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剑名满江湖,威望甚足,他已这么说,几乎有盖棺定论的效果,嵩山派几人话头被堵在喉间,实在难受,而这时,刘正风再次开口,他先是向岳不群及其他人拱手道谢:“刘某先拜谢岳师兄及各位朋友仗义执言。”
接着话锋一转,对嵩山派众人道:“不过,料来嵩山派的各位师兄对谗言听信已深,也不会愿意就此放下,这样吧……”
不忘再给嵩山派泼一盆脏水,跟着就起誓道:“为表清白,今日刘某可立誓,三年之内,必杀曲洋,以证清白,若是三年之后,未能做到,刘某便到嵩山,跪在左盟主面前,自刎谢罪。”
陆柏道:“刘师兄肯如此自然最好,但三年时间太长……”
刘正风直接打断道:“今日在场者数量众多,难免走漏了消息,此刻之事,曲洋怎么可能听不到消息?他要是往黑木崖上一躲,别说三年,三十年我都未必能杀他,陆师兄认为你能杀他吗?今日你若说一个能字,我也不用自证清白了,刘某当场自尽就是。”
定逸师太道:“的确,曲洋乃是魔教长老,自身武功高强,还有大批手下,如果不是落了单,要杀他难如登天,要刘贤弟三年之内杀他已经是艰难之事,若是还要定下更短时间,未免欺负人了。”
其他人也附和。
陆柏脸色难看,知道此议不可为,只得退而求其次:“此言是有道理,那便定三年期限,不再缩短,但是为防刘师兄中途变卦,甚至这只是缓兵之计,我看刘师兄的家眷还需……”
听他提及家眷,刘正风立感不妙,猛的一喝,一掌拍在桌子上,再次打断了他的话,“对了,你不说我还忘了,还有刘某家眷。”
他指着另一边还被控制着的一众家属,满脸怒气质问道:“丁师兄,陆师兄,费师兄,我倒要问问,既然无法证明刘某真的勾结魔教,那刘某此刻应该还是无罪之身吧?嵩山派凭着一点子虚乌有的怀疑,便拿住了我满门老小,干下以他们性命来胁迫于我的事,如此举动,你们是在欺侮我刘正风还是在蔑视我衡山派?”
“今日能拿我家眷威逼于我,明日是否也能拿住岳师兄、天门道长、定逸师太他们的子侄徒弟来胁迫他们?”
“左盟主到底是我五岳剑派的盟主,还是五岳剑派的天王老子?”
“嵩山派到底是正道还是邪派?
一连四问,一问重过一问,丁勉几人神色大变。
不仅嵩山派,岳不群、天门道人等众也都脸色变化。那一句“明日是否也能拿住岳师兄、天门道长、定逸师太他们的子侄徒弟来胁迫他们”杀伤力太强。
丁勉急忙解释:“一派胡言。今日之事,有理有据,嵩山派怎么可……”
还不等说完,刘正风再次打断说道:“敢问丁师兄的理据,是蛮不讲理,还是被魔教收买之人的一面之词?”
“不是……”
“废话不用多谈,丁师兄,此事,你们今日必须给刘某一个交待。”
“否则,今日群雄在此,嵩山派难堵悠悠众口,更有五岳同盟俱在,我看做下如此勾当的嵩山派,还有何颜面执掌五岳令旗,统率我等四派。”
刘正风发下通牒,就此彻底反客为主……不对,他本来就是主,只是重夺先机,反将一军。
人群里,林平之十分惊异,没想到这刘正风迂腐起来愚不可及,可这一旦变通起来,还真是很有灵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