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爷的。
“你要是敢拿摸了篮球的手碰我，我就拿水洒你一脸。”忍了他的丧心病狂，宋锦妤举高水瓶，“快点喝。”
沈妄得了便宜，就不卖乖了。
他颜值扛打，喉结微动，安静喝水。宋锦妤看着他，瞧着那张好看的脸，喉结，锁骨，心里不由感慨。
也就是这张脸。
配上这样难搞的性格。
所以人们才没把他打死。
还留着他过年。
沈妄喝完水，宋锦妤收回举高高酸掉的手，拧好瓶盖。
她低着视线，自然而然地看到了，身旁男生一双大长腿下的球鞋。挺漂亮的鞋子，底部是浅薄荷绿和黑的撞色，显著的飞人标志，鞋身呈白色，帮部带着少许白豹斑纹。
很配沈妄的白色球衣。
“好看？”
低淡的男声在一旁响起，宋锦妤没注意到，心机婊沈妄正用从包里取出的湿巾，神色坦荡地擦手。
宋锦妤点头，“一脚下去两百块钱的鞋，当然好看。”
“很喜欢？”见她观察了几秒，沈妄沉声开口，又补道，“这双鞋？”
“喜欢啊，我这个直女都觉得挺好看的，很适合你。”宋锦妤抱着水点点头，是真用心在看鞋。
沈妄注视着她的脸，柔和漂亮的轮廓，在灯光下格外的白，他用极平淡的语调甚至散漫地问，“要踩在上面接吻吗？”
“……”
宋锦妤眼皮一跳，难以置信地转头，控制不住要打人了。
“沈妄，你走开！”
偏偏当事人懒散地靠着椅背，面无波动，似乎只在玩梗，又比她高，二人并肩坐着，他白色球服下的大长腿跟她的一双腿都不一高度。
宋锦妤泄愤地拿腿撞他，够不到，跟闹着玩儿似的，膝盖堪堪撞到了他大腿腿侧，沈妄抿了下唇，没讲话。
“……你什么时候把手擦干净了？”宋锦妤发现自己就是只猪儿虫。
“刚刚。”
“你阴阴带了湿巾，还要我喂你喝水？”
“刚忘了。”
沈妄修长干净的大手里，拿着只蓝色手机，他指甲形状很漂亮，修剪的整齐，打开了锁屏，屏幕映出一抹光亮。
“……”
宋锦妤好气，面色复杂地放狠话，“沈妄，我以后再给你使唤，我就……”
“你就怎样？”他缓缓抬头。
“我就是你爸爸。”
“……”
沈妄一言难尽地勉强应道，“行吧。”
篮球队休息时间不长，苏佑廷他们小打小闹了会儿，大有集合继续训练的意思。
沈妄拇指碾着手机屏，道：“外面挺黑的，你跟江芷在这玩一会儿，等训练散了，跟我跟江衍一起回家。”
“嗯。”宋锦妤点头。
她跟江芷的确这样打算的。
沈妄注视着她，像验证什么般，平静地低声问，“手机真没电了还是假没电了？”
宋锦妤怔了秒，脸上划过被看穿的难为情，“……假的。”
“不太想加很多陌生男生的好友。”
沈妄心情不错起来，声线也跟着柔缓。
“那你一会儿玩我手机，”他点开锁屏密码设置里的新建指纹，平静地朝她伸出左手，“里面有一部科幻电影，流量无限制，你跟江芷可以随便看剧。”
宋锦妤，“你想干嘛？”
“手给我，录入解锁指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