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卓三人一路御剑到湘城郊外,然后等他们到城门口的时候就看到他们出城时站在城门之上的湘城城主,正负手等在城门之前。
看到他们回来一副了然之色。
几人对视一眼,周卓上前一步。
“湘城城主大人。”
那人附身行礼,“在下可不敢当前辈如此称呼,唤在下付安即可,前几日事忙,便没来得及为几位前辈接风洗尘,这几日空闲,便在府上为几位前辈摆了酒宴,洗洗风尘。”
顿了顿,继续道,“前辈这几天的事也可以与在下在宴上说道说道。”
周卓心想:事忙?他可不觉得,前几日还在城门之上悠然的看着他们去鹤安村,此时邀约,目的不明,虽他们的实力足以碾压付安,但是,想想在鹤安村的诡异,还是小心为上。
旁边的沙凋冷哼一声,暗地里一道微光飞入他的手中,悄悄握紧左手,他脸上还是那一副既不屑又不情愿的面孔。
最后到底还是跟着众人受邀去了付安府上。
不过是走着去的,湘城城主付安美名其曰,体察民情,观百态人生。
沙凋:……信他就有鬼了……
不过还是一起走着去了。
“城主大人好!”
“城主爷爷好!”
……
听这路上人们对付安的称呼可以想象得到他在湘城是多么的得人心。
郝卿抬眼瞥了一眼抚着胡子频频微笑点头的付安,若有所思。
“娘亲~,是城主爷爷!”
一个小娃娃一手扯着穿粗布衣裳的妇人的衣襟,另一只拿着糖葫芦的小手指着付安道。
妇人脸上表情有些不自然,拍下娃娃的手,呵斥道,“飞飞别闹!”
飞飞有些委屈,不过看到手中娘亲给买的糖葫芦,心情顿时又开心了起来,今日是他的生辰,娘亲给他买了大串的糖葫芦,回去他还能吃冰糖水蛋,娘亲最好了~
周卓脚步微顿,目光转向一旁,是那对母子,视线在小娃娃手里的糖葫芦停了一瞬,随即又若无其事的向前走。
倒是旁边的沙凋察觉的周卓的动作,然后随着周卓的视线望向那对母子,耸了耸鼻子,这味道,怎么那么奇怪?还有那么一点熟悉……
“沙凋。”
周卓的一声呼唤打断的沙凋的思绪,落在后面的沙凋忙跟上众人的步伐。
以他们的修为,到达城主府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这老头子非要带他们在大街上晃悠一圈,也不知作何想法,跟遛狗似的!
……
巴拉巴拉的沙凋一直在跟周卓和郝卿两人碎碎念的传音。
周卓实在忍无可忍了!
决定……最后还是忍吧……
沙凋这傻子别看他二愣二愣的很好欺负,其实也只是听叶若一个人的话罢了。
到了城主府,二愣子沙凋才终于停止了他的碎碎念。
这城主府虽外表看起来宏大辉煌,里面的布置却是十分的朴实无华。
“几位前辈,里边请。”
宴客厅里已摆好了几桌酒菜,不是大鱼大肉,而是颇有些清新雅致的小菜和清酒,布置酒菜的是一位衣着素雅的中年妇人。
付安淡淡道,“下去吧。”
“是。”
低眉顺眼的妇人向他们行了一礼便带着丫鬟下去了,只留了几个斟酒的丫鬟。
“付城主,事到如今,有什么便说吧,再绕圈子就没必要了。”
付安斟酒的手一顿,“呃……既然前辈那么急,那在下就直言了。”
挥了挥手,让斟酒的丫鬟下去。
“想必前辈们也知道我这城主之位是怎么来的,我与前任湘城城主的恩怨就不说了。前辈们对在下的来历也是知道一些的,不过前辈们不知道的是,在下小时候便生活在鹤安村。”
语气顿了顿,似在回忆。
周卓示意他继续。
“在下的仙路之始便是来自鹤安村……的安榕树上,那是护佑了鹤安村几百年的神树,村民们对它都十分的尊敬。”
“尊敬?”郝卿出言。
“对,尊敬,安榕树就像一位长者,村子里所有人的长辈。上至耄耋老人,下至垂髫稚童,对其无有不敬。可是……”
说到这付安的眸子颤了一下,“在下幼年家中惨遭贼人报复,只余在下与一老仆存活于世,老仆的老家就是鹤安村,所以在下在鹤安村住了四年,五十年前,那贼人派人找到鹤安村,欲置在下于死地,在下慌忙逃亡,逃至神树之下,被树灵所救,那树灵见在下有仙骨,还教了在下修仙之法。”
沙凋打断,“安榕树发生了什么?鹤安村为何变成如此模样?人们为何会得那种病症?还有,乌河之事。”
付安有点老神神在在的,“前辈不要着急,呆会就说到了。”
沙凋放下酒杯,威压立刻就向付安压了过去,付安脸色瞬间就白了,虚汗密密麻麻的冒出。
周卓见此传音给沙凋,“见好就收,别太过。”
“哼!”
“谢……谢前辈收手。”
付安讨饶道。
略喘了口气便一刻不停的把他所知道都道了出来。
一个时辰后,酒楼三楼窗边,郝卿抱剑闭目坐在一旁,周卓目光的一直盯着眼前热茶冒出的白气,沙凋则靠在窗边看着下方的人来人往。
最终还是沙凋打破沉默的氛围,“反正我是认为那老家伙的话不可信。”
郝卿不言,周卓则道,“他的话,有真有假,正因为这样所以才真假难辨,但也不可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