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素朴宫,宫玄净令粉扇手持邀请帖奔赴将军府传召罗川,秘密商议如何铲除麒麟子这祸国殃民的细作,但是有一点特别疑惑,作为一位饱经世故的**湖,按照杀手惯有习性,知晓宫无邪被杀,他们应该随着死去的人而消失,可她没有,这又是为什么?
粉扇协同罗川从让人不起眼的偏门进入宫阙。
“昨日来了一名谋士,观察服侍和谈吐像是洛阳人士,人也算是精明,长得也很英俊,父亲大人觉得可用,就先让他顶替了洛老的职务。”
“那洛老呢?”
“儿子突发重病而亡,回家又要照料久病不愈的妻子,早早就向父亲大人递上了辞呈,前两日就匆匆离府了。”
“可洛老是管家,不是谋士。”
“先干着,等找到新的管家以后再做细分。”
“那洛老那边,罗将军可有安抚?”
“赠十两金用于答谢数年来晨兴夜寐的辛勤辅佐。”
“罗将军还是那般体恤下属。对了,那谋士身份可查明?”
“有户籍凭证,洛阳城经商,主要经营陶瓷玉器,名唤赵葳蕤。”
“敷蘂葳蕤,落英飘颻。这两个字很少有人用。”
“对了,公主召唤罗川有何要事?”
“本公思虑良久,想与你商定捉拿麒麟子之事。”
“什么?公主要捉拿柔妃。”
一番震惊,又是一番平静。
“她代母后料理王宫数年,又是父王最宠爱的妃子,即使有问题也没有臣下胆敢直言,于是她利用权力和专宠间接地害死了二哥哥宫玄罄,毒害了数位嫔妃宫女,还有哪些朝中忠心不二的大臣,满腔怨恨没有人不希望她死。”
“她的住址、父母和职务等等消息没有任何记录,只知道她是洛阳人,这也是她自己叙述的。”
“又是洛阳城,你不觉得其中有蹊跷吗?”
罗川定了定神,从头到尾细致地捋了捋。
“那一拨人的出现恰巧就是麒麟子到来的时候,这么说她也是……。”
“是。她是细作,起初本宫错以为是宫无邪安插的,后来细思有些不合理之处,这宫无邪已死,本以为那些细作有所行动,可一直没有动静反而按兵不动,所以断定她的主子不仅是宫无邪,还另有其人,而且这个人一定也在洛阳城中。”
“那她的主子会是谁呢?”
宫玄净定了定神,目光坚定道:“黑衣人,他们都是冲着本宫来的。”
“公主。”
“为什么?”
“因为……?”
“因为什么…….?”
“此事与你无关,你就说说怎么拿下麒麟子?”
“公主早有定意。”
“我想摆一场家宴。”
“不能再宴席上行事,否则会伤到音后的,况且音后放弃王上多年,不愿再与他、与柔妃共处一室,更何况共同用膳呢?”
“我去请母亲。”
“那柔妃呢?”
“只要父王来,麒麟子一定会来。最重要的是组织隆重家宴的是本公主,她为了她的主人,她为了从本公主口中得到讯息,她一定会来。”
“属下听粉扇叙述,近期频繁有人三番五次地光临素朴宫而胡乱翻阅寻找他们想要的重要物件。”
“是。”
“那倒是什么物件?”
“此物件以后再说。”
“关于物件的事情要不要征求圭老和父亲大人的意见?”
“顾虑太多反而束手束脚。你带上些许身手敏捷、思维敏锐的亲卫军潜伏在外围,同时指派几个人紧密盯着若水宫,有缝隙便潜入仔细盘查一番。”
“若是事发了,王上和**哪里……,公主殿下可得耗费口舌去解释了。”
“这个本宫自然明白。”
“记住此事仅有你我二人知晓,其他人按照指令行事即可。”
“你……,自己万事谨慎。”
“嗯。”
——
连夜宫玄净命令粉扇和穹儿将家宴的帖子分别送往各宫各殿,之后又命宫人紧锣密鼓,御膳房投其所好依着各位娘娘的饮食喜好制作精美吃食,而自己亲自去无隅宫说服母亲,音后疼爱自己的女儿,又怕那麒麟子给女儿设障而毫无忧虑的应允了。
次日,宫玄净将夜间亲阅的奏章呈报德王,解决思路的方法妥善,面面均能俱全,很有当年先祖,也就是第一代德王的风度和魄力。在早朝期间,在洛阳城中磨砺的历程,对皇室的官职和制度摸索的一清二楚,近期连日奔波调查和宿夜勤劳扶笔起草了国之大器,从国法到军事,再到治官,然后就是商人,当然这一切的一切最基本的就是利民,虽言年少,可实力让在场的臣子们都刮目相看。
圭老言:“公主殿下的变革之法几乎面面俱到,每一条都贴合阙国当下情形,合情合理合法,老夫老了,满腔热血,可身体不行了,只有靠这些年轻后生继续走下去了。”
“圭老谬赞了,今日的宫玄净,身后不仅有父王、母后,还有圭老和各位大臣的言传身教,不敢独居其功,因为今日的每一个人都离不开身边所有人的帮助和支持,所以本公主深感幸运,再次深表感谢之情。”
谦虚认真的公主殿下真挚言语倒是令人赞许,更笼络住了各位大臣漂浮不定的一颗心。
罗大将军激情澎湃,兴奋道:“公主殿下军政改革沿用了皇朝官制体系,又结合我阙国地理、人情、风俗、民事、商品等多方面情况综合考量而制定新法新政,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