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身后的两个男人迅速上前,苏航不着痕迹地松了手,目送老人坐上轿车离去,头也不回地往医学院方向小跑。
没注意到跟着身后的傅宏臣,以及一个穿着鹅黄色连衣裙的女孩,她瞪大眼睛在刚刚苏航停留过的地方来回搜寻,又快步往同一个方向跑去。
辛玥从答辩场出来,已经比预定的时间晚了半个小时,她连跟同学叙叙旧,聊聊近况的时间都不留,匆忙从教学楼跑出来。
步伐匆匆,脸色略有焦虑。
刚走出教学楼,眉毛挑起一侧,一脸震惊加不敢置信地看着不远处那个熟悉的高大挺拔的身影正在以匀速向自己走来。
压根看都没看喜上眉梢,张开双臂准备迎接她投怀送抱的苏航,咻地一声从他身边掠过,直奔他身后的傅宏臣而去。
“你怎么不等我呀,我说了会去找你的。”
傅宏臣看一眼辛玥,目光越过她,往苏航身上放。
辛玥不知道傅宏臣攒了一肚子的问题准备问苏航,只是奇怪他注意力,顺着他的视线往后一看。
只见穿着西装革履的苏航,双手抱臂,一副等着她自投罗网的样子站在原地。
糟了!
她脑子里只有这两个字。
“急急忙忙地要去哪里呀?”声音不冷不热地上前,站定在他们面前,左右打量眼前一高一低的两人。
“嘿嘿!苏教授,您讲座讲完啦!”
满脸谄媚地讨好。
“呵呵,是呀!所以我连跑带跳地特点赶来给我家嫡亲表妹答辩助场。”
苏航是辛玥的表哥,想着辛玥今天论文答辩,讲座一结束,特地过来医学院看看她,才会看到刚刚那一幕。
皮笑肉不笑地挡了回去,那眼神跟雷达似的,对眼前的傅宏臣进行七百二十度扫描。
傅宏臣淡定地接受他的扫描。
辛玥俏皮一笑,目带星辰,夸张大赞:“哇,绝世好哥哥呀!”说罢还煞有其事地拍了拍巴掌,完全没有要介绍傅宏臣的意思。
见辛玥左言他顾,干脆单刀直入。
“他是谁呀?”
“他…他…他…”
“我是傅宏臣,刚刚我听了您的讲座,有些问题请教您。”
他了半天也没他出个所以然,反倒是傅宏臣主动自报家门,态度恭敬地朝苏航抱拳作揖。
这一大礼弄得苏航一愣,辛玥也被弄懵了。
傅宏臣这又是唱得哪出?
没等她想明白,苏航倒先认出他来,“你就是刚刚问穿越了想回家的学生?”
辛玥太阳穴突突,张嘴就替他回答:“他只是好奇问问,没别的意思。”
“是,我还是刚才那个问题,希望您认真回答。”傅宏臣特地在认真二字咬重音节。
见过拆台的,没见过这么拆台的,辛玥好心替他打掩护就这么赤裸裸地被拆穿。
苏航看看面露讨好的辛玥,又看看满脸庄重又较真的傅宏臣,清了清嗓,“行吧,我就跟你讲讲。”
环视一周,直径往前面一棵大树走去,傅宏臣紧随其后,辛玥张张嘴,愣是说不出半个字阻拦,只好叹了口气,认命地跟了过去。
三人在树下席地而坐。
“看过哆啦a梦吧,它口袋里的宝贝只有想不到的,它的任意门,只要门一开,想去哪儿去哪儿,无论是未来还是过去,通俗点说就是穿越。”
苏航首先举了个通俗易懂的例子,傅宏臣虽目中疑虑更浓,但希望之光在其中大放光彩,问:“这个任意门能在哪里找到?”
“哈?”
苏航以为自己听错了。
“那个是动画片,假的,不存在。”
辛玥急急得给傅宏臣解释,生怕他再多问一句,苏航就要把他当怪物抓去研究。
傅宏臣前不久才知道动画片是个什么东西,辛玥这样一解释,让他眼里的期盼化为乌有,被无尽的黑暗吞噬了本来的光芒,垂于双膝的手,五指紧抓膝盖,再用些力就能生生扯下一块布来。
辛玥见此,心生不忍,想要说点什么安慰一下傅宏臣,又怕被苏航发现点蛛丝马迹,犹豫一瞬,大胆地握住他的手。
傅宏臣扭头望着她。
情不自禁地反握,略带粗粝的指腹,带着温柔的温度轻轻划过她的手背,带出她内心深处层层颤栗。
这两人旁若无人的小动作令苏航嘴角抽抽,牙口发酸。
女大不中留!
不可见地轻叹一声。
“很多小说里描写穿越,要么遇到雷电,要么天降异象。那么到底什么情况才会真的有穿越呢?其实这个答案国内外众多科学家都在探索,所以……”
“天降异象?”
傅宏臣眼睛里的光跟开关一样,切换自如,看得辛玥脸色微妙,贴着他大腿的掌心随着一紧。
“对…对呀!”
别说辛玥,苏航都被他搞得一愣一愣的,“你见过?”
“见过!”
苏航大喜,摩拳擦掌地等待傅宏臣徐徐道来。
那日傍晚他完成任务回来,往天空看,的确有一轮又圆又大的坎比卡塔星还亮的月星红彤彤,亮得连万家灯火都黯淡无光,也没有一片云彩,整个天空就它孤零零地照耀大地,那也是他第一次感觉月星竟然这么大,这么亮,简直亮出了新高度。
但更让他奇怪的是,那晚的风也特别大,明明入夏的天气竟然刮起冬日一般的冷风,吹得人怀疑怎么一夜入冬了。
有迷信的老人胆战心惊地说天上挂红月,是血光之灾的大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