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楚也回过味来，好像看穿身体没什么用。
这事医院的x光不是也能做。
哪里用得着她？
赶忙将目光收了回来，陆楚尽量盯着娄老先生的身体表面，企图从中看出点死气或是什么来。
见陆楚依旧站在那盯着老爷子，娄二爷下巴微抬，不悦地皱了皱眉。
她连点基本情况都不问，又能看出什么来？
嘶！
陆楚这时突然倒吸一口冷气，直盯着娄老爷子胸前佩带着的一块红色透明石头，那东西如果没错应该是金琉，而且看那剔透的成色，以及其中细细密密的丝线，不逊色于陆楚后世所见到的帝王种。
但好像又有些不对头。
待陆楚仔细看去，就见那石头中游荡着的细密丝线，在天赋下所见并非金色，而是一丝丝的黑色。
就像是刚刚在外面石头中所见的黑气。
蓦地，陆楚眼前又出现了一双翻白的眼珠！
她猛地低垂下头，闭上眼，再睁开，眼前景物已经恢复如常。
娄二爷就扬着眉，见她神神叨叨地在那又是紧盯、又是闭眼，脸上表情也是兀自在那精彩变化着，嘴角就不禁划过一抹冷笑。
这小丫头在这装神弄鬼做什么呢？
“老先生，您这项坠是金琉石？”陆楚再抬头时抿唇问道。
老先生低下头看了看胸前佩件，淡淡道，“有点眼力，怎么着，你想说我这金琉石有问题？”
陆楚拧眉，“问题很大啊，娄老先生在养小鬼？”
刚刚金琉石在里面看到的东西，让陆楚想到一个在名人圈子里流行的话题——养小鬼。
这一次，她从翻白的眼球后窥见了黑色死气内的全貌。
分明是一个皮肤灰白的孩童，就好像被封在这石头里的怨鬼，周身散发着怨毒的气息，看得陆楚有些胆寒。
虽然看似没有孟小婉和双生鬼强，但是怨气似乎比他们还要强烈。
“什么养小鬼？我过的好好的，怎么会去养小鬼造那个孽？”娄老先生脸沉了下来，此刻他已经认定了眼前的小丫头是在自己面前胡诌。
陆楚见娄老先生脸色不像作假，就有些奇怪了。
“您这块金琉石里确实困着一只怨鬼，您仔细想想，这段日子做的噩梦，有没有跟孩子有关的？”
陆楚话音刚落，就见娄老先生面色滞了滞。
紧接着，他好像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陆楚有些好奇。
娄二爷这时开口，“爸！您这块金琉，我记得是黄袍子给您的吧？”
娄老先生脸色变了变。
半晌，他苍老脸上像是下了什么决心，唇瓣蠕着开了口，“有个小女孩，四五岁大，穿着花袄，眼睛大的吓人，满脸都是血，她每晚趴在我窗前，跟我说……”
娄二爷显然是没听说这个，当下愣住，“说什么？”
娄老爷子砸吧着唇瓣，“第一晚，她说还有三十天。“
“昨晚……她……她好像说还有四天。”
“我不知道是不是做梦，但你刚才说这块金琉我才想起来，好像真是从戴上这块金琉开始的……”
陆楚怔住，“你是说，有个小女孩每晚趴在你窗户上，跟你倒计时？”
娄二爷愣道，“您怎么从没跟我说过？黄袍子呢，他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