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小出来的眼泪擦一擦,看着战擎,往后退了一步,跟他保持了距离。
“说好护我,相信我,原来就是这么个护法,这么个相信法啊,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既然你们都已经把这个罪名给我定下了,我哪里还有不认的道理?亲爱的皇帝陛下,来定我的罪吧…”
许香锦嘴角一歪,笑得有些痞痞的,似乎是对接下来的事根本就不在乎,可是她越是这样,越让战擎感到心慌。
可是眼下所有人都看着,他没办法说让她认罪,只是权宜之计,更没有办法去安慰她,只能一狠心,先让人把她押回永安宫!
等她走到门口时候,突然发觉今晚的月亮特别的圆,也许是有感而发,想到自己那个宫里可笑的名字,竟然也有别的含义。
“永安宫,原来到头来让我永远安息的空殿吗,现在,还真的是应景的紧啊,应景的紧!”
说着,许香锦的脚步似乎轻快了许多,根本就不用别人押着,她自己的速度甚至比侍卫还要快的往外走。
战擎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甚至是忍不住的想要追出去,可是却被早就看在眼里的太后给拦住了。
“皇帝,你已经给了她判决了,现在珍妃刚刚死里逃生,你可是她的相公,理应在自己陪着她!”
“好,我留下!”
看着已经没有许香锦身影的门口,战擎似乎是自言自语地说道。
“陛下,您的手流血了!”
突然言康一声惊呼,这时候太后才发觉,皇上的手竟然在往外滴血,底下已经形成了小小的一摊,连忙把太医叫了过来,硬是掰开皇上的手的时候,发现了他的指甲都已经陷入肉里了,手心里硬生生的被他抠出两个血坑来。
虽说太后让战擎陪着珍妃,可是眼下这个状况,战擎除了许香锦任何人都不想见,干脆回了御书房批奏折,忙碌起来也好让自己忘记这些烦心事。
只是等到半夜的时候,外面突然喧哗起来,吵吵闹闹的让他很是心烦。
“言康,你出去看一看外面到底怎么了,都这么晚了,谁还敢大声喧哗。”
言康领命出了御书房,战擎喝了口杯子里的凉茶,看着杯子走神,本想把杯子放在一边继续批奏折,可手一滑,杯子直接掉在地上应声而碎,他突然觉得有些心慌,也等不及言康把消息送过来,自己直接走了出去。
刚走到宫门口,便看到言康胖胖的身躯匆忙的往这边移动,见到皇上的时候,扑通一声直接跪在了地上,自从他当太监总管以来,就再也没有跪的这么实在过了。
战擎突然间有些紧张,甚至都忘了主动去问,死死的盯着言康,生怕会遗漏他接下来要说的每一句话。
“陛下节哀,怜妃她…悬梁自尽,去了…”
战擎瞬间觉得自己的脑子一片轰鸣,脑子里不停的回放着许香锦临走的那一笑,忽然觉得她那竟然是在告别吗?
不对,她那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忍受着冤屈死去,明明说好了要一直陪着他的,怎么能扔下他自己一个人走呢,可是自己也让她失望了,也没能保护好她,是不是就因为这个,所以她不要他了!
不管是哪一条,战擎都不想接受!
“你从哪里听来的谣言,真的是一点都不靠谱,怎么能诅咒朕的怜妃,朕自己亲自去看。”
战擎起初我还是用走的,后来听那边哄闹的动静越来越大,他着急的越走越快,再往后干脆直接用跑的,把言康远远的甩在后面。
不同以往的永安宫总是关着大门,这一次竟然是开着的,门口聚集了好多看热闹的宫女太监,战擎一出现,全都吓得跪在了地上,战擎根本就无暇顾及这些人,他直接往里走,里面却安静了许多,唯有杏香一个人的哭声。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进许香锦的卧室里的,总觉得自己已经浑身麻木,在看到里面的景象的时候,更是觉得自己都有些无法呼吸。
太医和杏香跪在床边,许香锦安静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脖子上的嘞痕已经结痂,衬得她的脸色无比的苍白。
“许香锦,你这是干嘛呢,大白天的躺床上做什么,我知道我白天冤枉你了,我是来跟你道歉的,你赶快睁开眼睛看看我!”
他站的离床还有一点距离,似乎是不太敢靠的太近,像往常他们对话那般,想要把许香锦叫起来。
“陛下…”杏香哭着开口,“半夜的时候娘娘说饿了,让奴婢出去给她做点吃的,等奴婢回来以后叫了好久门没有听到动静,后来实在不放心,便找人把门撞开,娘娘便已经悬在房梁上了,等到把娘娘救下来的时候,已经…”
杏香的声音已经哭得有些哑了,虽然照顾怜妃不久,可是她对自己一直特别的好,本来这次的事她就特别为怜妃委屈,现在怜妃都已经死了,她实在听不来皇上还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
“陛下,娘娘在让奴婢出去前曾交给我一封信,说是让奴婢见到陛下的时候便给陛下!”杏香把怀里的信掏出来递给皇上,便准备退出去,只是到门口的时候还是有些忍不住想要为许香锦说句话。
“奴婢知道奴婢只是一介下人,实在没什么资格在这里说话,是奴婢还是要为娘娘鸣一句不平,娘娘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他不屑于用那些下三滥的手段,更何况她一直把珍妃娘娘当做救命恩人,她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下毒呢,任何人不信任她她都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