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身体阴影罩下来,将我整个人笼住,熟悉的烟草气息,掺和着秋夜的寒凉,隐隐约约能嗅出点风尘仆仆的味道。盯着眼前的男人,我一时滞在那儿,没动弹。
阳光恰恰从他的头顶正上方打下来,周边氤氲开模模糊糊的晕,他蓦然蹲身,伸出手,他的手掌很大,宽厚又结实,带着薄薄的茧子,缓收拢,“霍继都。”他的眼眸中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心疼,我钝钝地转动眼珠子,一时之间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霍继都的双眸等在那儿,极幽深,沉笃的犹如一道厚厚的屏障把我所有的感觉都屏蔽了,刹那间,我明白了什么赶紧偏过头捂脸,然后慌里慌张离开。
霍继都三两下把我拉住,骤然折眉,语音不悦,“这是什么时候弄的?苏嬴何做的?”他的眉头折更深。
我不说话,我知道自己脸上的淤青或许有些没遮住,霍继都捉住我的手,携了愠怒,“离开苏嬴何。”下一瞬,我便被拉往他的方向,他的铁臂箍住我的腰,嘴巴咬住我的唇瓣,“莉莉,你叫我忍耐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忍耐你受伤,你听懂了没有?”
我条件反射地瑟缩,往后退。
刚从聂徐那里得到零星半点的消息,我不能放弃,脊背撞上他的手掌,他扣住,“霍继都,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照顾好自己,我身上的伤是意外,我才得到一点线索,不能就这样放弃。”
察觉到我极度的反抗,霍继都缓了愤怒,渐渐温柔,适时松开我,“我带你走,你不能在苏嬴何身边,多一秒,我便提心吊胆……你能不能体谅体谅我的担忧。”
迎视他灼热的目光,我猛地贴上他的唇,瞬间被他扳回主动权。
他的唇是凉的,他的脸也是凉的,可他的吻是灼烫又炙热的,少顷停了对我的啃咬。掌心轻拍在我的后背,额头碰了一下我,“求你回去,行不行?你这样的伤痕太触目惊心,我受不了。”
我朝他伸出手,轻轻地触碰上他的浓眉。
他浓眉下的眼睛,他高挺的鼻子,他的线条利落的下巴,然后凝回他的眼睛,四目交视。
顿时,霍继都眸底似燃着一团火,要包裹我,要烧我,我轻声启唇:“你怎么了,继都?”
气氛一瞬间微妙的不知道该如何描述是好,尾音尚未完全落下,我突然被霍继都锁在怀里,他吻我,触摸我,久违地气喘,久违地发热发烫,久违地产生渴望。
半晌,他手指握住我的下巴,自上往下睨我,眸子眯着:“知不知你在干什么,我多久没要你?”
我涣散的目光渐渐收拢,凝回焦聚,静默地与他对视,霍继都手指收紧一分搂住我,二话不说的把我往车子里塞。
气氛越来越灼热,像一团火,霍继都猛地发动车子开到别墅,二话不说又一次用嘴堵住我,他一寸寸地燃着我,积压的热情仿若全倾注于现在,迫于发泄。
我思绪剧烈挣扎,现在不是时候,我不能沉。
霍继都按住我的双肩拉回我,瞳孔骤然剧烈收缩,似淬了浓稠的墨,目光狠狠抖了几下,“我不会放你离开。”
我脊椎僵硬,盯得怔怔而笔直,“霍继都,我发誓,我再也不会把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求求你相信我……给我一点同情心。”
“同情心?同情心也要看用在什么地方,莉莉……”霍继都阴厉,眸光一闪,暗暗沉一口气,极力压迫自己平静道,“我能忍受的前提是你不受伤,我已经说了很多次了。”他脸坚硬得像岩石,继而覆身拢住我,吻我的后颈。
我一动不动,等他慢慢冷静才看着他黑眸。
同样,他深深地注视我,拇指在我唇边来回刮蹭,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到我凉淡的表情,聂徐那番话让我知道形势的严峻,我一介弱女子,能做多少是多少。既然入了虎穴,受伤在所难免,也做好了受伤的准备,只是没想到这么重。
想到这里,别开脸,霍继都唇腻在我的耳廓,见我无动于衷,从我耳廓吻回脸颊,“孩子的事情因为你上次发来的资料有了一点眉目,起码知道他在利物浦,利物浦不大,我们找政!府合作……”他嗓音冷沉,说罢捧住我的脸,缄默不语。
我淡淡一笑,“继都,相信我……可以吗?我真的不会让自己受伤,不看着苏嬴何下马,我不会放弃……你听说过一个叫许树才的人吗?”为了避开霍继都一味的坚持,我转移话题。
霍继都眸子深凛,眉心变得冷厉,“许树才?他是高层,我一直没接触过这个人,当初来北京他是授勋方的人,官职很高,前不久又升职了……算是西北和正北军方的一员,背地里肮脏的很……”他吻间的狠厉不减,继续说,“我听我母亲说那天在大厅看到你和宋纪委汪纪委,许树才在一起……你和他沾染上关系没有?”
我听言心下意外,既然他这样说,看来这个许树才是个毒歹的无疑。
现在要是告诉他苏嬴何有可能打算让我接触许树才,他肯定会不顾一切阻拦我……
但还有一个可能性,苏嬴何的计划不一定成功,毕竟许树才阅女无数,不可能对我有兴趣。
深根究底,这自然不是什么好事,我目光不由的幽冷。
与此同时,霍继都俯视着我,恨铁不成钢似的,“跟不跟我走?”
他像在压制怒气,也像在组织语言,两三秒后,说,“宝贝儿,这背后都是些风起云涌的勾当,你不要轻易涉入,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