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要休息了,看在你对阿棕还有用的份儿上,你最好有自知之明自己出去,我就不赶你走了。”身后,传来的是杜茹冷冰冰的话语。
霍小兰转过身,对杜茹轻轻鞠了一躬,转身离了开……
翌日清晨,陆家佣人起床整理花园时,才在院子的一个角落里发现了霍小兰,她已经晕了过去。
“啊——”一声尖叫,佣人忙跑回屋内,不知给谁报告这样一件事。
陆家的大多数还未睡醒,只有霍小亭因为着急赶功课,坐在书桌前读书。
听到院内的尖叫声,她起身走出去,问道:“怎么了?大早起这么慌慌张张的。”
“少……少奶奶,霍小姐晕……晕在院子里了。”
霍小亭眉头蹙起,一边下楼一边问道:“人呢?”
“还在院子里,我不敢动,怕坏了事。”
霍小亭跟着佣人径直走到院子的角落,只见霍小兰依在墙角,嘴唇泛白。
“叫救护车。”她神色复杂看了霍小兰一眼,下令道。
“是。”
没一会儿,救护车赶来,霍小亭吩咐了一个下人跟着,又给了她足够的钱,这才返身回到屋内。
此时,叶瑾和陆崇明也都从楼上下了来。
“小亭,外面怎么乱糟糟的?”
“嗯,霍小兰在院子里过的夜,不知为何晕倒了,我叫了救护车,医务人员刚把她抬上车,所以有些乱,打扰爸妈休息了。”
闻言,叶瑾若有所思盯着她端详片刻,忽道:“你这孩子,我可算知道寒城为何那么疼你了。”
被自家婆婆如是夸了,霍小亭不由得双颊泛红,只好道:“妈,是您谬赞了。”
“好啦好啦,我自己生的儿子,当然知道他想些什么,你就不要谦虚了。”
她话音刚落下,陆寒城清朗的声音就从楼上传了来。
“哦?妈,您什么时候这么了解我了?”
霍小亭循声抬头,冲他嗔视一眼,陆寒城却还给她一个宠溺的笑。
一家四口和和美美吃着早餐,可杜茹和陆棕始终没出现在楼下。
“寒城,昨天的事别忘了。”叶瑾隐晦提醒道。
“嗯,妈你放心,不过你也该挑个时候跟爸说一声,虽说现在陆氏我当家,但咱们家,爸才是一言九鼎的人。”
闻言,陆崇明放下手中的糕点,缓缓道:“这又是怎么了?”
“没怎么,”叶瑾笑道,“昨晚有一场闹剧,我怕你看了生气,就没喊你起来。寒城已经办妥了,但还是要跟你好好汇报一声。”
陆崇明听了,若有所思沉默片刻,无奈道:“是大房家的又惹祸了吧?”
端坐在一旁的霍小亭闻言,万分惊讶。
嫁进陆家的这阵子,除了给陆崇明请早安,她很少见到自己这位公公,他话少事少,所以她原本以为因为年事已高所以不问家事,没料到他虽然年纪大了,对家里的情况却一清二楚。
思及此,她在陆寒城耳畔低声道:“都说虎父无犬子,我今天可算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了。”
“小亭,你说很么?”陆崇明只看到他们咬耳朵,听不清到底说了什么,开口问道。
“我……爸,我没说什么,就是提醒寒城一会儿路上注意安全。”霍小亭随口撒了谎。
可陆寒城却当场“揭穿”,笑着应道:“爸,她说我们陆家虎父无犬子,夸了我,也夸了您。”
“寒城!”霍小亭倍觉羞赧,在餐桌下偷偷拧了他一下。
“嘶——”陆寒城一声吃痛,脸上却仍镇定自若。
叶瑾看明白了他们是怎么一回事,只好笑道:“寒城,小亭年纪还小,你就不要逗她了。”
闻言,霍小亭冲他得意一笑。
“妈,您这是把她当儿媳妇还是当女儿?怎么处处护着她?”陆寒城假意不满道。
“这还不好?如果我处处针对她,你才该担心不是?”
四个人有说有笑,楼上忽然传来了动静。只见杜茹和陆棕走了出来,杜茹强撑着笑脸,而陆棕,屏息凝气,一副心虚神色。
叶瑾抬眸望了一眼,垂下眼帘不言不语,只顾喝粥。
陆寒城亦轻瞥一眼,回身对霍小亭道:“方才吃好了吗?”
“嗯,吃好了。”霍小亭用餐巾擦拭了嘴角。
“那就好,我怕你吃不好也来不及吃了,有人在,你只会觉得作呕。”
霍小亭这才明白了他的意思,掀起眼帘朝楼梯上看去,看到杜茹那张假惺惺的脸和陆棕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确实食欲全无。
杜茹领着陆棕走到餐桌旁,先毕恭毕敬跟陆崇明问了好。
“爸,早。”
“嗯,”陆崇明放下手中的汤匙,语气漠然道,“坐下吃早餐吧。”说罢,他作势要起身。
叶瑾忙站起来搀扶他,轻声问着:“吃好了?”
“嗯,吃不下了。”
转眼间,餐桌上只剩杜茹、陆棕和陆寒城、霍小亭四人。杜茹更觉为难。
她随意吃了几口,督促道:“阿棕,快吃,还要赶着去公司。”
“大嫂,一会儿陆棕坐我的车去公司就好。”陆寒城一边把玩着一串佛珠一边说道。
闻言,杜茹神色一滞,虽前一晚就做了决定,可她心底一直希望这件事还能有转圜的余地。但听陆寒城如是说着,当即明白了一切已成定局。
“是,”杜茹咬牙续道,“你三叔说的是,一会儿我们先把股份转让协议签了,了了这桩心事,你去国外呆一阵子,就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