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不是事先约定好的?”
面对这种巧合,柳笙的脸都快黑成锅底了。
“怎么可能!”赵柳思很受伤,“你这是在污蔑我的品行。”
“呵呵。”在这一刻,柳笙学会了赵柳思那种充满嘲讽感的笑法。
“呃,不知二位在说什么?”从刚才就一直搞不清楚状况的燕然,笑的丝毫不见尴尬的插话,有这种脸皮和心理素质,也是很厉害了。
“你知道我们今天来这边马场,特意前来跟我们巧遇?”柳笙没有客气的直说,以他和燕然如今的身份,他也的确不用给燕然面子。
“这话就说笑了,”燕然看了一眼旁边一脸歉疚的赵柳思,然后笑的十分得体,“燕某今日有事,特别去赤月山一趟,刚才路过此地,见招手的人像是二小姐,这才过来打招呼。”
“赤月山?”柳笙眉毛一皱,然后审视的问道,“你去那里做什么?”
“马上就到了祭祀日,县尊大人派我去查查英灵碑是否完好,看需不需要提前做点什么准备。”燕然不卑不亢的说到。
他原本是不需要说这些的,但柳笙态度咄咄逼人,他不进反退,倒是显出一副好脾气来。
赵柳思在旁边有些不高兴,扯了扯柳笙的衣袖,“别闹了,真的只是偶遇。”
柳笙这会儿却摆出了防止自己的白菜被猪拱了的老丈人心态,充满敌意的打量着燕然,“理由倒是准备的充分。”
言下之意,还是不信。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燕然笑的十分好看,对着柳笙身后的赵柳思眨了眨眼。
柳笙这下连把他眼珠子抠出来的心思都有了。
“好了,不要再说了。”赵柳思原本是好意,没想到会惹出这种乱子,看着柳笙的心情比刚才坏百倍,她也不高兴的很,直接一拉马缰,“你不愿意他教我,换别人就是,何必在这里贬人家。”
“小心!”柳笙见她自己调转马头往回走,知道她才堪堪能坐稳,当下心一惊,担心脱口而出。
果然,赵柳思的马头调的极其危险,而后她一夹马腹,当下就想跑起来,没走两步身子就歪歪扭扭,差点就被甩出去,燕然和柳笙当下都是一纵马,一左一右的护在她身边。
“哎呀!”赵柳思假意的叫了一声,身子往柳笙那边一歪,柳笙果然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她,将其扯到自己马上,然后面色不虞的训斥,“你还没学会走呢就想跑,还要不要命了。”
燕然拉住了那匹马,在旁边静静看着他们,赵柳思趁着柳笙抱着她看不到表情,给燕然做了个眼神。
自己这个舅舅太麻烦,得做点事情分散他注意力。
燕然微微颔首,秒懂了赵柳思的意思,示意她不用管自己。
看到燕然这么配合,赵柳思松了口气,然后拽着赵柳思的袖子说道,“还不是怪你,你要不分青红皂白的训人,审犯人似的审人家,我能羞的站不住?”
柳笙抿了抿嘴,不说话,只是扶住赵柳思,要让她下马,“我不问就是了,你去骑你自己的马。”
“不要,我害怕。”赵柳思毫无负担的装柔弱,“我刚才差点都被摔下去了,现在不敢一个人骑,你带我回去。”
柳笙一时为难,只能推赵柳思,“男女授受不亲,共骑一骑有失妥当,你下去。”
“这么远的路,你要我走回去啊。”赵柳思不满的嚷嚷,然后看着旁边的燕然,对柳笙压低了声音,“这里不是你就是他,你要不带我回去,那我就只能求他了。”
“不许去!”柳笙厉声说道,见旁边的燕然不明所以的压低了声音,这才恢复了正常语调,“我带你就带你,做好了,要挺直。”
柳笙是个君子,哪怕两人共乘一骑,却也不占她便宜,两人身体皆是笔挺的声音,看似相依,中间却隔着一条缝。
这个姿势虽然难受,但赵柳思也没有在意,只要让柳笙不找燕然麻烦就好了。他们三个人一起往回走,赵柳思有些歉意的跟燕然解释,“柳舅舅带我来学骑马,不想着竟然碰到你。你过来之前,我们本来还打赌说看到那人马儿骑得好,还想请他做教习师傅呢。”
“原来是这样啊。”燕然哈哈大笑了起来,语气爽朗,“那这么说来,我还欠你个教习师傅呢。”
“可不是。”赵柳思笑了笑。
两人皆知道,既然来人是燕然,那么就绝对不能做他的教习师傅,所以就拿此打趣。
“燕公子是京城来客,我原本以为京城人骑马都是花架子呢,却不想燕公子的骑姿颇有几分胡人的架势,”柳笙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是大招,“不知这是为何。”
“柳爷好眼力。”燕然笑了笑,他这几个月在衙门里,便也知道这个大名鼎鼎的边城财神,于是跟旁人一样入乡随俗叫了他一声柳爷,然后回答道,“我虽然是京城人,但家中早年也有几个昆仑奴,还有一些参加过赤月山之战的士兵,骑射都是他们教的,所以有些胡人影子。”
本朝骑射并不出众,早些年水草之地都被胡人占据,朝廷连个练骑兵的地儿都没有,东挪西凑的建了一支骑军,为了更好的发挥这些兵马的作用,纷纷以胡为师,所以骑射中都有很多胡人的影子。
“哦,我原本还以为你有那边的血缘呢。”柳笙笑了笑,但笑容却很冰冷。
不过这个理由很合理,当年征兆的很多士兵来源于三原,京畿附近,其中还有很大一部分是京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