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晓芙心中划过诸多猜测，最后不满道：“行行行，不叫大夫就不叫大夫，下棋去下棋去。”
金铃松了一口气。
程晓芙回到自己的院子里，直接进房：“玉竹，泡壶养身的热茶，带她们两个下去休息。”
金铃闻言道：“奴婢怎敢休息，老夫人要我跟着照顾表小姐，我……”
“金铃姐姐，”纤儿扯了扯她的衣袖，“程小姐下棋是不喜有人在旁边，这些年向来如此，你就不要闹了。”
金铃一口气堵在心口上。
谁闹了啊？
真是倒霉，竟然摊上了这个事，她要是不跟着看紧一点，表小姐出了什么问题，老夫人还不打死她？
她抬眼望去，程晓芙的脸已经很难看了，怒道：“不过一个婢女也敢冒犯我，将军府好家教！你说我要是打杀了你，将军府会不会找我麻烦？”
金铃脸色一白，说到底她不过就是个奴婢，就算真的被打杀了，老夫人还能为了她和兵部侍郎结仇？
她何德何能？
玉竹叹了一口气：“两位姐姐，还是跟我下去吧，我家小姐脾气不好，别再惹她生气了。”
纤儿已经习惯了秦役和程晓芙独处了，熟门熟路的跟着玉竹走了。
金铃咬了咬牙，也跟着出去了。
程晓芙一把将瘦弱的秦役抱住，满满的心疼：“苦了你了，小役，我真是没想到，如今连一个婢女都能爬到你头上了，好一个将军府！”
秦役一脸懵逼。
这姑娘突如其来的男友力是怎么回事？
小8：“你觉得这个程晓芙有没有可能是气运之子？虽是京都贵女，却巾帼不让须眉……”
秦役：“你指的是这突如其来的男友力？”
小8：“e”
程晓芙见她伤心到说不出话来，越发疼惜，牵着她的手往窗边走，打开窗，自己先爬了出去，才朝她伸出手：“来。”
小8：“注意，你现在身娇体弱。”
秦役：“……”
她忍住自己翻出去的冲动，柔柔弱弱的伸出了一只手，艰难的爬出了这挺矮的窗户。
程晓芙帮她理了理裙摆，低声道：“走，我带你去让我家府医看看，我真的觉得你不对劲。”
“好。”
……
府医的脸色随着诊脉越来越严肃。
程晓芙的脸色也跟着严肃起来：“莫大夫，小役的身体到底如何了？”
莫大夫收回手：“秦小姐本就体弱，现在又被下了慢性毒药，身体亏损得厉害，恐怕时日无多。”
“毒药？”程晓芙咬牙切齿，“竟然有人给你下毒！”
秦役柔美的脸上满是凄凉：“怎么会……这两个月我一直在将军府待着，不曾出过门，怎么会有人给我下毒？难道……不，不可能。”
她和程晓芙交好，莫大夫也是认得她的，她经常在程府小住几日，还是他给调理的身体。
自小体弱，父母身亡，寄人篱下，还中了毒……真是可怜。
“这毒只怕是两个月前开始下的，”莫大夫轻叹一声，“秦小姐的身体已经亏损的厉害，能挺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
可不就是嘛。
原身可是挺到昨天就挺不住了。
程晓芙冷着脸：“能治吗？”
“如今身体已损，就算解了毒，只怕也撑不了两年，”莫大夫看着秦役摇摇欲坠的模样，可怜道，“小姐还是留秦小姐在府中住一段时间吧，先把毒解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