过她径直来到床榻前拧起那被剪得破碎的嫁衣,淡淡道:“改日我再送一套过来。”
“我不会穿的,你送一百套过来,我都会把它剪得稀巴烂。”秦渡立马又把态度强硬了起来。
男人身上披着黑袍,轻笑了几声,“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的嫁给我,秦渡。”
“我秦渡这辈子只嫁给一个男人,不会嫁第二次。”她赌气的别过脸,把剪刀重重的放在桌面上,“你要不就把我杀了,要不就去纠缠别的女人。”
“你倒是硬气。”男人冷静道。“杀你,我舍不得,但我又不想要别的女人,你说怎么办?”
“鬼才知道你怎么办。”秦渡冲着他怒轰,“母亲。”小家伙却在此时跑进来,瞧见这个带着面具的男人愣了愣,害怕的抱着秦渡的大腿。
“这就是你儿子?”男人朝着桓儿看去,秦渡骤然浑身一抖,警告道:“别碰我儿子。”
“这孩子长得倒是像你。”
“父亲?”桓儿忽然喊道。
“别乱喊。”
这家伙连父亲都乱认了。被秦渡呵斥后他又赶紧把脑袋给缩回去。
盟主狂笑两声,道:“你儿子都已经我认了我做父亲,你还不肯嫁给我。”
“哎哟,这么热闹啊。”爹爹这时候也来了,“这位是?你怎么在我女儿的寝室里啊?”
“我是来送嫁衣的,这恒王府很快就会有喜事降临。”男人狂笑两声:“你剪多少,我就送多少,送到你剪不动为止。”
无赖,就是无赖。
时间又过去三天,她终于都等来了王承的消息,只是前来接应她的居然是红舞娘,她还没死,面对秦渡依旧不屑:“我来接你。”
“去哪里?”
“去了你自然就知道,何必问那么多,怕就不要来。”她连正眼都没有瞧过秦渡,手下败将也能那么嚣张,秦渡也还真是想不明白了。
“走。”
秦渡离开了王府,随着红舞娘上了马车朝着城外去了。
马车上,两人不语,红舞娘一脸的傲娇,但不说点什么这里一路上怕是有点无聊,于是秦渡先开口问:“你怎么没死?”
“很失望吧,我活下来了。”
“没想到啊,你倒是挺幸运的。”
“幸运?本姑娘可是靠着自己的本事活下来的。”
秦渡冷冷看她一眼,没有说下去,倒是红舞娘经不住调侃:“千岁说,你比我有本事,能够完成我完成不了的事情,我倒是想要看看你的本事到底去到哪里,你最好不要让我失望。”
“千岁?王承?你是怎么喊他的?该不会是要我研制长生不老药活让他活到上千岁吧,那我可做不来,我没有那么大的本事。”秦渡道。
红舞娘没有发话,两人就这么沉默的一路走下去。
马车来到了当初白雀庵的位置,那白雀庵已经宗武盟的人一把火给烧了,随着红舞娘走进一片废墟当中,在残垣断壁中找到开关,然后地面上一大理石徐徐打开,下面可见一阶梯朝着更深处延伸下去,秦渡下意识的看红舞娘一眼。
“怎么,怕了?”红舞娘走在前方,秦渡随后跟着,怕是有点怕,可既然都已经走到这步了,也回不了头,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这阶梯长得很,越往下走越能听见哀嚎声,以及痛苦哀鸣声,越走秦渡便越是头皮发麻,总感觉不安。
终于前方可见光亮,此时秦渡才看得清楚,到了阶梯尽头有一扇木门,红舞娘敲了几下,门便开了。
“红夫人。”
这里有好几个男人守着,他们打量了秦渡一眼便让红舞娘进入,看来她在这里还是有点威望。秦渡刚刚走入这地方,抬头看去,竟然是地牢。
这里阴暗的很,可那些哀嚎丝丝入耳,听得秦渡浑身起鸡皮疙瘩。
“这些都是什么人?”秦渡问
“死囚”
秦渡看去,这里所关着的没有一个是健康的人,不是瘦骨如柴便是面黄肌瘦形似骷髅,要不就躺在地上浑身抽搐,坐在角落里傻笑,还有更甚,便是口吐白沫,还有缺胳膊少腿的,还透着一股恶臭,这哪里是人呆的地方。这个王承到底在搞什么鬼。
“你都看到了?”红舞娘忽然停下来说:“这里关着的人有几百个,还不算那些已经死了被扔掉的。”
“这到底是要做什么?”秦渡不免头皮发麻。
“你可来了,太妃。”王承笑嘻嘻的走来了,看着秦渡像是看着块瑰宝。“这里都是我的恩人?”
秦渡脑中几个大大的疑问,她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