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凭云涯儿智慧,是如何也不能料到,此处之人如此,竟然是为考验自己。ㄨ菠≦萝≦小ㄨ说如今被这小儿认可,四周村人纷纷围聚过来,小声议论其德,各种惊异之语层出不穷,倒是皆不离“人不可貌相”之意。虽被夸赞,但云涯儿却并不能因此而觉欣喜。
再而相问,小儿终于肯告知那司马德操于阳翟躬耕,平日之貌与农人无异,所在亦是并非达官显贵所愿前往之处。此处倒是未出云涯儿所料,毕竟有那庞德公在先,早已认为天下隐士皆是如此了。随后得知了具体位置,云涯儿向那小儿又谢几次,心想幸好自己胆小怕事而得此之幸,遂满意前往。
虽说此回有了方向,无需再于路上耽搁,但毕竟有那一县之遥,非片刻就能到达。未走许远,云涯儿便没了坚定之意,只觉往日似曾听过阳翟,不过当时因正四处逃难,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如今仅有些与黄巾有关印象,具体何事已不能记起。
想之一路,又过几村,才得知那韩忠当年兵败之后,逃至阳翟,最终还是被官军剿灭。不禁为其惋惜,好歹当年也是黄巾之中数一数二之人,自己还曾受廖化所托前往求援。结果却是如落得如此下场,比那张曼成并未好至哪去。转念一想,自己三番两次受到阻拦,未能与韩忠汇合,究竟是福是祸,还未有定数。不过若是长社兵败之时,自己提前几日赶往正好与其回合,只恐今日早已没了性命,哪还能在此寻那名士神医,也算万幸了。
带着此番庆幸,云涯儿一扫阴霾,加紧赶路,不过一日功夫,终于来至那小儿告知之处。纵观下来,此处农田、屋舍零星错落,与颍川普通村落并无二致,更是毫无清幽素雅之感,若非特意前来,决计不会认为此处隐有高士。不由惊叹如此贤人必有其贤之理,随即直入村道,又与所遇之人各相问之。
然村中各人虽极为有礼,且有问必答,所言却皆模凌两可,非云涯儿所问不答,答又只有简单几字,或是或否。如此这般根本不能问得司马德操确切所在,仍是需要自行摸索。还好村人确实承认其住此村,比在整个颍川寻找已好之许多。
见得村人狡猾,云涯儿也干脆懒再多费唇舌,遇得一人,不管男女老幼便问是否司马德操,若是答否,告辞便走,也不多问。想来只要司马德操本人不行欺骗,应当半日便可寻得。然而从村头问至村尾,竟无一人答是,难道那司马德操真是如此厌客,连身份也不愿意告知?云涯儿自然不愿相信,又再于每家每户查探,看看是否有那遗漏之人。
这般寻来,还真就找得一家并无主人,于是问于左邻右舍,却被告知此处主人已离去多日,并不知其去向,是否司马德操也不甚清楚,问来几乎毫无意义。屡遭如此,云涯儿终是难以再沉住气,正欲发作就此离去,忽而记起之前小儿刁难之时,莫非此处之人亦在考验自己?顿时消了一半,而与邻人好生相言,结果所答仍是如此,倒也再懒赌气离去,干脆借住村中,每日皆来此屋等候。
一连几日,热情又被消磨殆尽,又觉每日闲于屋外无所事事似乎也非良策。但若就此归去日后再来,好像也无其他要事要办,反倒将那时间耽搁路上,还要受那舟车劳顿之苦,实不划算。
于是便蹲于道旁思索村中还有何事可做。正想之时,望得一孩童正提木剑而过,忽然兴致大起,将那孩童拦下,神气问道:“你可会使剑法?”毕竟自己好歹也从徐福之处学了些速成剑法,量那小儿不过七八岁之貌,应当如何也不如自己。
那孩童果然被问得呆住,抱剑思索半天,才是眼珠一转,答道:“不会。”随即又撇头望向云涯儿反问之,“那你可会?”
观其一脸稚嫩,云涯儿心中窃喜不已,更觉此小儿既不会剑又对此好奇,这番正好指导于其,以解烦闷。遂而大笑一声,“我当然会,若不会怎……”正说之时,便伸手去夺其手中之剑。哪想那小儿一步未动只轻摆手臂,就已完全避开,令其连个剑柄都未摸着,惊得又将欲说之辞咽了回去。
再看孩童,神态自然,似不知发生何事,又觉方才不过巧合。遂再重整态势,故意先指他处,咋呼一声“你看那是何物!”借此以令那该分心,趁机夺剑。结果那孩望也望了,疑也疑了,还反追问云涯儿到底见到何物而这般大惊小怪,偏偏就是能够轻易躲开云涯儿之手,将执剑之手背于身后。
想来自己身手虽不如何,但也见过不少高手争斗,就连楚阙也不能这般不动身形就轻易化解攻势。而这小儿非但游刃有余,还要佯装不知,分明是在戏耍自己,倒是与那某个熟识之人颇有几分神似。于是只得大方承认此小儿身手远在自己之上,直接问道:“敢问这位小英雄可知一名为徐元直之人?”
“难道你曾见过我师兄?”孩童毕竟只是孩童,不管学得多像大人,遇得好奇之事,还是毫无心机,直接将话说漏,即便慌忙改口,也不能再将云涯儿蒙骗。终是得以借助徐福之事,与这那孩换来其他消息。
原来此孩真与徐福师出同门,不过徐福常年在外,每每归来,也是前来拜访司马先生,并不久留,名为师兄,实未同堂而习过。然而徐福毕竟平日好为游侠,名声在外,又广交贤士侠客,于众弟子中,颇有人气。此孩更是以其为榜样,由上至下、由内而外,模仿了个遍,好在唯独嗜酒一