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市中心医院顶楼太平间外站满了闻讯而来的人，医生、护士，甚至是在医院就医的病人和家属。
整个走廊里密密麻麻的全是人头，而这些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同一个地方，停尸房。
胆子大的，还在不停走动换着位置，伸长了脖子观察着里面的情况。但稍一靠近，就会被守在外面的警察抬手隔开，并且用眼神无声警告。
“这个陶妃雨究竟得罪了什么人？谁会跟她有这样的深仇大恨？”张文飞看着床上那具被剥下脸皮的尸体，眉头深锁，“被一个精神病患者杀了也就算了，还被另一个精神病态剥下了脸皮。”
叶衍瞥了他一眼，手指捻起白布一角，遮住了那张面目全非的脸，眉间神色淡淡的，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有没有可能是vs做的？或者是上次阁楼被吸血女尸那件案子的凶手？”张文飞看着他用白布把尸体遮住，提出了自己的怀疑，“剥皮，不正是vs的惯用作案手法吗？”
“vs不会动手。”叶衍从一旁法医人员的手里接过塑胶手套套到手上，然后半蹲下来从垃圾桶里捡起了那张血淋淋的人皮仔细端详起来。
“我想对他来说，一具被他人杀害后的尸体，提不起他内心一点兴趣的。”看了半晌之后，叶衍顺手将人皮放到了法医部的人递过来袋子里，“被他人染指过的猎物，或者在他的审美观中划为次品的东西，他都不会沾手。”
因为这些东西对他来说，都是垃圾。
“如果排除了这两个近日出现的变态杀人犯，那么这次的太平间剥皮，又会是谁做的呢？”张文飞越想越觉得心烦，索性从包里掏出一根烟咬在嘴里点燃，深吸了一口，又继续在心里梳理整个案件，做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莫非……又出现了另一个心理变态杀人犯？”
“这么想也不是不可能。”叶衍迈腿朝他走过来，站到他身前扬眉一笑，伸手从他嘴里将那根燃了快一半的烟取下来，“当心混淆气味破坏现场。”
说完之后走到门外碾熄，丢进了墙角的垃圾桶里。
一时没想起这一茬的张文飞猛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麻淡！！都忘了还在勘察现场了！！！
“你有没有觉得，在这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心理变态的杀人犯出现得太频繁了一点？而且在这些案子里有好几个受害者都或多或少和周然有着某种联系…………”张文飞跟着他走了出去，问出了这段时间在他在心头盘旋已久的疑惑。
正脱下塑料手套的叶衍动作一顿，镜片下低垂着的眸子细微的颤动了一下，然后淡然自若的将摘下的手套也扔进了垃圾桶里。
“理论上无法解释的现象，变态之间的相互吸引，两者或两者以上的磁场共振…………”叶衍抬起头来看向他，眼中仍是温润如初的笑意，双唇轻展，道，“我临时有些事，现场勘察结果和尸检结果出来之后记得call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