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澜愤恨的瞪着花慕西,拿着水果刀的手颤抖不少,可还是一步步逼近。
她不好过,那么大家都别想好过!
花慕西冷笑,看着发狂的李澜就像看一条被宣判了死刑的狗:“李澜,你说这话不觉得害臊么?我让迟茵接近你就是利用你?我不过是想让迟茵有个有名气的朋友,好帮衬她一把,至于说你北歌一姐的地位有可能不保的话,我也只是看阮轻收蓝沁重视,好心让迟茵提醒你一下而已。”
话到这里忽然戛然而止,花慕西脸上除了笑意,却没有一点儿的害怕。
“难道不是么?!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活该沈韩星不要你。”李澜瞪大双眼,阴恻恻的笑着。
靠在桌子上的花慕西,双手紧攥着桌面,眼底闪过阴冷,唇角却带着笑意:“是么?迟茵和你闲聊的几句话,你就放在心上了?李小姐,你刚刚也说了是‘让你误以为’的事,这不是你自己心思不正么?”
原本还理直气壮的李澜,连连后退几步,面色发白,连嘴唇都在颤抖。
是啊,她刚刚说的是让她误以为北歌一姐的位置不保,事实上花慕西和迟茵都没有说过很肯定的话。
蓝沁扶持阮轻抢她一姐位置的这些,都是她自己臆想出来的!
“想明白了?这事啊,要怪就怪你自己,如果不是你想法多,事情会变成这个地步么?关于你用‘懒人宝宝要抱抱’这个id来诬陷阮轻,更是你自己的想法。”花慕西冷笑,心里闪过一抹快感。
花慕西见她低头不语,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按照记忆按下了拨号键。
沉默的李澜忽然激动起来,大声的嚷嚷着:“不、不可能!是你,你才是罪魁祸首!该坐牢的人是你,是你花慕西啊……”
造成现在局面的都是花慕西,她被花慕西彻底的利用了!
她原以为迟茵是个无脑的,花慕西虽然有点心机,但她长时间活在赢了沈韩星的局面上,一定会掉以轻心的。
正是因为如此,她觉得自己能够轻而易举的将花慕西玩弄于手掌之中,就算事情暴露,也不会牵涉到她身上。
可她现在才知道,自己活活当了花慕西手中的那把刀!
“啊——我要杀了你,杀了你!”想明白的李澜嘶吼着,狰狞着拿着水果刀往花慕西身上刺。
在电话拨出去的瞬间,花慕西悬着的心安定不少,但对李澜不要命的往前冲,她还是下意识的想躲开。
花慕西侧着身体,李澜手里的水果刀将她手臂给划伤,不过瞬间,鲜血染红了衣袖。
饶是如此,李澜还觉得不够,趁着花慕西还没回过神,她直接刺向花慕西的腰部。
“刺啦——”
一道细小的声音在休息室里响起。
花慕西脸色一白,她抓着手机的手将李澜推开,踉跄的站在桌子旁:“李澜,你疯了!杀了我,你这辈子都完了!”
被推开的李澜仰天大笑,泪水划过她的眼角,让她苍白的脸色增添了不少绝色。
她指着花慕西哈哈大笑:“花慕西,就算不杀了你,我也完了好么?我辛辛苦苦、战战兢兢的爬到一姐的位置,从来都没想主动挑事,只想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过活,是你!是你挑拨起我内心的邪恶,让我成为了连我自己都不认识的人,是你啊……”
扶着桌子的花慕西能清晰的感受到腰部的鲜血越流越多,她的脑袋已经开始发晕。
但在没有人过来之前,她还不能晕倒,她怕自己刚晕倒,李澜就会拿着水果刀疯狂的在她身上扎,她还没让沈韩星求饶,她还不能死!
“所以今天就算是同归于尽,我也没什么好在乎的了!”李澜颤抖着将水果刀捡起来。
就在她想要再刺花慕西几刀的时候,休息室的门被踹开,好几个穿着警服的人拿着警棍走了进来。
李澜被吓了一跳,想到花慕西居然报警了,眼底的恨意更浓,疯狂的跑上前用水果刀扎她。
但只扎了一下,警察便上前将李澜给制服。
被捉住的李澜疯狂的嘶吼着:“花慕西,你不得好死,你不会有好下场的,哈哈……”
失血过多的花慕西在看到警察来的瞬间,直接晕了过去,而跟在警察身后的是节目组的导演,他看着满地的狼藉,脸上闪过一抹惊恐。
花慕西随意按下的号码,刚好是这节目组的导演,他走上前道:“警察先生,我先去送她去医院!”
为首的警察点头,压着疯狂的李澜往外走去。
……
南郊别墅里,阮伟诚坐在沙发上急促的看着从进门到现在,只说了一个字的顾远凛。
顾远凛沉默的时候,身上自带的冷气和气质,让在监狱里待了几年的阮伟诚大气都不敢出一下,他生怕自己不小心哪里做错了,会让女婿不满意。
夹在两人中间的秦歌叹了口气,中午三人随便吃了点,晚饭因为顾远凛的到来,阮伟诚想做一顿丰盛的晚饭犒劳他。
正因为如此,他们现在大眼瞪小眼,谁也没有率先说一句话。
“那个,爸爸,你要是累的话可以先去休息一下,晚饭不着急的。”秦歌若无其事的挠了挠额头。
阮伟诚笑着,脸上的褶子也愈发的明显,憨厚道:“没关系的,远凛第一次来见我,总归是要好好陪陪人家。”
看了眼顾远凛的秦歌咂舌,午饭过后,顾远凛就一动不动的坐在沙发上,如一座大佛一般,定力十足。
“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