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用手帕擦着嘴,道:“还是等大人回来再一起吃。”说完,她站起身,旁边伺候的丫鬟见到,连忙问:“夫人,有什么吩咐?”
秦天道:“大人现在还没来,也不知道要等多久,我去书房找本书看看。”
丫鬟‘露’出为难的神‘色’,不知道该不该让她去。
旁边青柳见状,冷哼:“大人有多么在乎我们当家你是看到的了,难不成你认为大人会怪责我们当家不成?”
说完,她搀扶着秦天向外走。丫鬟知道秦天在主子心中的地位,又见刚才主子亲自带了秦天去书房,所以一时间也不敢阻拦,只是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到了书房,秦天推‘门’进去,丫鬟想跟着进去,青柳却一把拖住了丫鬟,道:“我家主子看书爱清净,我们就别进去打扰了,在‘门’外候着就行。”
丫鬟只得站住脚。
书房内,秦天进去后将‘门’关好。走到书桌前,她从怀里拿出从庄明喜那里要过来的那张城防图,又拿起谢霆君放在书桌上的印章,只要能证明这张图是属于谢霆君的,那么有些事情就不是那么容易说得清楚的了。
她刚准备在图上打上属于他的印记,忽然又觉得不妥,这样大喇喇地盖上他的印章,未免也太‘欲’盖弥彰了,她如果是想用这张图来威胁他,污蔑他通敌叛国,可谁会在给别人的城防图上盖上自己的印章,留下这个显而易见的把柄在别人手中?
太拙劣的手段,让人一看便知道是嫁祸,哪里能威胁得了那只狐狸?
只怪自己救人心切,思虑不周。可现在该怎么办?
秦天想了想,从桌上拿出一张纸,先在那张纸上盖上印章,然后趁着印章未干之极,将城防图的反面的一角印上去,这样,就留下一个印章的反影,就好像是不小心蹭上去的一样。
这样一来就不好说了……
‘弄’好后,秦天将印章放好,又将城防图和那张纸收入怀中,整理好一切后,才走出去。
一出来,秦天便‘摸’着头对丫鬟说:“哎呀,我忽然有些头晕,待会大人回来你对大人说,我先回去了,改天再来拜访大人。”
说完,也不等丫鬟反应,便带着青柳径直离开。
谢霆君并没有吩咐下人们不许秦天离开,所以秦天忽然闹这么一出,下人们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开。
等谢霆君打发完来客回来后,已经不见秦天的身影。
这边,秦天从总督府出来,便在一条巷口边静候。
过了一会,庄明喜的马车路过,停了下来。秦天和青柳上了马车。
“应付那人渣让我出了一身的汗。”庄明喜瞟了一眼秦天,硬邦邦地抱怨。
当然,又怎么会这么巧忽然有人客来访,自然是秦天和庄明喜计划好的。
在去总督府之前,秦天便已经叫人给信给庄明喜。估‘摸’着差不多时候了,庄明喜便上‘门’直说有要事要求见总督大人。林永知道庄明喜与这件事的干系,不敢怠慢,立刻回禀了谢霆君。这才将谢霆君调开了一会,给了秦天时间。
“做得不错”秦天慢悠悠地说了一句。
庄明喜冷哼一声:“得手没有?”
秦天拍了拍‘胸’口:“那还用说”
庄明喜这才笑了笑:“你啊,向来诡计多端”或许又是觉得自己太不严肃了,连忙又收敛了笑容,板起面孔。
见她这副样子,秦天也忍不住笑了笑。忽然又觉得两人间的气氛太过诡异,又哼了一声,别传了面孔。
耳边又传来庄明喜不甘心的声音:“怎么算我都亏了,我到底得到了什么?你救出夫君与我有什么好处?说不定还因此得罪了谢霆君,以后我在穗州的日子更难过了当初我就是被猪油‘蒙’了心,才会将一切事情和盘托出。其实,我更应该跟谢霆君合作,将赵翻译的事情告诉他,以他的权势,肯定能将赵翻译从你哪里‘弄’走,我也不用受你的威胁了真是后悔”
庄明喜一边说,一边绞着帕子,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可是秦天却觉得,她如果真的后悔,断不会说出口来。
秦天道:“难不成,你真要将你的亲大哥害死?将我害死?你又能得到什么好处?谢霆君就会因此放过你?而且你也怕将我‘逼’急了咬你一口。再说了,你也要为你儿子积点德”
庄明喜沉默下来,过了好一会,才说:“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我没想到吉尔森会杀人,会将事情闹得这么大,我虽然想利用你,但是也不至于要置你于死地,我知道你有宋太傅这层关系,最多也就罚点银子,断不会赔了‘性’命。我主要的目标是谢霆君。可是没想到事情完全脱离我的控制,也没想到我一早就成了谢霆君手中的棋子……”
说到这里,庄明喜叹了口气:“和他斗我真是自不量力,他心狠手辣,又有权有势,我哪里会是他的对手。以后我也不想着报仇了,我还要保护家保,不想他因为我的仇恨而出什么意外。在我决定和你联手的时候就想好了,等此事一了,我就带着家保去海外,那边有我的朋友。我要好好地抚养家保长大,再也不牵涉到这些是是非非中。”当她了解到,人人都可以拿儿子来威胁她的时候,她便知道她再不放下仇恨,只会害了儿子。
秦天看了她一阵,忽然觉得,其实她也是个可怜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