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开启,双方很快发起了冲锋。
李恪将一万重骑兵排在了最前面,顶住对方第一轮的攻势。
重骑兵身着板甲,顶缺角圆盾,手持圆锥形龙骑长枪,向敌人发起冲击。
这龙骑枪远长达四五米,能伸出马头三米,远长于对方的武器。
靠着这一寸长的优势,重骑兵列好阵型,在前方开道,负责将对方阵型打散。
而重骑兵身后,则是主力步兵部队,这些部队十人一组,有四人负责持盾抵挡,有三名长戟手负责对付对方的战马,那长戟侧翼带刀勾,向下一扫,就能扫倒对方的战马,而剩下的三个人,则手持砍斧,随时准备向落马的敌军施已致命一击。
最后,还有三万轻骑兵,这些骑兵游弋在步兵两侧,抵挡两侧敌军对步兵的冲锋,并随时支援各处战线。
李恪冲在最前面,他的吕布战魂已然被唤醒,此刻全身热血激昂。
将方天画戟横在手后,他奋力赶马,要尽快杀向敌方大将。
对面主帅并不蠢,知道这一战没有必胜把握,所以那两名主帅缩到了最后方。
李恪不管不顾,直接朝对方最高官阶的主将冲了过去。
一照面,先杀了向自己挥砍长戟的两名兵卒,而后他打马冲到了突厥兵的主将跟前。
一个横扫,砍向了对方主将,那主将倒有点身手,提着长斧横挡了一下。
他可能是想用长斧挡住李恪的挥砍,但他没有想到的是,李恪气力之大,远胜于他。李恪稍一发力,将他手中长斧都带了出去。
那主将愣了一愣,他手中已空无一物,正当他想打马逃离时,李恪长戟一刺,正中他侧腹,将之挑落马下。
这时候,突厥兵士已围了上来,想要将李恪围住。
李恪丝毫不慌,横戟一扫,扫倒了四五个兵卒,跃马纵出包围圈。
再来回冲杀了几拨,杀了十数名敌方高级武将,身后的重骑兵已冲了过来。
李恪打马退让,将主要战场留给自己的重骑兵。
他当先冲锋,为的是搅乱敌方阵营,吓坏这些异族人的狗胆,为身后重骑兵的冲锋埋下伏笔。
所以,先前他冲杀的时候,挑的都是对方的高级将领下手。为的就是将那些能指挥布局的将领杀掉,防止对方针对自己的重骑兵阵势作出反应和指挥。
这重骑兵方阵冲阵极其威猛,三米开外,就能将对方扎个通透。
而那些异族人,本来士气就极其低落,再加上被李恪这么一搅闹,更是混乱不堪。
此刻,再被重骑兵一顿冲击,顿时被冲散了架,毫无招架之力。
重骑兵如坦克一般,碾压过去,所到之处,皆是一片血光。
而那些没有被长枪冲刺到的异族人,这时已分散开来,各自为战。
轻骑兵与步兵阵营也靠了过来,向这些各自为战的异族人发起进攻。
李恪这时已游弋到侧方,同轻骑兵一起,向这些被冲散到一边的敌军冲杀而去。
主力战场之中,马刘志一手提藤盾,一手提钢刀,指挥着身后的步兵方阵。
他身为主将,向来是身先士卒的。旁的方阵都有人双手提重盾抵挡骑兵,但马刘志因为要指挥作战,所以只提了轻便的藤盾。
但这并不妨碍他奋勇杀敌,那手中钢刀,既是指挥麾下将士移动布阵的号令旗,又是砍杀敌军马腿的利器。
经过重骑兵碾压一轮的敌军,已不具备冲杀步兵的势头和速度了。所以这些步兵在马刘志的率领之下,还能保持很好的阵型,高效地蚕食着敌方骑兵。
若论起进攻效率来,在草原上步兵当然敌不过骑兵,饶是李恪麾下步兵皆是精锐部队,但也要十个人一组,一次只能敌得过对方一两个骑兵。
可步兵阵型稳固,对方也奈何不了这些步兵。
再说还有大量轻骑兵随时冲杀,支援步兵方阵,所以对方居然完全落于下风。
李恪见势头不错,高声振吼,督促众将保持阵型。
而后,他又冲杀到最前方,引领重骑兵的冲锋势头。
重骑兵虽然威猛,可也要有人指挥引领,若冲得太前,便容易落入敌方围困。而且也会给自己身后的步兵阵营带来危险。
李恪以己身为令旗,指挥着自己部队保持稳固阵型,不要给那些骁勇强悍的草原骑兵以机会。
占据越来越朝对自己有利的方向发展下去,李恪心中大定,他慷慨激昂,高声而啸,而后跃马向侧方冲杀。
一路狂奔,一路横戟挥扫,他已不记得自己杀了多少人,也不记得有多少兵刃砍到了自己的金甲之上。
他的左肩被一斧头砍中了,幸亏盔甲够厚,抵挡了斧锋的伤害。可这一下还是让他肩头受了重重一挫,疼痛难忍。
但吕布战魂再起,热血沸腾起来,他却好似突然不会痛了一般,更鼓起了百倍的杀伐之气。
“啊!!!”
战场之上,众蜀军看见自己的主帅仰天长啸,啸音惊天动地。
他一提长戟,右手抓住长戟末端,而后拼命催马狂奔。
奔跑的同时,他将那长戟甩了出去,这时那长戟探出他右手丈许长,远远地横扫而去。
通常这样横扫,人是无法发力的,扫出去的长戟也立刻会被格挡住。但李恪却是天生神力,仅持着方天画戟末端,就能将长戟扫得人鬼都不敢贴近。
因为但凡有人离他一丈之内,便会被那方天画戟砍得身首异处,骨肉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