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府这个新年过的不是那么太好。
边关临近新年的时候就不太稳定,外敌时不时地就搞出几个小动作来,一小撮一小撮的过来试探,边关的人民不胜其扰,可却无可奈何,他们小部队行动方便,几乎是无孔不入,极其不要脸。
叶帅因此便没能回的了家,写了封家书叫人稍回来,叶夫人看过之后,在床上愁眉苦脸的卧了一天。
年初一当天上午,在满城的爆竹声中,帅府院中突然传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哭闹声。
一刻钟后,府中所有人,包括打杂的下人,里三层外三层地俱都跪到了叶夫人的院子里。
叶夫人站在所有人面前,感觉叶帅若再不回来,兴许都赶不上看她最后一面了,命不久矣。
她瞧着跪在最前面的二儿夫妻俩,一旁并着谢琬琰,心里头将他们分别都骂了个遍。
这谢琬琰不是赐回来给三儿做妾的吗?怎的现在就成了二儿的人了?
袁氏轻声抽泣在那委委屈屈的抹眼泪,叶夫人一听见她嗡嗡的哭一颗头就瞬间能成十个那么大,听了一会实在受不住了,便没好气道:“这么多人都跪在这做什么?啊?府上的活都不用做的吗?还想不想拿这个月的工钱了?”
下人们闻言面面相觑地刚要起身离开,就见刚还在小声哭个不停的袁氏立马直起了腰,转头冲着下人们喊道:“不许走,我看谁敢走一个!”
叶夫人不满道:“又不是什么光彩之事,非要宣扬的人们全都知道吗?你这脸还要不要了?”
“儿媳不要了!不要了……”袁氏说着就又开始哭,“儿媳自己的夫君都不要脸了,儿媳还有什么脸可要?儿媳的脸早就已经丢尽了!”
袁氏颓然的坐在了地上,几近生无可恋,“母亲何其幸运,能找到像父亲那般一心一意之人,母亲当然不会理解儿媳此时的痛楚,母亲,儿媳不愿活了,儿媳活不下去了啊……”
叶夫人一听她说着说着自己的事竟然还扯到她身上来了,顿时脸色就开始不好起来,但却不能把火气撒到袁氏身上,只得冲后面没什么主见的下人使劲,“都杵在这干什么呢?还想不想在府上呆了?滚!”
叶夫人这最后一个字喊的实在有力至极,不但成功震慑住了一群下人,同时也让袁氏闭上了嘴。
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连连磕头,磕完之后赶紧连滚带爬的跑远。
院子里只剩下三个儿子并着三个儿媳,外加一个不当不正站在后头的谢琬琰。
除了叶怀瑜,叶家另外两个儿子都是早早成了亲,婚后的生活其实挺和睦挺好的,起码大儿家看起来是这样,人家还接连生了两个儿子出来。而大儿叶怀信也确实是个洁身自好之人,从不在外头乱搞,就连院子里的通房丫头也未曾沾染,并在二儿生下来之后,贴心的给丫头在外面寻了个人家,嫁走了。
而叶怀瑾就与他大哥的性子不大一样,可以说是天差地别,谢琬琰这件事袁氏是知道了,她不知道的时候,叶怀瑾光是在外面就经历过数个女人,且肚子大的也不在少数,堪称fēng_liú。
当然有钱就好办事,叶怀瑾每月的俸禄俱都交给了袁氏,但其实那并没有多少钱,油水真正厚实的是别人偷偷送来的礼,那些袁氏是一眼都没见到的。叶怀瑾将其中一部分藏了起来,一部分就用于解决外面欠下的fēng_liú债。
他一面扮演着廉洁清正的好官员,一面却骄奢淫逸什么都干,委实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之人。
叶怀瑜自不必说,新婚不过一年,甜蜜劲儿才刚刚开始,故而便对皇上赏赐的女人给替他先尝了个鲜。
是的,叶怀瑾年三十晚上没把持住,用他道貌岸然的一张脸外加巧舌如簧一张嘴,将谢琬琰从厢房里给骗了出来,领进了南边新收拾出来的院子里。
不知他是不是用了强,也不知两人是否是你情我愿,反正当袁氏拎着猫笼子找过去的时候,那么一张木榻上,就直接成了一处抓奸现场。
叶怀瑾与谢琬琰俱都赤身luǒ_tǐ的躺在上面,相互依偎,抱了个严丝合缝。
袁氏当场把猫扔出来直接摔在了还在熟睡中的叶怀瑾的脸上。
她太过气愤太过控制不住自己,以至于并未看见,那看似乏累的在睡梦中的女子,唇角边一抹得逞的笑。
那会已经是年初一的清早了。
叶怀瑾一夜未归,袁氏大过年的在自己的院中枯坐一夜。
于是便有了上面那一幕。
袁氏将家中所有人都召集起来,意图让帅府上上下下的人都看看,看看他们在朝为官的二少爷大人竟连弟弟的女人都睡,他究竟是怎样一个qín_shòu!
“母亲,自从谢姑娘进了这府上以来,儿媳就没过过一天的好日子,每一次因她而闹出那许多事,吃亏的总是儿媳,儿媳来与母亲要个说法,可母亲每一次都是搪塞,儿媳不想再要那些所谓的理由结果,儿媳今日就要一个了断,儿媳受不了了!”
她先开始还有心思帮着婆婆与夫君给他们搭台阶,可换来的却是变本加厉与累累伤痕,实在欺人太甚!
叶夫人打眼瞧着最后面低头一言未发低头跪着的谢琬琰,抬手揉了揉眉心,对袁氏道:“事已至此,还要什么说法?谢姑娘已成了怀瑾的人……”
“母亲的意思是要将她娶进门吗?”袁氏不依不饶的打断,“母亲,儿媳不同意,儿媳绝不同意!”
叶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