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头的御膳吃多了,对她专程选的这道菜自然会觉得新鲜好吃。
看着那已经下去小半的菱角烧肉,圣母皇太后就更加八面玲珑,热情地招呼着四贞夫妇吃这吃那,倒像是在她的景仁宫一般。
平日用膳,宫里都是食不言寝不语的,但圣母皇太后说话,自然不会有人指责她的不是,甚至连母后皇太后也跟着说了几句家常。
等栗子牛肉上来时,圣母皇太后道:“哀家听太医说,牛肉有补中益气、滋养脾胃、强健筋骨之效,最适合长身体的时候吃,那栗子补肾虚、益脾胃,可以强身健体,孙额驸这副身板,可是得多吃一些,。”
玄烨羡慕地看了看孙延龄充满力和美的身形,“那朕以后也多吃牛肉和栗子,希望有一天能像孙额驸似的强健。”
圣母皇太后笑道:“栗子吃多了不消化,皇上年纪还小,脾胃尚弱,经不得这个,只吃那牛肉就好。”
自有宫女按她所说,只给玄烨夹了一筷子牛肉。
圣母皇太后就又劝孙延龄多吃些。
四贞见圣母皇太后今天对他们这般亲切,情知是玄烨在场的缘故,也想借机缓和下彼此的关系,就笑着道:“这么管用?那我也多吃些,免得平日演练时被额驸爷超过去。”
一听操练,玄烨就兴奋地问:“贞姑姑,你和孙额驸每天都一起操练吗?是您赢得多些,还是孙额驸赢得多些。”
四贞看了孙延龄一眼,笑mī_mī道:“额驸爷是真刀实枪上过沙场的,比臣妇这花拳绣腿的当然要强,臣妇也就是射箭上,能够和他一比。”
玄烨对孙延龄露出佩服之色,在他看来,四贞就很厉害了,没想到孙延龄竟然更胜一筹。
听了四贞维护他的话,孙延龄脸上浮现笑意:“论力,臣是男子,自然是要比公主强些,但要论灵巧,论目力之准,臣却不及公主。若是谈起兵策来,臣这个文墨不通之人,就更不能比了。”
母后皇太后掩嘴笑道:“你们这样互相吹捧着,显然是感情极好,哀家也就放心了。”
四贞娇嗔道:“太后娘娘,臣妇明明说得是实情,哪里有吹捧啊!额驸爷勤勉,每日都要练足一个时辰,您看臣妇这手上,都有握刀剑太多起的薄茧了……”
圣母皇太后见四贞秋波流转,再想到自己青年守寡,都是拜她和乌云珠所赐,心里大恨,脸上却微带笑意问孙延龄:“额驸爷在这京城还苦练不息,是想接定南王的班吗?也对,你是定南王的女婿,那定藩是阿贞的,可不就跟是你的一样嘛!”
听出圣母皇太后的挑拨之意,孙延龄云淡见轻地回答道:“回不回定藩要看进行的需要,但臣本是习武之人,若因长居京城就搁下了,岂不可惜!就是在朝中当个文臣,也得有个好身体,不然大朝的时候,时辰长一些,连站都站不稳,再一个,虽然前明已经溃败不足为虑,大清如今国泰民安,但做为武将,本就要时时准备着,总不能到了临阵的时候再磨枪……”
就这么说着聊着吃着,几个午膳都吃了不少。
因为御膳的品类很多,桌上的人,不管是菱角烧猪肉,还是栗子牛肉,都只是吃了两三筷子,而玄烨在两样里只吃了片牛肉,圣母皇太后吃了口菱角,吃了片牛肉,其他多是些青菜,倒是母后皇太后及四贞夫妇,在她的劝说下,吃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