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温的茶水正好入口，甘沛霖喝了两口还觉得渴，索性自己接过茶杯，一饮而尽。
“慢点。”姜域接过茶杯的时候，有些心疼的问:“你饿不饿？要不要让人给你做点吃的？”
“我不……”刚想说不饿，可甘沛霖猛然一想，有觉得不对劲。漫漫长夜，两个人就这么待着太别扭了，于是改口道:“我不是很饿。”
“陆垚。”隔着门，姜域唤道:“拿些清淡的小食送进来。”
“是，主子。”陆垚立即应声。
这让甘沛霖更尴尬了。外面一直都有人守着，感觉怪怪的。
“昨晚没睡？”姜域这时候才在床边坐下。
“嗯。”甘沛霖点头，没好意思看他的表情。
“还好这种事，一辈子就一次。”姜域伸手去揉她的头:“看你累的，卸去首饰的时候都没知觉。”
这话让甘沛霖吓了一跳，她是很累，但也不至于被人摆弄着更衣还没有一点感觉吧？
她猛的想起什么，一下子从床上跳下来。
姜域被她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问，她就已经跑到桌案边去了。
“你找什么？”姜域以为她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不便交给人保管。“你放心，都给你安置在梳妆台边，不会遗失。”
“你刚才给我喝的，是这壶里的茶？”甘沛霖问。
“是啊。”姜域赶紧过来看:“有什么不妥？”
“燕子呢？”甘沛霖问。
“夫人，奴婢在。”隔着门燕子听见动静，连忙答应。
“你进来。”甘沛霖绷着脸。
燕子没耽误，紧着推门进来:“夫人有何吩咐？”
“刚来的时候，你倒了一盏茶个我润喉。你可还记得？”甘沛霖问。
“记得。”燕子连连点头。
“是这壶吗？”甘沛霖边问边打开茶壶检查里面的茶水。
“自然不是。”燕子笑着说:“夫人睡了好久呢。那壶茶早就凉了。奴婢已经让人换过好几回。”
姜域不解:“是那茶有问题？”
“我睡的太沉了。”甘沛霖也不确定是不是茶水有问题，但如果有，她的嗅觉一向灵敏，也没闻出什么不对劲。“可能是我多疑。”
这时候，陆垚也领着人将糕点端上来。“主子，夫人可以享用了。另外属下还准备了合卺酒。”
“去吧。”姜域摆一摆手，遣她俩出去。才对甘沛霖温和的说:“现下入夜，这件事等明天再查。如果茶水真的被人动了手脚，一定可以查到。”
“兴许也只是我多疑。”甘沛霖总觉得这件事情怪异。有人在茶水里下药，让她睡那么沉。这是为什么？如果她一直睡着，姜域……
甘沛霖低眉，嗅了嗅面前的糕点。脸色一瞬间变得格外尴尬。
“怎么？”姜域看她表情奇怪，拿起一块糕点查看。“这个有什么不对劲吗？”
“我没猜错，大都督府预备的糕点，有些是从皇城里最好的酒家订制的吧。”甘沛霖问。
“是啊。”姜域牵着她的手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太尉夫人怕是急着想抱孙子了。”甘沛霖从姜域的手里抽回自己的手:“这总不至于是大都督你的杰作吧？”
“知道了，我明早会让人把糕点退回去。”姜域顺势将她往怀里一拽，打横抱起来:“很晚了，早点休息。”
“我不困。”甘沛霖皱眉:“我睡饱了。”
姜域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只是很温和的把她放在床上。“闭目眼神，明天还有明天的事情要做。”
给她盖好被子，姜域便侧过身，丝毫没有别的心思。
甘沛霖起初有点怕，但不多时就听见他均匀的呼吸，心里的防备稍微松了些。这样的事情，迟早要面对。可是她不愿意，得想法子避免才行。
守着他，甘沛霖再没了睡意。
她更想知道，薛苞芸到底想做什么，为何如此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