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明辉的话让众人的一下子反应不过来,众人都承认安风优秀,也知道安风这样的父母肯定也不简单,但是即便如此,众人都没有想到安风的父亲是邓律。
“安风竟然是邓律的女儿,那个帮着叛国贼的讼师。”
“是啊,我以为他死了呢,这样的人,怎么还会有孩子,好好的活着呢,他就该去死的。”
……
安风听着众人的讨论,不由的冷笑起来,人呀,总是如此,想当年她的父亲为了普通百姓争取了多少的公平正义,为了多少人鸣冤,但是众人只记得她的父亲帮助顾然父亲的事情。
众人开始对安风指指点点,有甚者竟然骂了起来,更有人在安风身后道,“怪不得安风一直在帮人打讼师,原来是为了自己的父亲赎罪啊。”
这话说得过分,即便是一直淡定的安风都不能不微微皱了眉头,墨染更是瞪着那个人,那架势,像是安风一点头,他就可以拧下那个人的脑袋。
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堂上的几位大人都有些惊讶,但毕竟都是见过世面的人,迅速的就反应过来了。
“安风讼师,杨明辉讼师所说的可是属实?”主审看向安风,他眼里平淡,并无多少波澜,安风的能力他们都看在眼里,是邓律的女儿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但是如今重要是,安风刚刚指控完云耀,就被杨明辉指出身份,这样一来,今日的庭审是不能再继续了。
主审的声音让安风回过神来了,她看向主审,脸上没有太大的波动,眼中也很平静,“杨明辉所说是真的,我的父亲的确是邓律。但与今日的案子并无关键。试问杨明辉讼师提出这样的事情,是因为害怕我继续诉讼会让你的主子云耀的事情被众人知道?”
杨明辉大笑起来,“怎么会毫无关联?邓律当年帮着叛国贼,已经被陛下判刑,他的书更是成为禁书,你是他的女儿,又走向诉讼的道路,我们如何知道你是不是如同邓律一样,会思想不正?”
安风看向杨明辉,“你真的是可笑,官家当年没有要了我父亲的性命,就是知道我的父亲是清白的。且我的父亲是不是清白的,你的师傅不是最清楚的吗?”
安风见杨明辉顺便变了脸,继续道,“再者,我安风做的向来是正大光明的事情,即便我父亲是邓律又如何,官家都没有任何禁止,你凭什么禁止?在座的各位又凭什么有微词。”
安风转身看向众人,“我父亲在官家眼里也许是错了,但是他从未对不起过你们任何一个人,且你们不看他曾经救过那么多人份上便罢了,今日继续诉讼,在你们眼中竟然是错的,既然如此,我觉得你们是更喜欢王阳堂的人攀附权势,最后将你们的权益踩在脚下是吗?”
安风的话让众人瞬间脸红,那些说了许多过分的话的人更是低下头,唯有杨明辉这个不要脸的依旧如同一只母鸡一般,昂首在人群中,让人抬眼一看,便能看到他那张得意的脸。
“安风讼师何必这般说众人呢,承受你父亲恩情的人又不是我们,我们只是讲述的客观事实,再说了,官家的确没有禁止什么,但是邓律曾经是罪人也是事实,你有这样的父亲,在堂上诉讼有为不妥,再者,当年之事你父亲与云府也存在一定的误会,你来到松江府后处处与云府作对,嘴上说是为了普通的百姓,可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你怕是想要为自己的父亲报仇吧。”
安风满脸冰霜,“我不管是什么目的,但结果是我做了好事,;轮不到你置喙,还有一点便是,云府的确存在我指控的事实,就如同云耀,我今日指控的也皆是他的罪行。”
杨明辉没有想到安风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这样的镇定,并又引到云耀的身上,且在他失神的片刻,安风已经继续说道,“我知道杨明辉讼师是想用我的身世来阻止我指控云耀,但这如何都不可能,云耀所做之事我全部都有证据,他杀害我的事实人证、物证我都由!”
安风向杨明辉的方向走了一步,“你以为,以你这种卑劣的手段便可以阻止我了吗?即便我的父亲是邓律,失去诉讼资格的人是他,如今在堂上指控云耀的罪行的人是我。”
安风眼中如同带着利剑一般,杨明辉在安风的眼神下,只觉得身心不安,安风指着杨明辉,“杨明辉,当年我父亲亲信了王阳,被王阳踩着上位,你们忘记了不要紧,我永远不会忘记,如今我与你们也不是朋友,不知你们还能使什么阴险的招数陷害我吗?连最好的朋友都可以背叛,我以为这样人总会培养出能与我对打之人,想不到啊,王阳堂的气数已尽,王阳的弟子皆是一些只会攀附权贵与使阴招之人,真是可恨又可悲!”
安风说完,让墨染将他抓住的云耀的人丢到堂上来,“云耀不是害怕所有的事情被我揭穿,从而对我百般刁难甚至不惜取我性命吗?今日我看他还如何阻止我,单单一个故意杀人若是治不了他这个二品大官的罪,那大家便看看他的贪污之罪吧。”
安风虽然一直压着心中怒火,但是了解安风的人都知道,她是真的生气了,单单听她说话的内容就能明白,她对云耀已经恨之入骨,今日便要让他付出代价。
杨明辉看安风这个气势不由的后退一步,他以为安风在身世被曝光的情况下,怎么也得调整一番,却没有想到,安风此刻却是更生气。杨明辉转身看了元毅一眼,此刻的元毅正看着安风,眼里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