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听得,互相顾盼,商量半晌,才与云涯儿答道:“这听闻倒是曾有听闻,只我这山野莽夫,未曾拜访过其,且听其居无定所,似难打听。Ψ菠w萝w小Ψ说”观其样子,确实为难,遂也不便强求,因而拜别一二,放其离去。
这三人才刚走,楚阙便又上前瞪于云涯儿而言,“你这呆头,怎见人便问那司马德操,这般下来,岂不是还未见得其人,普天之下便已尽知你廖元俭正四处寻他?”停之一会,不等云涯儿辩解,复又说道:“方才那徐元直之言,你不也听得。如今你无甚声名,若是再被人知晓曾为黄巾,那司马德操又岂会见你?如今还是暂且先行寻得廖元俭之家,才可以此声名,前往各路拜访!”
经其提醒,云涯儿豁然开朗,这才明白原来徐福所说正是此事。想来楚阙虽是忘了诸多之事,却仍是这般聪颖,也算是不幸之万幸。于是奋力夸赞一番,又携其去往村中。只这白日里都不能寻得,到这傍晚时分,自然也仍是悻悻而归,先寻一处投宿再说。
然这楚阙也不知是病成何样,投店之时,真将自己当成是那廖夫人,非要与云涯儿同住一间,不依不饶。见云涯儿坚决不肯,便在那哭天抢地,寻死觅活,俨然一副云涯儿抛妻弃子之态,空遭众人白眼。云涯儿经受不住,只得就此答应,却是只敢坐于席上。楚阙倒是如得胜一般,安然睡去,令云涯儿守在其侧,彻夜难眠,终是坚持不住,歪头入梦。
翌日楚阙醒来之时,发现云涯儿歪坐而眠,毫无醒意,于是心生顽皮,将之轻轻放倒,而后躺于其侧,以手脚搭于其身,佯装睡去。待到云涯儿醒来,察觉异样,惊坐而起,楚阙仍是故意不醒,偷瞄其状。见得云涯儿于左走右退、反反复复、徘徊不定,心中甚是欢畅。
最终,云涯儿下定决心,轻声呼唤楚阙之名,唤了三声,楚阙才佯装睡眼惺忪,歪头查看,而后惊跳起身,甚为夸张。只云涯儿心中焦虑,又想楚阙是那女子,故未怀疑,只满是歉意,询问楚阙为何睡于地上,不敢先提二人同眠之事。
而楚阙立即顺势瞪圆双眼、捂嘴四顾,惊恐之壮,演得是惟妙惟肖,真假难辨。旋即眉头紧锁,假装思来,又说夜半时分,确实有人将自己相拥而起,因睡意朦胧,并未醒来,当时之事已记不太清,还故意反问云涯儿发生何事。而后强忍笑意,直观云涯儿。
听得此些,云涯儿早已是焦头烂额、心急如焚,只当是自己梦游之症又犯,如今铸此大错、毁人清誉,也不知该不该告诉楚阙,万一其想不开,又去寻死,该如何是好?思来想去,虽觉大言不惭,不过除此之外,似也无其他办法,不妨先试之一试,探明底细再说。于是,云涯儿立身正色,以那少有正经之态,问于楚阙:“若你思嫁之时,可否相嫁于我?”眼神却是不敢落在楚阙身上,深怕拒了此事,又要再思对策。
不过楚阙听之虽是心中窃喜,但对这模糊之言甚为不满,说得仿佛自己恨嫁那般。想来自己也算落落大方、风华正茂,若不是有意倾心,岂会轮到这泼皮无赖。好歹也应当表现得更为期待、非她不娶才是,因而故意将脸一沉,以言拒之,“这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又岂能由我二人私定?况且……”这一“且”字拖得极长,直至无声,也未继续说来,而是将头轻侧,望于榻上。
这云涯儿虽生性胆小、不谙世事,却也并非真是愚钝,见得楚阙这般,按照常理来说,确实是那婉言拒绝。而又思得楚阙之意乃是欲嫁作好人家,自己若是再而告知昨夜之事,岂不是宛如乘虚而入之小人?若要弥补,自当只能真心实意,令其真正倾心才可。于是转而向其行礼道歉,“是某昨夜缺觉,一时糊涂,冒昧出言,还请切莫放在心上,待我扬名四海之时,必携重礼,上门提亲!”
观其如此认真,楚阙差点笑之出来,勉强憋回以后,这才与云涯儿深情一视,掩面而答,“那还恳请廖公飞黄腾达之后,仍能记得小女子。”面上说笑,实则早已芳心暗许,并将戏弄之事埋回心底,不与其说。
因楚阙这般心口不一,到了云涯儿心中倒是成了其实并未相中,只是自己这般咄咄逼人,令对方难以回绝才说得如此委婉。按照平日,本应知难而退,不再打扰,只此非常之时,不能就此作罢,心中暗暗立誓,决不可辜负于其,令其嫁做他人,遭人唾弃。
待平静半晌,楚阙已复了往日模样,见云涯儿仍是忧心忡忡,便上前打趣说道:“廖公欲功成名就,难道只需在此冥思苦想即可?”随即又伸出指来,轻点其额,“即便如此,那神医也大不可能知晓廖公名声,自行前来罢?”
调侃之余,倒也将云涯儿点醒,如今最为重要之事还当是医好楚阙,其他之事还可稍作缓和。继而站起身来,正视楚阙一眼,压下心中歉意,又与其商讨如何冒充廖化名望之事。
谈得半日,也是毫无着手之点,云涯儿不免想要放弃,索性以双臂为枕躺于席上,仍是焦虑望于屋顶,叹道:“廖兄所言并未详细,就连这沔南豪门之事也是从张角口中听来,而那张角之言未必可以全信”。
楚阙见其如此,也不禁替其堪忧,而四处望去,突然灵光一现,上前执其手来,大声惊呼:“你这意思,难道是说那廖化其实并非……”而又立即自信一笑,将那话锋一转,“既然张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