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听家奴说的。”敖琍走到他面前,语气很是温柔:“前些日子以为夫君只是染了疾病,没想到居然伤的这么重……”
姜域握住了她伸过来的手腕,表情冷漠:“家奴?”
余光瞥向了陆垚,姜域的表情冷漠的叫人害怕。
“回主子的话,属下并没有让人告诉姨夫人您伤着了。”陆垚连忙分辩一句。
“那是谁的家奴告诉你的?”姜域捏住敖琍的手越发用力:“姜府的?亦或者是你们敖府?”
最后一句话,语气相当严肃,惊得敖琍哆嗦起来。
“夫君千万别动怒。都是妾身的错。我那二弟不懂事,才会硬闯别院。消息送来时我自己也吃了一惊。实在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胆子。”敖琍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惧怕这时候的姜域,连与他对视的胆量都没有。“父亲和兄长已经严厉的教导了他,现下正关在府里闭门思过呢。求夫君看在妾身一点薄面的份上,千万别与敖府计较。父亲和兄长从来没想过对夫君不利,这只是敖珟他被美色所迷惑,才会做出的不智之举。”
“被美色迷惑?”姜域冷哼一声:“他是公然觊觎我的女人,该死。”
敖琍正想说什么,看见甘沛霖从更衣的牡丹屏风后面走出来,顿时就懵了。难道传言是真的,她真的已经和姜域……
不可能。甘府再不济,也不可能这样不顾名誉的把女儿送到别人夫君的床上。
甘沛霖看着敖琍因为痛苦而有些扭曲的脸,不免揪心。“大都督既然要处理家事,那我就不在这里耽误了。”
“过来。”姜域顺势撒开敖琍的手,将手递给甘沛霖。
这个动作,任是谁都会觉得不舒服。
所以甘沛霖根本就没理会,硬着头皮想走出这扇门。
“沛霖。”姜域温和的唤她的名字:“之前的那些事,是时候给你个说法了。”
“什么事?”甘沛霖和敖琍异口同声的问。
敖琍瞪了甘沛霖一眼,鼻子一酸,眼眶就红了:“夫君,当日皇上下了圣旨,将我赐予你为妻。可成婚当日,你硬是用妾室的身份迎我入府,我也肯了。不就是盼着能得你能念我这点好。可我们成婚才多久,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再娶?我不同意。说什么我也不会同意的。夫君,如果你执意如此,那我便要闹到朝堂上去,请皇上为我做主。”
“随你。”姜域并不理会她这股泼劲儿。只是凝眸看着甘沛霖。
“抱歉。你们的家事我没兴趣知道。”甘沛霖当着敖琍的面,语气沉重的说:“但我必须讲清楚。之前你赠药,救过我。这次我照顾你,算是还了这份人情。至于榆林村的事,是我误会你,我向你道歉。等我走出这道门,我希望你我之间不会再有什么误会和瓜葛。”
她这番话,让敖琍羞愧又怨恨。
难为自己防着甘沛霖像防贼一样。可对方居然丝毫不屑自己夫君的用心。
这哪里是在婉拒,这分明就是故意羞辱。“甘沛霖,你怎么可以这样?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
敖琍紧紧攥着拳头,真的很想扑上去掐死她。
“你想干什么?”姜域往前走了一步,强行将甘沛霖护在身后。“你做的那些事还少吗?叫你过来,就是为了说清楚这些。敖琍,是你自己坦白,还是要陆垚把罪证都拿出来?”
“夫君……”敖琍红了眼眶:“你为什么总是护着她?她根本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她配不上你!你要怎么样才能相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