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雪左想右想，心里十分矛盾。
过了许久，她紧紧咬了咬银牙，觉得不能再这么含糊下去，必须要问个明白，于是停下了脚步，面对面看着王莽，正色说道：“王莽，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什么话？你说吧！”王莽淡淡道。
“呃...”
姬雪一下子卡壳了，原本想的好好的话，现在忽然不知道怎么开口了，脸上也掀起一片红晕。
又是过了许久，她才开口说道：“王莽，你智慧过人，深通人心之道。想必你很清楚我的心里想法。我喜欢你，你说吧，这事怎么办。”
“我喜欢你，你说吧，这事怎么办！”
姬雪这话落地有声，铿锵有力，竟然不像是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说的，而像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说的。
她的这番话，配合她身为九剑之主的身份，说起来当真是有种巾帼英雄不让须眉的架势。
她说完这话后，脸色不红了，心也不跳了，似乎说出这句话，把她所有的力气、杂念、想法都表达了出来。
她的双目牢牢盯着王莽，想要得知王莽听到这话后的所有动作和表情。同时她也满是期待着，想要得知王莽的答复。
“怎么办？这话问得好，我也不知道怎么办。”王莽面无表情道：“其实你不用说出来，我也知道你的想法。你是一个好姑娘，我一直在考虑着怎么和你说这事才算是好，才能不伤你的心。”
“什么？”
姬雪听到这话，脸色一沉，身体一阵摇晃，“听你这话的意思，你对我是压根没有一丁点好感了？我问你，我哪里比不上王静烟？是她比我武功高？还是比我漂亮？若是温柔，我也可以做到。
只要你愿意，我现在就可以放下刀剑，抛弃武功。只为你红袖添香，为你生儿育女，做你的贤惠女人。我不喜欢压抑感情，不想隐瞒下去。现在你正好有时间，可给我说个明白。”
王莽刚刚那话，她十分清楚其中的意思。
因为一般女人拒绝男人，都会说你是个好男人，但是却不适合我。现在王莽说你是个好女人，这摆明了下句就是你不适合我。
对此，姬雪不由得心急了起来，顾不得羞涩，只把心里想说的话全部说了出来。
王莽似乎没有注意到姬雪的脸色变化，他淡淡说道：“站在男人角度来说，你貌若天仙，身姿婀娜，是仙子般的人物。谁若能娶到你，那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并且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也巴不得我多拥有一些美人，最好全天下所有美人都归我，最好我也能后宫佳丽三千。
不过呢，我和别人不同，我不能放纵感情。因为不说我放纵感情会对不起静烟，而且还会伤害别人。我若娶你，对于静烟来说，她虽然不会有任何意见，甚至还巴不得我多娶几个，好传宗接代。但是对你来说，却不是好事。”
“为什么？为什么对我来说不是好事？我喜欢你，我就想和你一直在一起。若是你娶我，这对我来说，何言不是好事？”姬雪追问道。
“因为我和别人不同。”王莽再次重复了这句话，脸上也终于有了表情，十分凝重。
“若是我真的娶了你，你的命运将会充满灾难，永远也无法平复。我一直在考虑，怎么才能打消掉你的这个念头，但是我却还是没能想出来。
刚刚我说打算让你回定西关，这也是我想让你离开这里静一静。现在看来，或许是我想错了，我当初就不应该招惹你。姬雪，你是江湖中人，快意恩仇，你还是趁着没开始，趁早忘了吧，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可能。”
“忘了？”姬雪摇头道：“你应该明白，有些事可以很快忘记，但是有些事根本就忘不了。哪怕是我现在离你远去，你的一切依旧会在我心里永恒存在。
对于我而言，危险不可怕，灾难也不可怕。现在你只有一个正室，一个妾都没有。所以你娶我会有什么问题？是我姬家的问题吗？我把柳剑交给他们，退出姬家也就是了。并且我只想和你在一起，不要任何名分。”
“这不关姬家的事，有些事我不好和你说，也不能说。”
王莽道：“诚如你所言，感情之事最让人无可琢磨，也最让人头疼。我不想看到你倒在血泊当中，更不想看到你死在我眼前。所以我不能回应你这份感情。道家有句名言，相濡与沫，相忘江湖。这件事你不用多说了，没有任何可能。”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着你话里有话？”姬雪不解道。
“等到了一定的时候，你自然会知晓。”王莽笑道：“要不我们做一个约定吧，或者说我们赌一把。”
“什么约定？怎么赌？”
王莽道：“我打赌在二十年之内，我必定横死，尸骨无存。或者不用二十年，十来年就差不多了。你敢不敢和我赌，若是那个时候我没死，你想怎么样都行。若是我死了，一切都成空。”
“这算什么赌注？我不跟你赌，更不想听到这种话，你不会死。”姬雪道。
“你看不到命运，所以你无法克制自己内心想法。而我不同，有些事是注定了的，无法更改，也更改不了，否则后果难以预料。姬雪，若是没有那些注定了的事，我哪里还不愿意多拥有你这么一个美人？不说别的，哪怕是天天放在身边看，也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情。”
“照你这话，你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或者说是有一些苦衷，并非是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